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显然,闻人泰还是打不过凌倾寒的。
不过三两下的功夫里头,他们才过了几招,凌倾寒就已经占了上风。
便是祝星河这等也瞧不出功夫好坏的,都能看出来,闻人泰已经被凌倾寒打的节节败退了!
然而闻人泰如今觉得,自己就是那蓬莱的脸面,自然也是不肯认输的。
虽节节败退,闻人泰却还是咬紧了牙关。甚至要拼死一搏一般,大吼一声,便持武器朝着凌倾寒狠狠地刺了过去——
“殿下!”
祝星河轻呼出声,只觉得这一次闻人泰可算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了,只怕凌倾寒要受伤!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凌倾寒手中的长剑不过是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寒冷的光芒来,就听得“铛——”地一声!
那长剑打在了闻人泰的武器之上,竟然直接将闻人泰的武器给打的断裂了!
“叮当——”一下,闻人泰手中的武器便断裂成了两段,而后直接掉落在了地上!那武器落在地上的样子,一如闻人泰的脸色一般灰败。
闻人泰后退两步,内息震荡之下,便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好在他身后还有闻人默和侍卫们一把抓住了他,方才让他能站稳些。
而再看凌倾寒这边,他本是飞身在上,这会儿便缓缓地落了下来。从眸色到形态,都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好似全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一般。
但他还是皱眉看向了自己的长剑,祝星河这也才发觉,他的长剑之上竟然多了一道豁口!
凌倾寒微微皱眉,看向了地上那被他的长剑斩断的闻人泰的兵器“这是一把不错的兵器。”
他分明也没说什么,却让祝星河觉得,他全然没有将闻人泰和兵器放在眼中。想想也是,他们二人的功夫,简直就不是在一个层面上的。
闻人泰的脸色,是难看至极“好,寒王殿下果然是寒王殿下,可你功夫再好又如何?!这陛下还不是不讲你放在眼中?你今儿竟然敢这么对我,就不怕影响蓬莱和你们东元的关系?!”
他这话说的,就很难听了,叫祝星河都是不快了起来。
反而是他身后的闻人默,一边扶着他,还一边有些急切道“大哥,别这样说了!今儿的事情若是让父亲知道,必定是要训斥大哥的!不就是个花女吗?这东元女子那么多,大哥,今儿就算了吧!”
“你和你那娘亲一样,都是懦夫!”
当着外人的面儿,闻人泰也毫不留情地训斥闻人默。
可他知道,闻人默说的不错。
于是便拉扯了身后的花女,狠狠地将那花女往卓安寻和凌倾寒的面前一推。
闻人泰强迫自己站直了身体,即便是方才输的一败涂地,此刻他在凌倾寒的面前,仿佛也还要保有最后的尊严“寒王,我记住你了!继而的事情是我不敌你,但往后咱们走着瞧吧!我和你没完!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就当是我送给你们逍遥的就是!”
说罢,他便拂袖而去。
叫凌倾寒将手中的长剑扔给了身后的侍卫,才看向了祝星河“你没事吧?”
她能有什么事?
祝星河摇了摇头,上前想要将那花女扶起来。
谁知那花女并不领情,甩开了祝星河的手,反而扑向了一旁的卓安寻“奴婢多谢寻亲王殿下相救!奴婢愿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殿下的恩情!”
什么?明明是凌倾寒救了她好不好?
祝星河对着那花女翻了个白眼,冷笑一声“没想到,这哪怕是平亲王的梅花园里头,也有这样的女子啊!可真是一副情深意切的好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真心实意呢!”
祝星河知道,自己不该说这个,尤其是当着卓安寻的面儿。
可她的心里,就是为了凌倾寒不值。这京中人人都惧怕凌倾寒,说他是灾星之命,却忘记了,凌倾寒为朝中,为这所有的百姓们做了什么!
那花女并不敢反驳祝星河什么,祝星河却是厌烦得很,转头就看向了凌倾寒“罢了,今儿可没什么赏花的兴致了,你带我去吃东西吧,有些饿了!”
凌倾寒知道祝星河是为了自己,也有些失笑,伸手抚了抚祝星河的脑袋“走吧!”
离开之时,祝星河却听到了卓安寻对那花女说话的声音“你既是真心感激本王,晚上便来本王的府中吧。只是这一去,你就回不来了,自个儿想清楚就是。”
他还真要收了这略有姿色的花女不成?!
祝星河撇了撇嘴,抬眸看向了凌倾寒,却瞧着凌倾寒看着前方,语气仍然冰冷道“我习惯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他这是……在安慰自己吗?
祝星河总觉得心头气闷“连个花女都是如此,这京中当真好没意思!”
这话,却惹的凌倾寒稍稍勾了勾唇角,眼中的万年冰山也缓和许多“若你不喜,成婚之后,咱们可以别州而居。”
祝星河却是想到了有趣儿的事情一般,眉眼一弯“若有机会,你带我去胡族瞧瞧可好?我觉得,那该是个很有意思的地方!”
凌倾寒皱眉,有些奇怪地看向了祝星河“旁的女子都怕胡族那蛮夷之地,你倒是不同。”
祝星河吐了吐舌头“若真是蛮夷,也不会常年与我们往来贸易了。在舅舅家的时候只见过胡族的游方商人,有不少新奇有趣的玩意儿呢!”
可凌倾寒的周身,却还是森冷“你可知道,若与我去胡族,就代表着,我又要上战场了。”
他刚在京中立足,但祝星河觉得,他不是在意这件事。
果然,就瞧着凌倾寒眸色都暗淡了几分“再上战场,只怕便给不了你这样安稳的日子。”
“我不怕。”
这是祝星河的真心话,所以她没有半分犹豫“日后……便是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就是了。若能看遍这不同的风景和河山,何尝又不是美事一桩呢?”
祝星河对着凌倾寒眨了眨眼,就瞧见了他眼中的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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