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她瞪了一眼李悦娘“就她这般,如何能和夫人相比?”
祝星河的眸色,倒是坦然“如何比不了?说若是不比这一场,日后还不知要闹出多少事情来。比了,方才能让这里的人都服了气。日后若再有人闹事,我便绝不会客气!”
祝星河平日里瞧着是个很好说话的,此时此刻,却是眸色严厉,叫人不敢置喙她所说的话。
李氏和李悦娘的眼中,都生出了许多的高兴模样来。
尤其是这李悦娘,分明还没有开始比试,但她却像是她已经赢了一般,高兴得眼睛都眯在了一起。
祝星河却是有些厌烦地对她们摆了摆手“既是满意了,还不退下?你们二人站在这里,不是影响我的食欲吗?”
这话是明里暗里都在嘲讽她们二人,可她们二人如今只心心念念地要和祝星河比试,哪里听得懂这些?
还是刘章氏站起身来,推搡了李悦娘一把,对李悦娘倒是毫不客气“滚滚滚,没听到夫人的话吗?赶紧滚出去,不要扰了夫人吃饭的食欲。看到你们,心里头就厌烦得很了!”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李氏和李悦娘倒是也没有什么不快。只怕是在她们的心里头,那李悦娘已经成为了将军夫人呢!
瞧着她们二人欢欢喜喜地离开的样子,刘章氏就气不打一处来“夫人为何要给她们这出风头的机会?倒是便宜了这母女二人了!”
祝星河微微挑眉,似笑非笑“你可确定,这是出风头的机会?”
刘章氏甚是不解“怎么不是?想来李氏是早就想好了,否则那李悦娘怎会这么快就回来咱们村子里头了?夫人,这李悦娘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夫人还是提防着她些吧!”
“哈哈,刘夫人,您多虑了!”
倒是不必祝星河多说什么,一旁的风铃儿就也是忍不住地上前,对那刘章氏笑道“若是方才没见过这个李悦娘,咱们夫人的心里可能还犯嘀咕,这李悦娘究竟何方神圣?如今既是捡到了,便没有什么嘀咕了。若是咱们将军能看上这李悦娘,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了呢!”
刘章氏对此,却是不解“风铃儿姑娘,这此话怎讲啊?那李悦娘也是李氏夫妇从小到大疼在手心里的孩子,专门送出去送到她姑姑那里学了好几年的礼仪规矩还有大家闺秀的那些琴棋书画呢!咱们这蟒山村啊,就没有一个姑娘,比这李悦娘要更像是大家闺秀的了。”
其实祝星河是喜欢蟒山村的质朴的,不过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的质朴,让她们对“大家闺秀”四个字,可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误解。
风铃儿听着刘章氏这么说,也是越发笑了出声“就她?大家闺秀?得了吧!她这般做派,在蟒山村也许是够用的。可若是真放到大城镇里头,别说是京都了,就是其他的州城里头,也实在是矫揉造作的很!若咱们将军真喜欢这样的,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听闻此言,那刘章氏也是点了点头,倒是也认可风铃儿说的话“这说的倒是这个道理。不是我要巴结夫人啊,我只是觉得,便是夫人身边的丫头,风铃儿姑娘的身上都有着一种特别的气势。那李悦娘是连风铃儿姑娘都比不上的,还如何和夫人相提并论?这事儿,的确是我多虑了。”
“哼!”
提起这个李悦娘,风铃儿便是感觉到了一肚子的火气“就凭她还想在将军的跟前儿如此?我看她就是东施效颦,到时候非要闹出许多笑话不成!咱们将军,可不会喜欢她那样的!”
看到风铃儿如此笃定,那刘章氏都安心了许多一般。
祝星河既是答应了李氏和李悦娘之后,她们倒也没有来叨扰祝星河就是了。
到了中午的光景里头,凌倾寒就从山上下来了。看着他和达真宏都是眸色轻松的样子,祝星河就知道他们必定是做成了想做的事情。
听闻,达真宏还在上头的镇远军之中,和那些将士们比试了一番,是好不热闹。
所以达真宏下山之后,吃了些东西,就去自个儿的屋子里睡下了。
祝星河则是给凌倾寒亲自准备了些吃食,送到了他的跟前儿“你便是这般相信达真宏啊?”
“嗯?”
凌倾寒抬眸,眸色之中一时之间带了几分不解“夫人此话何意?”
祝星河是吃过了,所以也只是坐在凌倾寒的身边,双手拄着下巴,看着凌倾寒吃饭“虽说他的确比那尚玉兰要好上许多,但他到底是胡族之人。你便是如此相信他,将他还带去了镇远军中?若日后他将这镇远军的秘密都告知旁人了,该如何是好?”
其实祝星河的心里也知道,凌倾寒这么做,一定是有他自己的理由的。
但就是忍不住地想要问一句,忍不住地想要担心一下。
凌倾寒抬眸看了祝星河一眼,这才对祝星河问道“你就这么不相信他?”
祝星河诚实点头“不信。他毕竟是胡族人。”
凌倾寒看着祝星河的眸子里,也带了几分探究“可他还是你的父亲。”
祝星河知道,凌倾寒或许早就想和她说这话了,只是一直都不知道怎么说出口罢了。
此刻看着他认真模样,祝星河也微微叹息一声“你知道的,我对父母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的。我知道,达真宏和尚玉兰不同。但我不确定,这只是他想让我们看到的样子,还是他真的就是这样。一切或许得等到周身的去了胡族之后,才能看出来。但现在,我觉得还是提防他一些总不会错。”
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凌倾寒第一次意识到,或许祝星河和他想象当中的,是不太一样的。
她在宫中生活了那么多年,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计较,其实是再细心不过的了。
但凌倾寒在外征战多年,也见过许多祝星河不曾见过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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