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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个问题。”严蒿沉吟起来:“找人买粮食呢?”
“找谁啊”
“找新罗国,找折畔!”严蒿微微一笑:“让他们将粮食运到港口,进行计算。不给金银,折算成他们稀缺的丝绸、茶叶和瓷器,给现货!”
“这个行么?”王家屏一脸疑惑:“我们现在可是在打仗。折畔和新罗国人,只怕会趁火打劫啊。”
“他们不敢!”严蒿微微一笑道:“我大雨的实力摆在那里,只要眼不瞎都能看出来,击败蒙古人只是时间问题。折畔和新罗国人想要趁火打劫,也得自己掂量一下后果!”
这一刻,王家屏只觉得,严阁老有一种说不出的霸气。
“可远水救不了近火,如果一个月内,新罗国折畔的粮食船还没到呢?”
王家屏犹豫道。
“那津作为北方商品基地,难道就没有足够支持的粮食?”严蒿诧异道。
“那倒是不是。”王家屏作为市舶司副提举,对津的情况了如指掌:“津作为开海第一城市,又是大雨漕运的终点站,差不多算是北方粮食的汇聚地之一。但自从蒙古入侵,不少大商人就开始有意囤积居奇,储存起粮食不卖。粮店的粮食也供应量奇少,每天差不多只卖一百斗就关门闭市,说没有存货了。”
他说着说着,义愤填膺道:“这些奸商!国家有难,他们不说出工出力也就算了,怎么还想发国难财?简直不当人子!津的粮价,一日三涨,从一斗一两三,猛涨到了如今一斗三两九,涨了三倍!且还有价无市!”
听到了王家屏的报告,一旁办公的海清,都被吸引来,愤怒咆哮道:“这些奸商!简直没王法!该死!难怪我这几天总是看到老百姓在排队买粮食,总抱怨买不到粮食,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还有粮价飞涨!真是岂有此理!”
海清最痛恨这种奸商,最同情老百姓,吐沫星子乱飞道:“三倍粮价!这简直是抢劫!我们在前方,与蒙古人殊死搏杀,不就是为了给后方一个稳定?该死的吸血粮商,却借此机会,大发国难财!怎么能忍?”
严蒿皱着眉头。
“津的富户,手中应该囤积了不少粮食吧?”严蒿摸着下巴:“让他们捐出粮食,或者朝廷按照平价购买!”
“这些大户?”王家屏有些为难道:“可各个都是背景深厚、财大气粗之人。此时蒙古入侵,他们手中的粮食奇货可居,以平价购买或让他们捐赠?他们只怕不愿意吧?”
严蒿冷笑:“不愿意?本人乃是内阁首辅、开海大臣,更是钦命蓟辽战区总指挥!要说背景深厚?财大气粗?谁能有我内阁首辅背景深厚?要说财大气粗?谁能有朝廷财大气粗?在津乃至蓟辽这一亩三分地上,我严蒿才是说一不二的人!给我下令,津所有的商户,粮食必须以平价卖给朝廷,违者以破坏抗战论处!”
王家屏看着严蒿!
可以,这很强势!
他仔细一想,在津这一亩三分地上,谁能比严阁老更背景雄厚、实力强大?这可是战时状态,整个蓟辽都是严阁老的地盘!
说句难听的,严阁老眼下就是最大的黑恶势力,他想要吞掉这些粮食,就是一句话的事!谁敢说不?
一个“战事需要,紧急征粮”,就能堵死所有人的嘴!
敢不交?违抗以破坏抗战罪论处,就能让你满门抄斩!
所谓破家的府尊,灭门的令尹!
何况是手握整个战区指挥权的堂堂首辅?
“好的!”王家屏一脸兴奋,转身而去。
这下,他可不用为粮食发愁了。
但事与愿违。
王家屏刚刚兴奋出去没有半天,就垂头丧气回来了。
“严阁老,事情有点不妙,被我办砸了。”王家屏脸色十分难看,羞愧道:“我按照阁老的意思,将这条命令传达到了津各个商户,谁知他们却纷纷表示,根本没有粮食可交。”
“哦?”这个结果,也有点出乎严蒿的预料。
以他预料,津应该不会有人胆敢违抗自己的命令,粮食应该很容易聚集起来,帮助朝廷顶过这一波。只要再有一个月时间,漕运、折畔、新罗国等粮食,运输过来,津就安然无恙了。
战场上,俺答汗已经连连受挫,城墙攻防战证明,蒙古人根本打不进来,如果津粮食不发愁,没有内忧,则津几乎不会有任何陷落危险。
粮商们纷纷拒绝缴出粮食?
此事有点蹊跷。
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搞事情!
海清听到了王家屏的话,更加气愤。
“这些粮商,一个个都疯了?”海清气呼呼道:“我这就带人,挨家挨户去收缴粮食,看谁敢不交?”
“慢着,此事需待我去调查一番。”严蒿想了想,兹事体大,还是要谨慎从事为好。
他从中嗅出了阴谋的味道。
严蒿想了想,觉得还是微服私访一番为好。
严蒿正要出门,莎亚丝又跟了上来:“严蒿首相,我请求跟您一起去微服私访。”
最近一直跟他排练的圆圆,也上来道:“老爷,我也想去看个究竟。”
严蒿点点头。
他又叫上了盖将、隐娘两个高手,还有海清也非要去。
一行六个人,化了妆,打扮成一队商人。严蒿是东家,海清是老奴,盖将是保镖,莎亚丝是外国翻译,圆圆和隐娘是老板妻妾,乘坐一辆马车,悄悄驶入了津街头的车水马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