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风铃儿点了点头,在祝星河的跟前儿,她倒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夫人,奴婢是不是真的那么差劲啊?让他半点儿都不愿意往奴婢的身上多看一眼?”
其实风铃儿在祝星河的跟前儿,也就是个小丫头。
这种小丫头,总是没有太多的自信。尤其是在被喜欢的人拒绝之后,她们会陷入自我怀疑很长一段时间。
于是祝星河转头,倒是不由分说地拉住了风铃儿的手“丫头,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啊?来,转个身,给我瞧瞧!”
风铃儿不明所以,但还是顺着祝星河的意思,转了转自己的身体。
祝星河则是微微一笑“瞧瞧,这不是挺好的吗?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也有身材。就是脾气大了些,不过我觉得,女孩子能有脾气是一件好事。女孩子有脾气,就能更好地保护自己。日后若是成了家,有脾气也能将整个家中管的更好。”
虽说被祝星河夸赞,风铃儿带着笑容的时候,眼中却还是带着几分无奈“夫人便是将我夸成了那九天仙女,他也瞧不上我!”
“扑哧——”
祝星河瞧着风铃儿这般,倒是忍俊不禁“丫头,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好与不好,都挂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呢?”
风铃儿倒是有些不明白祝星河的意思“可女人总是要嫁人的不是吗?自然了,夫人若是想留风铃儿一辈子都在身边,风铃儿也是愿意的!”
这丫头,倒是和旁人不同。
不过祝星河喜欢她直来直去的性子,也是笑道“我只是觉得,女孩子需要自己对自己的认同。只有你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不错的女孩子,旁人才会将你放在眼中呀!我知道,你虽现在可能不太明白这道理,但还是希望你能听一听。若只是想要一辈子都依托在男人的身上,那才是无趣,你说是不是?”
风铃儿虽听不懂祝星河的话,也是头一次听到。
但她伺候在祝星河的身边这么久,也知道祝星河的想法总是和旁人不同的。
她歪了歪头,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怪不得——奴婢从前总觉得,夫人和王爷相处,甚至和公主殿下还有寻亲王相处的时候,都没有半点儿宫女的感觉。如今方才知道,原来夫人的心里是如此想法啊!”
祝星河就知道,这小丫头是聪明的“我虽是个宫女,不过却并不喜欢自轻自贱。我觉得不管我们在哪儿生活,只要过好了自己,就无须在意旁人怎么想。风铃儿,你真的是个很不错的丫头。我觉得那双溪瞧不上你,是他的损失。日后你还会有更广阔的天帝,属于你自己的更美好的生活,所以不必害怕许多,可知道?”
瞧着祝星河如此难得地和自己说了这么多,风铃儿的心里,也仿佛总算是鼓起勇气一般,对祝星河点了点头“知道了,夫人!奴婢会记得夫人的话!”
祝星河这才笑着让风铃儿继续给自己梳妆,可坐直了身体,却瞧着凌倾寒又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们的门口。
风铃儿吐了吐舌头,给凌倾寒行礼。祝星河是有些无奈“你怎么走路从来都不出声啊?”
凌倾寒上前,在眼前挑了一枚簪子递给了风铃儿,才对祝星河道“一会儿吃了早饭,咱们就继续上路。”
祝星河点头,倒是喜欢他挑选的那枚簪子。
早饭自然也是在齐大人这里吃,齐大人倒是希望凌倾寒他们能多留下两日。但他们这一行是要去胡族,虽说不着急,但也总不好在这里耽误这么久的时间。
于是吃了早饭之后,齐大人到底还是亲自将他们送了出去,也不忘了叮嘱他们“前面便是清州了,如今清州大旱,正是流民四起的时候。还盼着你们去了清州之后,能一切小心珍重!”
虽和齐大人不过短短相处了两日的时间,不过凌倾寒和他似是也惺惺相惜。
而离开了汜水镇之后,朝着清州而去的路上,祝星河果然就瞧着,一切好似都朝着不一样的情况发展了起来。
清州虽然得到了朝廷发下来的赈灾银钱和粮食,但能达到清州百姓们手中的有多少,祝星河他们是不知道的。
虽说听闻清州城守一向都对下头的百姓们格外宽容,也对上头的官员们格外严苛。
但他们这朝着清州而去的时候,还是见到了许多的流民在路边,已经是要逃离清州了。
这一次,他们并没有在清州其他的地方停留,而是打算直接去清州城。凌倾寒是要将清州的情况大概梳理一下,而后发一封快马之信回京中。让皇上和卓安寻知道如今清州的情况,也好让他们日后再能更加清楚地知道该怎么处理清州。
不过清州的情况,在外间听闻,好似是还不错,但真的等他们到了之后方才知道,或许并不像是外头传言的那般。
至少在清州城城门口的时候,他们就遭到了阻拦。
清州城的城门之外,聚集了许多难民们。但与其说他们全部都是难民,倒不如说其中不乏一些本就住在清州城里头的人。
此时此刻外头聚集的人一个个都是面黄肌瘦的样子,他们几乎没有站着的,只是躺着或者坐在地上,双眼失神一般地望着清州城的方向。
祝星河他们一行人到了这里的时候,那些人竟是动也不动,这模样,实在是叫人觉得诡异。
一直到他们在城门外头停了下来,主动下了马儿,靠近了其中的一个流民,那人的目光才看向了他们,却还是显得目光之中毫无光亮。
凌倾寒看了一眼祝星河,才示意双溪下马。
对那人抱了拳,双溪才开口道“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啊?”
那人上下打量了双溪一眼,倒是没有隐瞒“外乡人吧?看不到吗?清州城不让进了!”
双溪皱了眉头“没听说啊,外头不是说,清州城有赈灾粮吗?怎么不让人进去呢?”
“呵——”
谁知那人,却是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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