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这是祝星河第一次来到王爷的府邸。
她在宫中多少也是有听说的,各位王爷的府邸虽然不如宫中那样辉煌繁华,却也绝对是一等一的。
除了寻王殿下那样没有被御赐府邸的,所有的王爷府邸都要比官员的府邸大很多。
而且宫里头便是最富贵繁华的地方,其实也就是圣上和皇后太后还有宠妃们所居住的地方。
其他地方也很一般,祝星河有时候瞧着那些不受宠的又位份低一些的妃嫔们住的地方,可能还没有宠妃们身边大宫女住的地方好呢!
然而寒王府,却是出乎祝星河的预料。
寒王府的大门倒是颇有几分气势,威严的两个石狮子伫立在大门口。朱红色的大门威严赫赫,匾额上的“寒王府”三个大字,也是御笔亲提。
不过进门之后的一切,就和外头大不相同了。
寒王府里面,十分简单。如果要用祝星河的话来说,有点儿像是现代的那种“冷淡风”的装修风格。
府中以“黑白灰藏蓝”几个色为主调,几乎没有任何柔软温和一些的装饰。
旁的府邸进门之后,周围应该会种植一些花草,或者是摆放一些摆件装饰。
但是这寒王府进门之后,祝星河就只能看到前头摆放着的兵器架子。
是的,除了凌倾寒,谁会把自个儿的兵器架子摆在一进门的地方呢?
弄得这一进门的地方就如同个演武场一样,让祝星河觉得,有些缺少了点儿人情味。
凌倾寒在前头快步走着,祝星河顿了顿脚步,问了身后他的侍卫“这正门口就摆着这些兵器架子,也不怕磕着伴着来访的客人吗?”
他一早就被祝星河引起了注意,这会儿祝星河主动和他说话,他便自我介绍“我叫双溪。你说咱们寒王府中平日里也没有什么客人来,干嘛要弄那些劳什子的事情呢?”
是了,祝星河倒是忘了,人人都对凌倾寒这个“丧门神”唯恐避之不及,何况他也不过刚刚回京,哪有人会来拜访他呢?
双溪推了推祝星河“你别怕,往里走吧。你是公主定下的侍女,咱们王爷不会将你如何的!”
她也没想着王爷能将她如何不是?
再往里走,祝星河便只有一个感觉这王府之中,果然就和凌倾寒的名字一样,寒冷!
正厅之中的摆放,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副桌椅而已。
四根柱子虽然是朱红色的,上头却没有半点儿装饰。连天花板上,都只是简简单单地用白漆漆好了就是。
府中没有一丁点儿纱幔缎布的装饰,连墙上挂着的画,都是行军图。一旁该用屏风挡住的侧面,也用了地图和军图挡住。
在加上这无处不在的放着刀枪剑戟的架子,只让祝星河都有一种她是置身于军营,而不是在一个堂堂王爷的府邸的错觉。
没等一会儿,凌倾寒就从后头走来,而后递给了祝星河一身更合身的衣裳“你去后头换了吧,你以女子之身跟在我的身边,不方便。”
祝星河点头应是,这才走向了后头厢房。
哪知这偌大的一个寒王府之中,除了浆洗的两个老嬷嬷之外,竟是没有一个女子!
而且祝星河一路走来,这两边的侍卫和家丁都低了头转过身去,大概是早就被凌倾寒叮嘱过了,不许看祝星河的。
一个老嬷嬷在前头给祝星河带路“老奴在这王府伺候这么长时间,还是头一次见到王爷将女子带进门中。”
祝星河这身体年纪尚小,她自然不会误解老嬷嬷的话,只是解释道“是公主殿下让我前来。”
“呵呵——”
老嬷嬷轻笑一声,将祝星河送进厢房“若有事,姑娘叫老奴就是了。姑娘放心,这府中虽然男人居多,但不会有人冒犯姑娘的,姑娘安心换衣裳就是。”
虽说这侧厢房里头很干净,祝星河还是看得出,这里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
安安心心地换了一身浅褐色的劲装,又将自己的头发梳了个男子一样的发髻之后,祝星河想看看自己如今是什么模样,却实在是找不到镜子。
只能就这嬷嬷准备的一盆水里看了看自己的倒影,到还真有几分男子的模样了她身量小些,这身体也还没有开始发育,所以看着就像是个十来岁的小男孩,顶多是长得俊俏了一些,也未必会被人认为是女子的身份。
果然,祝星河这么走出去之后,连着那双溪都有些赞叹“呀,这是从&nbp;哪儿来的俊朗小公子?”
祝星河便瞧着凌倾寒低头瞪了双溪一眼,双溪才吐了吐舌头,再不敢多说什么。
这寒王府,果然是严肃地有些过分了。
祝星河有些同情双溪他们在凌倾寒这样的人身边伺候,他们一定很辛苦。
凌倾寒不在府中多做停留,又叫人给祝星河找了一匹马,而后他们就出发了。
让祝星河欣喜的是,凌倾寒并没有因为她是个女子或者因为她身量娇小,就给她换了一批小马。
骑在马背上的祝星河能够紧紧跟着凌倾寒的脚步,他们一行人便一路朝着京郊的皇庄而去。
虽说是京郊,不过京城实在是太大了。便是策马到皇庄,也有一段距离。
凌倾寒还特意跳了行人不多的路,大约是不想在这街上冲撞行人。
祝星河觉得,凌倾寒的内心里,应该也不是没有半点儿柔软的地方的吧?
到了皇庄的时候,不过刚刚日暮时分。
然而皇庄里头却是黑黢黢的一片,不曾有半点儿灯火。
凌倾寒下马,便皱了眉看向双溪“没有和他们说,本王要来吗?”
祝星河发现了,他好似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自称“本王”。
双溪低头,语气也严肃了起来“早就说过了。便是没有接到通知,也不该半点灯火都没有的才是。”
的确,如今圣上虽然不在皇庄,不过皇庄之中该有值守的人。
这半点儿灯火都没有,那就只有一个意思了他们是故意做给凌倾寒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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