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凌倾寒却是对祝星河笑笑“阿星,你该相信我。现在我留在这里,未必有什么好处。”
连一旁的达真宏都是点了点头,也对祝星河道“这么说来也对。寒王殿下的镇远军在此,与殿下本人在此,还是不同的。若殿下一定要在此停留,只怕京中便是想给殿下说话,都会被平亲王挡回去。反而是镇远军留在此处,平亲王拿殿下别无他法,不如就这样便好。”
祝星河对其中的这些诶事情,也不甚了解。
但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祝星河便也点头;“既是如此,咱们就继续出发便是。”
将这里的一切都安顿好了之后,凌倾寒才带着祝星河还有达真宏一同继续出发。
他将除了双溪之外的另外几个侍卫都留在了这里,而他们在清州闹出了这样的动静之后,往胡族而去的路线自然也是要有所改变的。
还好,他们距离胡族并不远了。而清州城开始接收流民之后,这偌大的一个清州也变得安宁了下来。
他们接下来的路途,到还算是行进的顺利。
一路没有几日,便到了朝中和胡族的边境之处。
这还是祝星河头一次来到这里,倒是觉得这边境之处的风景,果然和其他地方不同。
胡族大多是隔壁沙漠,还有一些草原,以游牧为主。而在这边境的贺州城,已经是黄沙漫天。
他们来的似乎也不是时候,到了贺州城的第一日,就开始刮风。风将黄沙吹得遍地都是,空中也到处漂浮着让人看不清的黄沙,哪怕迷了眼,都觉得前路难行。
不过他们在贺州城待不了多久,这贺州城也算是凌倾寒的地盘了。驻守贺州城的守城军,便是当年从镇远军一支最精锐的部队之中调拨而出的。
如今这贺州城的大将军名叫“田均”,当日也是凌倾寒手下的人。
所以在来贺州城之前,凌倾寒就通知了田均。
这漫天风沙之中,田均竟是带着贺州城守邹康平二人,亲自迎接在城门口。
看到凌倾寒和祝星河他们的马队前来,这二人忙迎上前来“见过寒王殿下!”
如今黄沙漫天,城门口的人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凌倾寒便即刻翻身下马,将他们二人亲自扶起“原不必这般多礼。风沙太大,进城说话!”
他们似是也早已习惯了凌倾寒这般模样,忙带着他们进城,倒是没有其他州城的那么多幺蛾子,是直接将他们带到了城守府之中。
哪怕看到达真宏一个胡族人和凌倾寒同行,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
而到了城守府之后,外头的风沙声虽很大,却挡不住他们二人对凌倾寒行礼的诚挚“下官见过大将军,见过将军夫人!”
凌倾寒倒是让他们二人认认真真地将礼行完,这才上前,亲自扶了他们起身“不必多礼。我们只是路过,此行低调,不必这般隆重。”
他们二人点头,那田均才轻松下来一般,笑着看向了祝星河“虽在贺州,却也听闻王爷身边已有佳人相伴,如今所见,将军夫人果然名不虚传!这贺州城到了风季,总是黄沙漫天,但夫人且放心,城中房屋坚固,这城守府虽不似旁的州城的城守府那般奢华,但也是个遮风挡沙之处,还望将军夫人不要嫌弃。”
此人虽是个武将,但也是会说话,叫祝星河点了点头,才笑道“已经很好了。”
田均的夫人在府中早就备下了饭菜,瞧着也是个温柔的人。
看到祝星河之后,她只腼腆一笑,却时不时地偷看祝星河,让祝星河都开始奇怪这个田夫人对自己也太多关注了吧?
不过在饭桌上,男人们都喝了酒开始畅所欲言之后,田夫人才走向了祝星河,对着祝星河深深地福了个礼。
这礼行的标准,倒是让祝星河没想到,忙将田夫人扶了起来“夫人这是做什么?”
看她行礼的样子,应当也是大家闺秀。
倒是没想到,田夫人就红了眼眶“将军夫人不记得我了?”
她们见过吗?
祝星河细细地看着田夫人,倒是半点儿都没有想起来,也是茫然摇头。
田均和凌倾寒也看向了她们这里,那田夫人却是无论如何都要跪在祝星河的跟前儿不起来“若当年不是有将军夫人庇护,我也不可能安然至今。后来总想对夫人道一声恩,却是世事无常地出了宫中。没想到如今在这里见到恩人,请恩人一定要受我一拜!”
原来是宫中故人,但祝星河对田夫人当真没有印象。
听闻此言,田均也上前,拉了田夫人一起跪在了祝星河的面前“原来夫人便是贱内口中的救命恩人,贱内念了夫人多年,还望夫人一定要受此一拜!”
他们夫妇二人齐齐地朝着祝星河磕了头,祝星河和凌倾寒忙将他们扶了起来。
让田夫人坐下之后,她方才继续开口说起当年宫中往事。
其实田夫人也是宫女出身,而且和祝星河一般,是浣衣局的宫女出身。
她比祝星河小一岁,却是在十岁的时候才进入宫中。
她被父母卖进宫中之后,便进入了浣衣局。可她在家中本就吃喝堪忧,身体瘦弱,所以做活总是没有力气。
进入浣衣局之后,便总是被浣衣局的大宫女们欺负。
有一回那些宫女们要让她下一口死过人的水井去捞掉落井中的木桶,却在她下井之后,恶作剧一般地割断了绑着她的绳子。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差点儿就要死在那井下。
还是祝星河发现了她,叫来了蒋姑姑,着人将她从那井下捞了上来。
不仅如此,后来她回到浣衣局之后,祝星河还将她带到了自己的身边和自己一同住着。浣衣局人人都知道,蒋姑姑偏疼祝星河,自然也不敢有人再欺负她了。
只是她没在浣衣局待多久,便被宫舞坊的人看中,去做了舞姬宫女。
十二岁那年,她被皇上赐给了平亲王麾下的一个副将。但因她年岁太小,那副将不喜,又将她转增给了另一个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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