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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长秋的心
    而祝星河这边呢,则是整日里忙的头脚倒悬。

    她一来每一日都要和德贵一起去寻亲王府,帮着王府打点上下的事务,还要将王府进行修缮。

    二来,还得帮着永乐公主查这件事。但说起来,这可不是一件那么好查清的事情。

    虽说长秋如今是被关在柴房之中的,可封文戎却是叫人严密地看管着长秋。

    一直等到事情出了第三日的时候,祝星河才有机会见上长秋一面。

    彼时的长秋,已经灭有了之前刚成为封文戎的妾室的时候,那般容光焕发的模样了。

    她还穿着出事的时候的那一身永乐公主给她赏赐的衣裳,在柴房里头虽然整日有人送吃喝,可她还是日渐消瘦了,那身衣裳也已经变成了脏兮兮的模样。

    不仅如此,她身上还散发出了一股难闻的味道:平日里长秋最是爱干净,可这柴房之中连个茅房都没有,许多事情她自然是无能为力了。

    终于见着了祝星河,她才扑了上来,第一句话却就是:“我没有背叛公主!”

    皇后娘娘赏赐给永乐的人,果然是忠心耿耿。

    祝星河点头:“我知道,否则的话,殿下也不会叫我过来了。”

    看着祝星河笃定模样,长秋的眼中生出了一分希望来:“是不是已经查到了什么?!”

    祝星河摇头:“正要查,所以来问问你,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祝星河注意到,长秋的脸颊上还带着红肿,想必当日封文戎“发现端倪”的那一刻,对长秋也是毫不留情。

    长秋虽然失望,却也知道,祝星河是她如今唯一能抓住的希望了!

    于是她低了头,微微皱眉,轻叹一声:“阿星,我真的不知道,那滑胎药是什么时候放到了我的房间里!当日驸马爷来我房间之中,阴沉着一张脸,我只以为他是知道了晚霞小产的事情,所以心情不好。”

    长秋细细思索着当日的情况:“他一进门,就问了我一句,这事儿和公主殿下有没有关系,我自然不能说有关。”

    祝星河倒是相信,长秋会如此。

    当时封文戎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躺在了床上,说让长秋给他捏捏肩膀,他这两日太累了。

    然而长秋刚伺候过去,封文戎就耸了耸鼻子,说是总闻到一股难闻的药味。长秋倒是不曾在意什么,她的房间之中平日里总喜欢放些艾草一类的驱邪草药,所以只说有草药味,也是正常。

    封文戎没有躺多长时间,就起身,说他闻着那草药味,总感觉不对。

    于是开始四下翻找,果然在长秋的床底找到了一包已经配好的草药!

    当时,封文戎就察觉出了不对。长秋的心里害怕,自然不会承认那是自己的东西。于是封文戎直接抓着长秋带着草药,去了晚霞那里,找了还未离开的大夫。

    谁知大夫在看到那草药之后,便是大惊失色,说这就是害了晚霞流产的害人之物!

    这下,算是彻底惹怒了封文戎。

    当着晚霞的面儿,他就直接给了长秋一个巴掌。还说,要去找永乐,说这肯定是永乐做的事情。

    长秋一把拉住了封文戎,说什么都不能承认这件事。

    但晚霞又是哭闹,大夫也确认了这药就是出现在前儿封文戎让长秋给晚霞做的那桂花糕之中的导致小产之物,这下事情便是钉死了。

    后来的事情,祝星河就都知道了。

    显然,在祝星河看来,这就是有人要陷害长秋和永乐公主!

    旁的就不说了,倒是有一件事,让祝星河几乎肯定:“若我没记错的话,那桂花糕是好些日子之前叫你做了送给晚霞的,怎么,她如今才吃?”

    听闻此言,长秋也是流了泪:“她说她前些日子胃口不好,只叫人将这桂花糕给放在了冰室里头。这两日又想吃了,这才拿出来吃的。你这么一说,到也的确是这个道理。可是那药材,究竟是什么时候被放到我的屋子里的?!”

    长秋虽然从前就是个奴才,不过有皇后的条件,又伺候了永乐这么久,她为人最该是细心才是。

    所以能将这药材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到了她的房间里的,必定是平日里她最信任之人。

    伺候长秋的那个小丫头,已经被封文戎给打杀了,这事儿从她的嘴里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长秋也说话不出来更多的东西了,祝星河的心里算是稍稍有数了:“行,你说的这些,我都记下了。你就安心在这里吧,只要你不死,我就会想办法帮你想办法帮公主殿下的。”

    说罢,祝星河就要走。

    长秋却突然起身,拉住了祝星河的手腕:“阿星,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祝星河回头,却看到了长秋的眼中带着愤怒和憎恨:“封文戎是不是从开始,就不曾有过半点儿对我的相信?”

    祝星河并不知道她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却到底还是垂了眸子,即便不回答,也足以叫长秋知道答案了。

    “呵——”

    长秋冷笑一声,而后才放开了祝星河的手:“从头至尾,封文戎都觉得,我只是公主殿下放在他身边的棋子,对不对?他从来从来,都没有把我当做一个人来看待,对不对?”

    祝星河犹记得,当时永乐将长秋赐给封文戎的时候,长秋是高兴的。于是祝星河的心里,忽而就生出了一个想法:“你……对封文戎动了心?”

    到了这地步了,长秋也只是颔首,便当是默认了这件事:“初见封文戎,是在宫宴之上。我就觉得,他与旁的男子是不同的。后来听闻殿下要嫁给他,我还窃喜了很长时间。其实作为殿下的贴身丫鬟,我该和你一样,尽忠于殿下就好。可当日殿下说,要让我去伺候封文戎,我的心里就开心得很。”

    可此时此刻,再提起封文戎,长秋的眼中,也唯有失望和憎恨罢了:“然而他从不曾瞧见我。他只知道,我是殿下放在他身边的人。他从不曾……瞧见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