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船厂,还能同时制造西班牙大帆船么”
严嵩问。
彼得佩恩苦笑摇了摇头“我们的一级战列舰,占用的工匠太多,已经腾不出人手,接其他的生产任务了。倒是一旁的民用船厂,我看制造能力还有空余,不如让他们帮助生产海军其他战舰。”
严嵩点点头,西班牙大帆船,本来就是军民两用的型号。对制造能力要求也不那么严苛。
“还请严阁老,给这艘新下水的风帆战列舰,起名字”彼得佩恩请求道。
严嵩想了想,坦然道“我大明最有名的海军将领,是七下西洋的郑和那么这第一艘风帆战列舰,就起名叫郑和号吧。”
彼得佩恩欣喜不已道“太好了郑和号从此有了自己的名字。拿酒来”
一个侍女端上来一盘子酒杯。
严嵩、彼得佩恩、李成桂等一人一杯,举杯庆祝郑和号下水。
没想到,高丽公主李孝利一失手,高高举起的酒杯,掉落下去,摔碎在了郑和号的船首,顿时酒香四溢
“这”王家屏等色变。按说这种没开船就摔碎酒杯的,不算好兆头。
要知道,过去的古人都迷信地很。一旦事情开头兆头不好,很容易引起士气低落,甚至引起连锁反应。
就连俞大猷都有些脸色难看,恶声恶气道“女人上船,果然没有好事情要不是看你是高丽公主,我一刀斩了你”
对于俞大猷这以海为家、爱船如命的水师提督,大粗人一个,战船简直比美人对他们诱惑力高一万倍。他们爱战舰胜过爱自己,甚至胜过一切。
对打碎了酒杯子的李孝利,他更没有好气。
在大明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不许女人上船。跑船的老人,都知道这规矩。
俞大猷也不例外。
李孝利吓得花容失色。
她也是一不小心,才失手打碎酒杯,没想到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
但严嵩却哈哈大笑,指着被李孝利摔碎的酒杯道“好啊。哈哈,好兆头啊”
“咦”众人纷纷不解“这算是什么好兆头”
严嵩脸不改色心不跳,结合现代的传说,淡淡道“其实,就算没人打碎酒杯,本阁老也要在船首摔碎一杯酒这个新船下水的仪式叫做“掷瓶礼”“掷瓶礼”的讲究是,在举行新轮下水典礼时,总要由船主的夫人或国君的夫人,将一瓶香槟酒掷在船首击碎,名为“掷瓶礼”并为船舶读赞美辞。”
“还有这种礼仪”俞大猷脸色好看多了,但依旧狐疑不定。
在重男轻女的明朝,女人连船只都不许上,生怕带来晦气,更别说有荣幸为新船下水主持仪式,致辞了。
“这个,当然有”严嵩有些心虚。他只是知道现代是有的,不过这礼仪何时出现的,就不清楚了。
莎士比亚站出来,替严嵩解围“确实有”
俞大猷脸色好看多了。
“这掷瓶礼有什么说法吗”李孝利欢呼雀跃,询问道。
莎士比亚不愧是大文豪,知道的就是多,谆谆善诱道“在古代,科学技术落后的条件下,航海是件艰苦且又危险的职业。船员遇难事件甚频。每当遇难时,船上尚活着的人便只能将要说的话写在纸上,装入酒瓶,封口后抛向大海任其漂流。希冀能被其他船只或岸上的人发现。所以每当海上风暴骤起或航船逾时未归之际,船员的家属们,通常是女人们,便集结于岸边,祈祷、期盼亲人能平安地回家。然而残酷的事实总难以符合人们这一最基本的愿望,往往在绝望中仅能偶尔见到令人心碎的漂流瓶。”
“故而,人们把漂流瓶当做了船难和不幸的象征”
莎士比亚愤然道“为了祈求平安,便有了“掷瓶礼”,必须是女人来投掷,摔碎象征不幸的瓶子,祝愿海上不再有那样的漂流瓶;并使酒的醇香布满船头,驱邪消灾。所以香槟在船头摔得越碎越好,预示这艘新轮船将永远航行平安”
他做了个鬼脸,对俞大猷道“〃当然,按照我们的讲究,该船的船长通常非常在乎香槟酒瓶是否被敲碎。因为这象征着这艘船的运气。”
俞大猷一听,着急了。
这郑和号就是他的心肝宝贝,不容有半点闪失。
他跑到船首去,看了一下李孝利掉落的酒杯。
“啊呀”俞大猷不满叫起来“这酒杯虽然摔碎了,但碎的不够彻底啊。”
严嵩囧。
他举起那摔得八瓣的酒杯,对李孝利叫道“公主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大老粗计较,你能否再摔一次”
严嵩搂着李孝利,哈哈大笑。
莎士比亚无奈道“俞大猷将军,你那酒杯已经李赵的摔得够碎了。再说这掷瓶礼,只能使用一次,再多了也不管用。摔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了。”
俞大猷撅起嘴,不甘心嘀咕着“唉,早知道我就让高丽公主狠狠率啦这才碎成八瓣,总觉得不够给力啊。”
严嵩不再搭理他,转向彼得佩恩道“走,去民用船厂看看。”
到了民用船厂,几个大股东一起迎接了出来。
严嵩看着晋商代表钱广进,那笑得如菊花般的老脸,就知道他们赚了不少“怎么样钱广进,本阁老没忽悠你吧这船厂好赚不好赚”
“好赚太好赚了”钱广进笑得嘴都合不拢“严阁老,你真是神人啊这船厂自从开海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