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母娘?”檀玉呛了一下,脸上现出一些惊呃,“对不起,我不认识您,也不知道您女儿是谁?”
“我女儿全身都被你看光了你说不认识?有你这么不负责任的人吗?”风柔尖声,“你个禽兽!”
檀玉默了一会,才明白原来是个神智不清的疯子。
他闭上眼,再也不想搭理她。
风柔继续念叨“亏我还将你身上的魔气全部驱除,要早知道你原来是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人,就算你死了一辈子出不来,我也不会管你,只可怜了我那苦命的女儿啊!”
话没说完她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檀玉惊讶,转头开口“原来我身上的魔气是前辈驱除,多谢!”
“谢我有什么用?”风柔瞪眼,“你要真心谢我,以后就娶我那宝贝女儿,不要枉费了她对你的一片真心!”
檀玉感觉眉心有些痛“前辈,我真不知道您女儿是谁,请容许我自证一下清白,我真……”
“你个满口谎言的伪君子!”风柔指着不远处床上躺着的林婉,“你天天跟她在一处,此时却说不认识,不是禽兽是什么?”
“谁?”檀玉此时才反应过来,这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可是,方才他为什么一无所觉?
而不远处的床上,此时被子中间隆起,看起来像是有一个人在上面躺着,一只手顺着被褥搭了下来,手腕上栓了一根细小的绳,绳上挂着一把小剑,如同装饰品一般。
林婉!
檀玉心里一跳,醒来一直被这个疯女人缠着,原本要寻林婉的行动被耽搁了,没想到她竟然就在自己的身旁。
他两步走到林婉床边,仔细观察林婉,她像是睡着了,呼吸平稳,面色正常,不像有什么其他的毛病。
“嗨!”风柔在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肩。
檀玉一僵,想起刚才风柔说过的话,这女人说,她是林婉的娘!
林婉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娘?她不是孤儿吗?
这不是最重要的,还有重要的是,这女人方才说什么女婿?
说的是?
他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林婉,心中出现了一丝窃喜。
不管她是不是林婉的娘,她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将我女儿上下都看光了!”耳中又传来女人的话,檀玉感觉脸上的皮有些烧得慌。
虽然吧,他在斩魔空间,跟林婉的衣食住行都是一起的,但是,他从来没有做过那种下流之人所做出的事!
此时风柔看着他对林婉撸了撸嘴“怎样?认识吗?”
檀玉转过头,这女人稀奇古怪,看不出来好坏,“林婉怎么了?”
风柔笑了“她没事,魔气对她的身体有一些影响,不过已经被驱除了,此时就是睡过去了,不久就会醒来!”
“多谢前辈相救!”檀玉抱拳对着风柔行了一礼,虽然不知她好坏,但这女人说的是事实,他身上的魔气和林婉体内的魔气已经没有了。
“自家人,谢什么?”风柔横了一眼,“还不快叫娘!”
檀玉“……?”
难道她真的是林婉的娘?
“此时不叫也没关系!”风柔突然改口笑道,“我知道你一时间接受不了,知道女儿来时,我也接受不了!”
看吧,果然是一个疯的。
檀玉转身又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风柔亦步亦趋“你跟我说说她的事情呗!”
檀玉顿住,沉默了一下。
“那人是你的军师吧,就是因为知道得太少,所以被变成了一直画眉,此时已经晚上了,还在叫呢!”风柔指着外边有些幸灾乐祸,她在威胁。
檀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随手一挥,门前变成画眉的清华立即变了回来,掉在地上咳嗽了两声。
“君上!”他看到了檀玉,两步走了进来,接着又看到檀玉身旁的风柔,吓得立即又往后一退。
“不错嘛,五体不全居然也能使用神通?”风柔有些诧异,“你就是他说的战神?果然不一样。”
檀玉没有说话,看了院子里面那些其他被禁锢住的生灵一眼,并不想多管闲事。
“啧啧,就这样子,能跟我女儿在一起,再多练个几百年,勉强配得上,”风柔很满意,“只是你魂魄虽然俱全,但五体差了一些。”
她能看出自己的身体,也能看出自己还需要几样东西才能凝聚身体和力量,这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你到底是谁?”檀玉看着风柔。
“风柔哇,这么出名,你既然不知道?”风柔一脸惊讶。
“君上,她原本是东天帝君辰尤府上的一名医修神女,因为将南天帝君的身体治出问题了,所以才被罚关押在此。”一直站在旁边恭恭敬敬的清华此时上前一步回答,这事也就过去了几百年,所以他在神界也听过。
“子虚生病了?”檀玉皱眉,“怎么病的,她又是如何将他越治越严重?”
神界的人,一般不会生病,更何况还是掌管一方的帝君,足以见得这事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清华摇头,个中因由他就不知道了,只知道这事当时传得沸沸扬扬,据说南天帝君子虚因为病了,不然的话已经将府上的神兵集结,要攻打东天帝君!
檀玉转头看向风柔,这个神智不怎么清醒的女人,又是怎么做的?
看着檀玉投过来的目光,风柔不在意的瞟了床上的林婉一眼,微笑“不告诉你们。”
“只是听说子虚天帝伤得很是严重,几百年来已经下不来床!”清华将最新的消息告知。
虽然他在五界游走,但也随时注意神界的动向。
檀玉眼前出现了一张明朗的脸,很年轻,他很爱笑,露出一口洁白而整齐的牙齿。
檀玉在思无崖的时间很少,但每次回来,他总是第一眼便能看见这个阳光的大男孩,子虚跟他的关系很好,他总是到他的府上来跟他切磋武艺。
“檀玉,你说你每日都去打架,有那么好吗?”他埋怨。
“守护五界苍生,是我的责任。”檀玉摸了摸子虚的头,眼神有些宠溺,犹如在看一个小孩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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