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他以为自己在等他?
祝星河将自己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挠了挠头“还真不是……就是睡不着!你看这些东西,也太豪华了吧?这被子我都怕翻个身就给弄坏了!啧——睡个觉嘛,就是要舒服。结果这弄得我都不敢动,自然是睡不着了。”
祝星河嫁给凌倾寒也有一些时日了,所以说起话来的时候,显得十分随意。
不过凌倾寒就是喜欢祝星河这般模样,也是笑了笑,而后伸手将祝星河拉了起来,将祝星河头下的枕头取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明日让双溪来,将这东西卖了,做赈灾银两。”
而后,他脱下自己的衣裳,折叠好之后,放在了祝星河的头下“今儿就委屈夫人,将就一番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连说起话的时候,都有点儿油嘴滑舌了呢?
不过祝星河也不得不承认,她还有点儿喜欢这样油嘴滑舌的凌倾寒呢!
只是被子就没有法子了,凌倾寒上了床榻之后,倒是大大方方地将那杯子盖在了身上“夫人,睡吧!明儿还有事情呢,我这两日,是真的累了!”
这是祝星河第一次听到凌倾寒喊累,心里头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也是第一次主动钻进了凌倾寒的怀中“等处理了清州的事情之后,咱们还去胡族吗?”
清州若要闹出这些事,京中必定是知道的,只怕到时候皇上会召凌倾寒回京,平亲王也不会放过凌倾寒。
祝星河其实已经做好了,他们只怕无缘去胡族的心理准备。
但凌倾寒却是将自己的下巴放在了祝星河的头顶蹭了蹭“不,我答应了你要去,就一定要去。京中还有寻亲王兄撑着到也不必害怕什么。”
想起卓安寻若是知道,他们惹了这么大的事情的表情,祝星河就有些想笑。
而窝在凌倾寒的怀中,她也是困意来袭,便闭上了眼“好,既是有你这么说,我便想念了。京中的事情,就让寻亲王去解决吧!”
难得的一个好觉,让祝星河在第二日一早起来,便精神抖擞。
洗漱出门,却是瞧着这清州城守府之中,不过经历了短短一晚上,却是变了一个模样!
周围都是镇远军的将士们训练有素地守着他们,偌大的一个清州城,守军们全部都被集结在前头的广场,双溪正在给他们训话。
大意就是,他们如今的军纪太过散乱了。若是想继续在军中待着,就必须要接受惩罚,否则的话,就当做是逃兵,送去更加边缘的地方让他们做苦工。
人人都知道镇远军的威慑,所以不敢有人反驳双溪什么。
祝星河走到前头的时候,就瞧着这原本清州守军的将士们,一个个的都在蹲马步。这天儿虽然不热,但他们也不知来了这里多久,每一个人都是汗意岑岑,倒是双溪轻松地站在一旁,大声道“这才是军人该有的样子!你们这点儿惩罚,比起镇远军的训练,这差远了!”
祝星河倒是也发觉,路过双溪的时候,风铃儿的眼神始终都落在双溪的身上,也是忍不住对风铃儿打趣道“还惦念着他呢?”
风铃儿别过头去“才没有呢,夫人不要说笑了!他都不喜欢我,我还惦念他做什么?”
祝星河却是知道,这丫头就是会嘴硬!
于是只轻笑一声,转移了话题“今儿早上准备了什么吃食?可有消息吗?那个焦达今日来不来?”
说到吃食,风铃儿也是感慨了起来“夫人,我昨儿夜里去了一趟厨房,您猜我看到了什么?!这小小一个清州城守的厨房里头,竟然是山珍海味应有尽有!那些咱们在宫里头才能吃到的东西,这里都有!今儿早上我便让厨房准备了鲍鱼粥,夫人也好尝尝,可是新鲜的鲍鱼!”
其实若是旁的东西,卖掉了换钱给百姓们赈灾就是了。
偏偏吃食这样的东西,若是不吃也就浪费了。
所以祝星河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罪恶感,甚至加快了脚步“既是新鲜,咱们就早些去。”
风铃儿点了点托,才继续道“方才爷那边也来了消息了,说是定了,大约两个时辰之后,焦达就会来到清州城。咱们的消息封锁的很严密,那个焦达肯定不知道清州城已经是爷在接管了!奴婢也好奇,能让平亲王金屋藏娇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和夫人一般啊?”
这话,倒是将祝星河给逗乐了“若和我一般就能被金屋藏娇,那京中便是有多少个屋子都放不下的!”
两人说笑着,就走到了前厅。
果然瞧着桌上的饭菜是丰盛至极,但也是奢侈至极。
不过一个早餐罢了,竟然有鲍鱼粥、小碗溜海参、金丝枣米糕、酥火烧等等六七道菜品摆在桌子上。
凌倾寒就坐在这桌子的旁边,也是瞧着这些菜品,皱着眉头。
祝星河上前,倒是大大方方“难得吃一次这么丰盛的早餐,也算是沾了他郑学民的光了!如今外头的人吃不上,他这厨房里的好东西倒是多!咱们吃不了这么多,留下能吃的差不多的,剩下的就分下去吧!再有多的,就给外头的流民们,否则咱们吃的也是坐立不安。”
祝星河说了这话,凌倾寒的眸色才微微好看些,而后对双溪吩咐道“下一顿开始,流民们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达真宏听闻此言,也是忍不住地抬眸称赞“果然是与士兵们同甘共苦的寒王殿下,名不虚传!”
凌倾寒这也不是做给旁人看的,祝星河则是回头,对风铃儿眨了眨眼。
瞧着风铃儿才不那么紧张了今儿的早餐是风铃儿让这么准备的,凌倾寒不高兴,风铃儿自然也是有责任的。
此刻被祝星河三言两语化解,风铃儿才算是长了个教训。
而吃了早餐过后,凌倾寒也没有离开厅中,倒像是在等着那焦达一般,让人将郑学民也带上来了。
郑学民沦为阶下囚不过一夜,便是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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