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祝星河低头,叹了一口气,是真的在为自己而担忧“王爷这不是也瞧见了吗?奴婢整日在宫中就是只知道惹事的。寻王殿下要杀奴婢,平亲王府只怕也讨厌奴婢。如今永乐公主更是不喜奴婢总是惹事,谁知道奴婢到底有几条命,能砍几次头?”
若是换做旁人对凌倾寒这么说,他一定会以为是要寻求自己的庇护。
然而看到祝星河这般可怜巴巴的模样,凌倾寒便有些心软。
只是到底忍住了说要护着祝星河这样的话,他也想看看祝星河到底给自己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谁成想,这即刻就瞧见了祝星河深吸一口气,突然抬起头来信心满满的样子拍了拍她自个儿的胸脯“不行不行,祝星河,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一定得好好或者,还有那么多好吃的没吃,还有那么多好玩的地方没去过,怎能说掉脑袋的事情呢?!”
方才还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样子,一下就变成了这般信心百倍。
祝星河的变化,让凌倾寒心里觉得有些想笑。
等祝星河再看向凌倾寒的时候,她眼中仿佛是光芒万丈一般“王爷,怎么样,您想好了吗?要不要奴婢给您治一下看看?旁的不说,起码晚上能睡好点儿呀!”
祝星河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让凌倾寒觉得有些奇怪已经有许多年了,还不曾有什么人对他这般热情,竟像是半点儿都不害怕他的样子。
可……
是啊,也已经有许多年了,他不能让身边再多如此之人。否则若有朝一日这人消失了,他又该如何呢?
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啊!
于是凌倾寒即刻之间,便收回了眼底的笑意,整个人复而又变得有些冷冰冰了起来“不必了。”
祝星河那信心满满的样子,便如同泄了气一般。
她疑惑地看了一眼凌倾寒,心里头断定了这男人或许还有些自闭。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点了点头,也严肃了起来“是奴婢多事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可盼着他别像是寻王那样,被知道了秘密之后,就要杀人灭口啊!
说话间的功夫里头,他们已经走到了雀鸟庄的门口。
本来在来之前,祝星河还觉得,这个皇庄之中大概也就相当于现在的动物园。什么新奇的玩意儿都养上那么几只,好让圣上偶尔上起来的时候能够观赏一番。
可如今走到了雀鸟庄,祝星河却觉得到底是她大意了!怎么能小看封建社会君王的挥金如土呢?!
这哪儿是什么雀鸟庄啊?分明就是在皇庄里头直接建了一个热带雨林啊!
当祝星河他们走进了这“热带雨林”之中的时候,只感觉这分明是大冷的天儿,树林里的温度却高的有些离谱。
不知名的长尾鸟儿在枝头鸣叫,下头的灌木丛和树丛之中,还时不时地跑过一些祝星河都没有见过的动物。
凌倾寒似乎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眼中终于生出了几分不一样的情绪。
而一同跟随他们而来的管事的,也是骄傲地介绍“王爷觉得这雀鸟庄可还行?咱们可以直接从旁边的田州引来了滚烫的地下泉水浇灌这整一片的树林,才能这么的。孔雀就在前头,有专门的栖息之地,王爷且再往前走走吧!”
这般景象,或许祝星河只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她现在的状态。
皇家的奢侈,果然不是她这等“凡人”能够理解体会的。
但显然,她也瞧见了凌倾寒皱了眉头。
还不知为何,就听到一旁的双溪冷哼一声“咱们在边关的将士们有时候都吃不饱穿不暖,被克扣军饷。没想到京中竟是这般奢靡,简直让人心寒!”
是了,凌倾寒是军中之人,自然不会以王爷的眼光去看待这一切。
只双溪这两句话,便让那管事的有些害怕,不知该说什么。
凌倾寒的周身也仿佛蒙上了一层冰霜,让祝星河都咽了一口唾沫,主动和管事说话,好缓解眼下这冰冷的气氛“雀鸟庄之中,有多少雄性孔雀?”
管事的至今为止也不知他们到底要来做什么,但看到之前凌倾寒那么对卓定升,他也不敢怠慢了凌倾寒,深怕是自己的脑袋要搬家。
便急急对祝星河道“一共有十几头雄性孔雀,此刻应当都在。”
祝星河微微点头“你若是有空,就先行过去,将雄性孔雀全都给我抓住,我有用。”
而后,还不忘了警告他“但是这件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你如今也算是和我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别问我要孔雀做什么,我保证不伤及孔雀就是。但你若将此事泄露——”
她看了看一旁的凌倾寒,算是“狐假虎威”地对那管事的威胁道“你该知道你会有个什么样的后果!”
“是是是!”
被凌倾寒周身的气势所压制,这管事的额上已经起了一层冷汗,自然不敢再多言“这位小侍卫还请放心吧!虽说……皇庄里头有平亲王府的人,但奴才也想留住自个儿的小命,不该问的事情自然不问,不该说的话肯定不说就是了!”
看他还算是个懂事的,也怪不得能管着偌大的皇庄。
接下来的一切,就进行的很顺利了。
祝星河不过是要拔掉雄性孔雀的几根羽毛罢了,那管事的也不问再多。
凌倾寒之前就打伤了卓定升,皇庄之中也不敢有人招惹他们。
不过因为皇庄太大,所以他们从庄子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全然黑了。
宫门大概也落了锁,其实祝星河的心里有些担心。
倒是凌倾寒并不在意,只是往皇宫的方向赶去。
一路上,便听双溪有些惊讶的声音带了许多的好奇“你一个小小宫女,怎会知道雄性孔雀的羽毛是可以用的?我瞧着那雌孔雀长得还真丑,我还以为雌孔雀应该好看一些呢!”
这个双溪的话还真多,不过总算是好相处,祝星河也忍不住揶揄道“我自然是书上瞧见的,只怕你平日不爱看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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