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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太子?权贵?都牵扯进安邦彦的反叛之中?”海瑞听完了盖聂的禀告,惊愕地豁然站起,失声叫道。
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看向严嵩。
严嵩却一副整好以暇,“早已猜到”的从容表情。
不光是海瑞,陆权、戚继光、戚夫人等严嵩下属,都一脸震惊。
海瑞不信道:“为何?他已经是大明太子,他迟早要拥有整个天下,他何苦冒违反国法、对抗朝廷的风险,去支持一个逆贼土司?难道他不知道,一旦此事东窗事发,他太子之位都要危险了?”
“贪婪”严嵩整好以暇道:“所谓利令智昏。太子,也需要钱,大量的钱,才能维持他的太子党。没有足够的好处,就算他是太子,也做不了太多事。而太子,很显然不想只是老老实实,等皇上龙驭上宾。再说皇上春秋鼎盛,身体又日益恢复,太子等上位,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海瑞越听越是害怕。
严嵩说的这些话,在别处是绝对没人敢说的。只要被锦衣卫听到,肯定是诏狱度过余生。
他警惕地看了陆权一眼,陆权这个锦衣卫千户,难道不会泄露?
严嵩却对陆权冷眼旁观。
陆权是陆柄安插在他身边的,这个严嵩心知肚明,但眼下严嵩就是要陆权,泄露给陆柄,再告知嘉靖!
所谓疏不间亲。这个消息,就是严嵩也没法告诉嘉靖,喂,你亲儿子正在挖你墙角呢。
西南私挖银矿,那是违反祖宗之法的死罪,怂恿支持伪帝逆贼,更是嘉靖决不能容忍的。
这一波事情搞完后,嘉靖肯定能从陆柄耳中,知道此事真相。
如果不出所料,太子必亡!
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太子,你是咎由自取。
陆权一脸平静,除了忠诚,没有别的表情。
“太子只是为了私挖银矿,就要安邦彦攻破贵阳城?这动静也太大了。”海瑞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太子当然不至于那么傻逼”严嵩闭上眼睛冷笑道:“他跟安邦彦只是相互利用关系。安邦彦实力够强了,就不想当走狗了,他撇开太子,攻破了贵阳城,僭越称帝,更是大大违逆了太子的意思。等于那时,太子喂养的安邦彦这条走狗,已经彻底失控了,反噬主人了。只是我们到了,将安邦彦打回原形,他重新与太子勾结,试图换取太子的暗中支持。两股势力重新沆瀣一气。”
海瑞终于死心了。
他终于认清,那颇有“明君”之象、被清流直臣认定为下一代希望的太子,背后居然有如此可怕的真面目。
海瑞也曾经是清流直臣中的一员,但如今他跟着严嵩,在历史真相的路上越走越远,已经没法闭着眼,装作看不到太子的龌蹉肮脏了。
“我要上书!我要弹劾太子!”海瑞正直癌发作,愤然站起。
“弹劾?”严嵩睁开一只眼睛,似笑非笑道:“皇上,只有一个儿子。你海瑞将太子的恶劣罪行,弄得天下皆知,想要干嘛?是想动摇大明朝国本?还是想让皇帝废了太子,本宗绝嗣,高风亮节,传位给某个贤能的侄子?”
海瑞愣住了。
他那只有孔孟之道的憨直脑子中,想不出这个复杂问题的答案。
这几乎是无解的。
按照正直的孔孟之道,这样的太子,累累罪行,海瑞是必须上书皇帝,直言其非,让皇帝和天下知情的。
但从大明朝忠臣的角度,这么做会导致大明国本动摇。太子是嘉靖唯一的儿子。他如此倒行逆施,无非是仗着“无法被废”这一点。海瑞如果将此事捅出去,绝对是大明朝野一片大乱!
那时,他就再也不是什么仗义执言的海青天,而是大明朝的罪人。
“怎么会这样?”海瑞失神地喃喃道。
严嵩淡淡撇了一眼海瑞:“海刚峰,如今你知道,这世界上不是只有黑和白了吧?很多的事情,都是没有是非的。不然,以王用汲对此事的了解之深,你觉得他为何不在给皇上的绝命奏折上,公开太子的罪行呢?而宁愿全家自杀,为此事负责呢?”
海瑞一身冰冷:“他,他是,想要替太子掩盖此事?”
“对!”严嵩叹息一声:“可怜的王用汲,即使被太子出卖,被逼全家自杀,最后时刻也要为我大明全局考虑。在绝命奏折上绝口不提太子。因为他知道,太子地位太高了,无法取代,以至于不能动,也不能让别人知道。”
“那我们还在这里干嘛?”海瑞有点三观崩了,绝望道:“既然太子不能被废,也无法惩罚,我们还不如收拾行装,早点回京。”
严嵩冷笑一声:“不能被废,不代表他不能被罚!这贵州乃是大明的疆土,不是他朱载垕的私人财产。大明江山社稷,是属于全体大明人,以及后世千秋万代的。更不是属于朱载垕的!我们在这里,不为太子,而是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为了中华的千秋万代!”
他负手而立,众人感到严嵩的身姿,从未如此高大。
严嵩攻击太子朱载垕说的话,已经大大超过了儒家规定的君臣之礼,甚至可以说是狂悖犯上,但此时此刻,就连海瑞也不觉得他说得有错。
海瑞、戚继光等的目光重现坚定起来。
是啊。
这贵州十万大山,是大明的!
这里生活的几百万各族人民,同样是大明子民!
我们为地是大明,而不是为了太子!
莎士比亚感动地热泪盈眶,拿着小本子,一边抹泪一边记载:“我一定要把这些话,都计入【东方漫记】之中。这些话,太有哲理了。已经超过了封建礼教,上升到了另一个哲学高度。哦,我的严阁老。”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聊啊聊啊,就不自觉开始装逼了。
严嵩装逼完毕,低头一看地图,哀叹一声:“尼玛,吹牛逼半天,事情还得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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