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摇头道“历史的发展阶段,是客观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不能越过发展阶段谈改革。目前大明的发展,其实主体依旧是封建的,无论是生产水平还是劳动水平,都是依附在封建土地上的。别看东部的几个城市,比如天津、上海、苏州、广州,到处都是工厂,都是烟筒林立,都是大工业生产,但大明广大的中西部地区,可都还是农业社会啊。如果政策都参考东部几个城市执行,大明岂不要天下大乱光是地主阶级,闹起独立、闹起叛乱,再出一个李自成,就足够我们受的”
严嵩微微一笑道“所以,政策要稳,要慢。既要支持资本主义工商业,又要让地主老财们,不至于没有活路,起兵造反。本阁老采纳一些保守派真正清流直臣、有识之士的建议,继续推动大明封建社会的发展,让它一点点具备条件,才能更加顺利过度到资本经济。而如果一味好勇斗狠,只会揠苗助长,反而掐灭了资本主义萌芽的到来。”
伊丽莎白这才心服口服,对严嵩的评价更高一层。
她过去以为,严嵩只是一个激进的改革者,如今她才意识道333,严嵩不光是要推行改革,他首先是大明帝国的最高执政者保全大明帝国的稳定和繁荣,是他第一要务。在稳定前提下,他才会步步为营,水到渠成,推进改革大业。
虽然严嵩如此治大国如烹小鲜,小心翼翼施政,但大明如今国土太大了,各种条件都极端不平衡。
一句话,就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了。
在西北边陲,边远的肃州。
肃州城外,一个落后的村落中。
这村子位于黄沙遍地的戈壁沙漠边缘,古代丝绸之路上,全靠小村前一口一年干涸大半年小河,支撑全村的水源,才能勉强在沙漠的紧逼之下,苟延残喘下来。
这里种植的都是耐旱的农作物,比如旱地小麦等。村民还放羊。
此时,在一座黄突突的山坡上,
一个农民,气急败坏将一本书丢到地上,大声咒骂起来。
他名叫马bd同,是个肃州当地祖上18辈务农的农民。
这农民正在看的书,正是严嵩写的国富论。
“妈的”马同骂骂咧咧,怒不可遏道“难怪老子一直这么穷原来都是被人剥削的啊。”
他看到国富论中,有关于财富来源的说明,里面说劳动的财富价值,比资本的财富价值低很多,地主和资本家,可以通过资本和土地等资产价值,从农民身上榨取财富。
这位马同,深深感到了这个世界的恶意。
内心受到伤害10086
╥╰╥
难怪我祖上十八辈都是老实巴交农民,却一直这么穷
内心情绪大爆发
宝宝有小情绪了,宝宝要说
他正在骂娘,听到院子中一个声音道“爹,您怎么了”
马同一看,是儿子马超。
马超可比马同有本事多了,虽然马超没有走科举之路,而是进入了新式学堂,如今只是肃州大学的一个学生,但读书识字,见识广博,被村子里的老少爷们都夸赞成天生文曲星下凡啊。
马超推门挤进来,看到爹马同气得正暴跳如雷呢。
“儿子你说,咱家为何这么穷”
马同余怒未消道。
一说到这个问题,马超立即来了精神
他在肃州大学是干啥的
风云人物
学生领袖
马超人高马大,面相英俊,特别是嘴上功夫,非常厉害,堪称肃州大学中辩论赛上的装逼之王,拿过两次学校辩论赛的v,甚至在跟西安大学的校级辩论赛中,都依靠伶牙俐齿、勇不可当,拿下了校级赛的冠军选手。
总之,这马超可是一个超狠的牛人,一个动起嘴来无敌的辩论家。
他慷慨激昂,对愤怒的老农民马同道“爹啊我进入了新式学堂,学到了很多知识,这才知道,为何咱家这样的农民,一个个都这么穷原来都是被地主老财剥削的啊”
这马超一席话,正和马同的心思,一把拉住儿子道“没错。我儿出去学习,长了见识了,快点跟爹说说。他们到底怎么剥削咱们家的”
马超英姿勃发,朗声道“爹,您听好了。儿子一直看到父母辛辛苦苦劳作,却要缴纳十分沉重的苛捐杂税。一年光是皇粮国税,就要交税超过您收获的五成,而剩下的五成,还要缴纳给那些地主而那些地主呢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坐享其成,他们怎么能不越来越富裕”
马同深以为然,大声怒道“没错就拿隔壁的地主董伟说吧这死胖子满脸横肉,毫无德行,却霸占了周围百十里的上好土地,我们这些农民,都沦为他的长工整天在家里,寻思着哪家闺女长得好看,一会去调戏东门貂根生老汉家的漂亮女儿貂小蝉,一会又想去勾搭村西杨家小寡妇我呸我就看他不顺眼”
一提到东门貂根生王老汉家的漂亮女儿貂小婵,连马超这等“学生领袖”都怦然心动,要说这肃州,却是出美女的好地方。貂小婵就是十里八香,最著名的一个美人儿,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啊,都说赛貂蝉。
一听说董伟这土老财,那么大一头肥猪,居然还敢打貂小婵的主意,马超真是火不打一处来啊。
“哼如果光是这样,还算好呢。”马超情绪激动,慷慨激昂道“父亲,最怕的就是这些土老财们,依靠朝廷的各种政策,免除了皇粮国税,根本不纳粮而将沉重的税收负担,压在我们这些穷苦百姓身上这合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