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闻人泰却是试探性地再度上前,不过这次,他面对祝星河的时候,倒是比之前态度好上许多“阿星,你冷静点儿好不好?你看,我们其实没有必要闹成这样的!你讨厌她,我也讨厌她。所以我们是一样的,对不对?”
这个闻人泰,祝星河都不知道该说他是聪明还是愚蠢!
竟然想到用这种方式,来联合自己?
祝星河看了一眼闻人泰“我不想和你说这么说,不如干脆今儿就告诉你们。想拿到铃铛,便是我死了你们也没这个机会。因为我还是那句话,铃铛根本就不在我的手上!”
闻人泰的眉头,便皱了起来,显然对祝星河失去了耐心“臭丫头,你别给脸不要脸!能攀扯上我们蓬莱闻人家这门,已经是你祖宗八辈烧高香的结果了!”
“我呸!”
祝星河面对闻人泰的时候,也是没有半点儿退缩,反而狠狠地朝着闻人泰啐了一口“你可别这么把自己当成个人了成不成?我和闻人夫人说话,有没有你插嘴的份儿?你再多说一句,就拿我的尸体给你父亲交差去吧!”
不知为何,即便是事到如今,祝星河反而是并不讨厌闻人将军。
闻人泰暴躁地开始挠头,但却拿祝星河半点儿办法都没有。
而祝星河也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便是看向了闻人夫人,说出了自己要的结果“我来找你,就是要告诉你,别让你的人跟着我了。若再发现一人跟着我们,我就会杀了自己。让你没有法子得到你想要的,还要承受东元朝的怒火。我看你回去,要怎么交代!”
然而事情即便是到了这一步,闻人夫人却也是皱了眉,转了转眼珠子,并不相信祝星河会自=杀一般“你不会死的。你从一个小宫女一步一步地走到今日这般地步,好不容易成了寒王妃。这世上还有那么多的荣华富贵你没有享受过,你怎会选择死亡呢?”
祝星河手中的动作不过再度狠了一些,闻人夫人便是忍不住上前半步。
祝星河知道,闻人夫人的心里还是害怕的。
便轻笑一声“我与你不同,我根本就不在乎什么荣华富贵。若不是中间出了这许多的事情,我也不会成为寒王妃。我本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过我普普通通的生活。但却被卷入了这权力的漩涡之中,你猜,我敢不敢死?”
这是闻人夫人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祝星河。
让她几乎没有办法去反驳祝星河所说的话,也只能盯着祝星河,好似在从祝星河的眼神之中,找到什么破绽。
却是一旁的闻人泰,再度冷笑一声。
不过这一次,他嘲讽的对象,就变成了闻人夫人“我早就说过了,她不是那么好惹的。父亲也叫我们不要轻举妄动,若是做不到就放弃。你偏偏要一直派人跟着,现在好了吧?把她给惹怒了吧?她死了倒是无所谓,但我也想看看你要怎么和父亲交代!”
其实在祝星河的心里一向都觉得,闻人夫人是一个很强大的对手。
她工于心计又巧言善变,她心思深沉是个笑面虎。
如果自己面对闻人夫人,还真未必能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劝服她。
但显然,闻人泰好像是闻人夫人的那个“猪队友”,也是祝星河的“得力助手”。
有了闻人泰在旁边“煽风点火”,闻人夫人还真是犹豫了。
她看了看闻人泰,又看了看祝星河的脖颈。
到底是在祝星河的坚持之中,败下阵来“好,我让他们都不要跟着了,还不成吗?”
但她仍然是不死心的“可阿星,那铃铛,真的不在你的手上?你没有交给达真宏?”
祝星河冷笑一声,还是那些话还给闻人夫人“你不是早就派人去我的房间里查探过了吗?找到铃铛了吗?我一个小宫女罢了,还能将铃铛藏在哪儿?”
闻人夫人皱眉,连闻人泰都是冷哼一声“我就说你一直都在白费功夫!与其查那铃铛是不是在她这里,倒不如去查查当年那个该死的蒋姑姑将铃铛卖去了哪儿。你这个女人,聪明反被聪明误,若是被父亲知道了,看他怎么说!”
说罢,闻人泰便气哼哼地拂袖而去。看来这一次不管闻人夫人信不信,闻人泰是相信了,铃铛不在祝星河的手里这件事。
闻人夫人的眼中虽然还有所一缕,但到底是对祝星河道“阿星,你将匕首放下来。我这就将人全部撤回,绝对不打扰你们了,你别这样了!”
“好。”
既然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祝星河也并不想为难任何人。
她将手中的匕首稍稍放松,眼神却是紧紧地盯着闻人夫人“现在立刻就将所有人召回来!”
闻人夫人点了点头,示意了身旁的侍卫,侍卫便前去叫人了。
若不是那侍卫去叫人,祝星河或许真的不会知道,闻人夫人竟然派了十几个人跟着他们!
这些人回来的时候,都是耷拉着脸,好似任务失败的表情。
闻人夫人摆了摆手,他们就都站在了闻人夫人的身后。
她看向了祝星河的时候,脸色难看至极“可以了吗?你满意了吗?”
祝星河这才收起了手中的匕首,冷冰冰地拿了帕子,捂住了脖颈之处的伤口“闻人夫人,我们二人早就两清。请你日后不要再派任何一个人跟着我了。否则的话,我真的会选择死亡。”
闻人夫人在蓬莱的这么多年,人人都说她是绝顶聪明的女子。
可此刻让她遇到了祝星河,竟是心里头生出了满满的无奈“阿星,你不愧是蒋芳蓉教养出来的女孩子。你的性子,和她一模一样,竟是半点儿都不像我!”
和她的事情解决完了,祝星河只想要早些回到凌倾寒的身边。
于是祝星河冷笑一声,便转过身去“我很庆幸,我没有养成你这般脾性。”
她没有回头,却只能听到闻人夫人在身后的苦笑一声。
她知道,她们母女之间,就缘尽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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