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他这个举动,倒是让祝星河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
于是便愣愣地看着那被划掉的蒋姑姑的名字,而后皱了眉“所以……你起初并不知道这件事。”
终于看到祝星河说话了,晋凝仿佛松了一口气,眼中的神色也越发诚恳“阿星,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是觉得,我是故意要这么做,然后好逼你来求我是吗?可真的不是的!阿星,我从头至尾都不知道这件事。我承认,当时永斐公主说要将你加入名单里的时候,我和蒋姑姑说过让你来见我,当时我也确实是想用这件事,让你答应于我清修。”
他低了头,仿佛带着许多的感慨“然而事到如今,我也知道自己是错得离谱。喜欢不喜欢这种事,又怎么能强求呢?你我都还年轻,我们还有许多的时间可以去相互了解,相互相处。阿星,我只求你别误会我,这件事我真的真的不知情的!”
看到他如此,祝星河还能继续怪他什么呢?
到底,祝星河也是叹了一口气,而后才低了头“也是我冲动了,不该连问都不问你一声,就以为这事儿和你有关。晋凝,我当真很谢谢你今日能来同我说这些,做这些事。你放心吧,虽然咱们不能清修,但是日后不管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我祝星河,是可以为了你赴汤蹈火的。”
说话的功夫里,祝星河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算是给晋凝了一个保证。
晋凝虽然被组星河方才那句“咱们虽然不能清修”所伤了心,可看到祝星河最后那拍胸脯的样子,到底还是轻笑出声“好。阿星,我记下了,我也希望咱们还能和从前一般。不管你有什么事情什么想法,都能来找我。我虽然不能做那个为你遮风挡雨之人,但也愿意听一听你的苦闷。”
其实祝星河反而觉得,她也没有什么可苦闷的
不过晋凝这么说了,她自然也是笑着点头。
在这小小的马车里头,祝星河也就等于和晋凝和解了。
便是又与晋凝聊了两句而后下了马车之后,祝星河都是心情大好。
瞧着祝星河反而是高高兴兴地回来了,德贵也是有些诧异“阿星,那晋凝居然这么做了?!难道这事儿真不是他做的?我怎么总觉得,他这个人不对劲啊?”
德贵在宫中一向都是圆滑,也见过了各种事各种人的。
祝星河还是愿意去听德贵的“其实我也总觉得,这件事之后,他和从前是不大一样了的。不过既然他现在肯低头与我交好,我也总不能用大棒子把人家打走吧?若他真有什么心思,日后便也就知道了。如今咱们眼下重要的,可是殿下的事情。”
说到此处,德贵也是叹息一声“可不是吗?三日之后就是封夫人的寿辰了,说起来也是气人。这些日子事情那么多,谁会记得她的寿辰啊?她若是要说就早说,偏偏这两日才派人来说她要做寿宴。将这事情都堆给了咱们殿下,咱们殿下如今还身怀有孕呢,如何能受累?阿星,你说咱们怎么办?”
说起这事儿,祝星河也是一肚子的火气。
不过对他们来说,或许也不是坏事“这一次寿宴,我也正好让孙姨娘来试探一下丞相大人。咱们尽力去办好就是了,我只怕是封夫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当日,德贵倒是没有明白祝星河的意思。
不过很快就到了三日之后的寿宴,德贵自然也就明白了。
虽只有三日的时间,却也是难不倒德贵和祝星河的。他们二人在宫里头什么样的压力没有承受过?办个区区寿宴罢了,德贵稍稍动一动自己的人脉,祝星河也再出两个点子,不过两日的功夫,就将那厅中扮得有模有样的。
封夫人没有办法在此时此刻挑出来永乐公主的什么毛病,瞧着是寿辰之日就要到了,脸色却并不是那么好看。
真等着到了封夫人的寿辰那一日,整个京中倒是变天了。
天儿是一下子就冷了起来的,这半夜里守夜的时候,祝星河就有些冻得着不住,将棉衣拿出来穿在了身上。
后半夜的一场深秋之雨过后,晨起之间这封府后院里头的叶片上头,都结了一层晶莹的冰霜来。
后头的人似乎瞧着封夫人对永乐公主也没有那么在意,竟是没有准备他们院子里的炭火。
是早上封文戎从长秋那儿来了永乐这里,打了两个喷嚏之后,才将后头的人叫过来责骂了一顿。
祝星河伺候永乐起身的时候,就给她递了个暖手炉。其实他们有炭火,而且比封家的还要好。可若是不叫封文戎自个儿而过来感觉到后头人的怠慢,他又怎会去惩罚后头的这些见风使舵之人呢?
今儿外头冷,长修便给永乐公主备好了大氅和内袄穿在身上。
不过毕竟是封夫人做寿,所以给永乐准备的倒是都是颜色素雅的衣裳。否则一旦是叫封夫人心里头不高兴了,只怕日后在这封府之中,她们这些下人就更不好过了。
寿宴设置在了中午,这一次封家倒是没有大办。外头的人也没请,只说是因为封夫人今年的岁数也不是个该大办的时候,所以便算是个家宴就是。
祝星河和德贵是提前到了厅中的,却就瞧着,厅中站着一个陌生的女子。
这女子仿佛是才从外头过来的,身上还背着一个挺大的包袱。
她虽是一身简单的锦绣长安服,但却也难以掩盖她的天生丽质。大大的眼睛之中全然是柔情似水,吹弹可破的肌肤叫祝星河都有些羡慕。
最重要的是,她瞧着也只有十五六的模样。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封府之中的一切,眼神里的天真和柔情,竟是有一种奇异的融合。
但祝星河看到这个女子,心里就生出了一种奇怪的甘居额,便是快步上前,对她问道“请问你是何人?为何站在封家大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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