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祝星河也来不及梳妆,更是没有必要梳妆,便起身上马。
虽说在这野外睡了一夜,必定是不比在床上舒服,但祝星河却觉得自己精神抖擞。
凌倾寒也已经将身上的战甲穿好,等着所有人都集结完毕之后,迎着天边的鱼肚白,将自己手中的长剑,对准了清州城的方向,利剑直指“出发!”
前锋部队即刻就超越了他们,朝着清州城而去。
在这即将迎来朝阳的时候,或许清州城周围的所有人都不会想到,到底是从什么地方,竟然突然出现了这样的“神兵天降”?
“砰——”
他们一路前行,到大清州城的城门口,可以说是长驱直入了。
根据之前斥候带来的情报,清州城的城楼之上,装有投石器十个,火盆十个。
但其中能用的,只有半数都不到。对于训练有素的镇远军来说,半数不到的投石器和火盆,简直就是毫无任何威胁。
于是当镇远军的木锥开始想要打破这清州城的城门的时候,城中的那些士兵们才开始感觉到恐惧!
甚至在木锥连续攻击了十余下之后,城楼上的狼烟才燃烧了起来。
看到那狼烟燃烧起来,连达真宏都是朝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我呸!就他们这种反应速度,如何还能和镇远军相比?”
显然,这清州城的城门,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牢固。
或许是因为这些士兵们笃定了,外头的流民们是不会拥有军队的力量能够打开这城门的。
所以城门里头的一十二个椽子,竟然只被关上了一半!在全关上的状态下,镇远军的木锥可能需要三四十下才能将城门给打破,那么只有一半的情况下,区区十六下,就足以将这城门给攻破了!
城门攻破之后,没有任何和镇远军战斗经验的清州守军,即刻就溃不成军了。城楼之中喝了酒的将士们甚至都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就已经被凌倾寒的军中将士踹开了营门,将他们一个个地捆绑了起来。
而清州城的守军大将军唐将军唐勇,更是还迷迷糊糊地刚穿好铠甲的时候,就被双溪闯进门中。他拔出长剑,奈何养尊处优多年都未曾经历过战事,早就忘记了该如何对对付一个训练有素的副将。
他和双溪甚至都还未过十招,就已经被双溪打倒在地了!
双溪这边将那唐勇给绑起来的时候,外头也已经有将士去熄灭了清州城楼上不过刚刚燃起来的狼烟。
祝星河想过,他们可能会很快就将这个清州城给攻破,但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快!
等祝星河跟着凌倾寒进入城中的时候,城中的一切都已经被料理好了。
他们长驱直入,可以直接走向城守郑学民的城守府了。
然而在路过清州城的时候,祝星河的心里,也是无限感慨。
这清州城之中,哪儿像是遭遇了大旱的样子呢?
清州城之中的街道干干净净,周围的商贩们虽开门的占少数,但每家每户之中,倒是都有存量。
这朝阳不过刚刚升起,花街柳巷的邓红柳绿还没有结束。
清州城的一些官员们,竟是刚从那楚馆雅舍之中走出来,身上还带着醉意,甚至有些人的手边还搂着清州城里头的美人儿。
哪怕是听到了城门口的响动,他们好似也没有察觉城门口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他们亲眼看到了镇远军的军队,这才大惊失色地摔倒在地,跌跌撞撞地要回府,最终还是被双溪带着人一一抓获。
祝星河和凌倾寒到了城守府的门口的时候,倒是瞧着城守府的门口已经是重兵把守了。
城守大人的消息比起旁人,倒是还算灵通许多。所以他集结了这城中仅剩下的兵力,将直接的府邸给围了起来,好似期盼着这样就能抵抗得住凌倾寒这长驱直入的数万大军一般。
前方的斥候一直都不曾传来消息,看来即便是清州城的狼烟燃起来了,也因为时间太短,而没有引得其他周围州城的注意。又或者,其他的州城也如同清州城一般,城楼上的士兵们都安然享乐惯了,是不会去想到,如今竟然还能有“战事”的!
若非因为这里是国是家,连祝星河的心里,都生出了满满的失望之感这东元朝,还有什么救呢?
既然如今都进来了,他们便也不着急了。
既是有兵力把手在城守府外,凌倾寒的脚步也停留在了城守府外。
看着那些士兵,他上前一步“队长是谁?报上名来!”
从门口的士兵之中,战战兢兢地走出来了一个黝黑大汉。
他只看了凌倾寒一眼,就即刻躲开了凌倾寒的眼神,自然是害怕至极“小的是队长,小的名叫邓凯。”
他说话都说不稳了,岂能担得起这队长的责任?
凌倾寒点了点头“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叫郑学民出来见我,否则的话,我便不客气了!”
只一句话,就足以吓得那邓凯腿软,叫喊着就往城守府中跑了去“姐夫,姐夫啊!他们打进来了,就在门口了!要你出来见他们呢!姐夫啊,救命啊!”
姐夫?原来这个邓凯是郑学民的小舅子,怪不得这样无能之人,竟然能做城守军的队长。
没多一会儿,当邓凯哭喊着进去之后不久,祝星河就瞧见了,里头衣蛾人影,匆匆地朝着他们而来。
在没有看到他们的时候,那人的声音倒是中气十足“混账,简直混账!凌倾寒是要谋反吗?!竟然带着镇远军打进来了?!他想干什么?我非要弹劾一封去京中,让皇上好好治一治他不可!简直混账!”
然而等着他出门,看到了外头的数万士兵们已经将他们团团围起来的时候,方才的那中气十足就全然都不见了。
他反而是陪着笑,走向了凌倾寒“属下清州城守郑学民,见过寒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走到凌倾寒的跟前儿的时候,他顺势跪下去的样子,可谓是谄媚至极“殿下,这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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