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原来这世间不只是五行、风雷、时空九条大道,还有生灵道,主人啊,你若生在这个时代,一定可以成就界尊!”墨砚灵宝连声感叹。
成就界尊,真敢说啊……清水尊者暗自嗤笑,想讥讽几句,又强行忍住了。
自从生灵道被世人堪悟后,有几个领悟规则的?
百万年岁月,也就两三人而已,而且没有一个能成为界尊,直到今日,界尊依旧是传说。
“人族修行者,你真的能帮我找到主人?”墨砚肃声询问。
“贫道可以发誓,有生之年,一定尽力帮你,”顾修云低声承诺,“参悟命运者,不会轻易承诺,但只要承诺了,就不会反悔,否则道心破碎,命运道法也会随之崩溃。”
“他没骗你,生灵道跟物质道不同,这种道法源自于心灵力量,道心是根本,只要顾道友承诺了,就一定不会反悔。”清水尊者一旁说道。
不同的生灵道,行事风格也截然不同。
顾修云的命运道,就没办法反悔,因为这是他的道心根本。
而白空泽的杀戮道,对于承诺、誓言毫不在意,杀戮本就是不择手段的斩杀对手,诡诈欺骗是常态。
“好,我相信你。”
墨砚灵宝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其实对付幻世镜,办法很简单,她跟自己那阴险的主人一样,酷爱妆容,而且极度厌恶丑陋的生灵,特别是蟾蜍,你们遇到的幻象中,肯定从来没有出现过蟾蜍吧!”
“这么简单?”
清水尊者跟方寸尊者脸色一滞,愣在当场。
害怕蟾蜍?真魂级至宝会怕蟾蜍?
开什么玩笑。
“别把我们器灵当成修行者,每个器灵的源头都是炼制者的内心,而且性情被无限放大,所以器灵的心性都非常极端,或是极度傲慢,或者阴险狡诈,又或是暴躁异常……”
墨砚灵宝解释道,“幻世镜的阴险主人也许对蟾蜍只是讨厌,但到了她身上,这种感觉被无限放大,就没那么简单了!”
“咱们试一试吧!”
清水尊者跟方寸尊者彼此相视,他们能掌控的神力已经不多,参战肯定不行,但只是凝聚蟾蜍幻象,覆盖亿万里空间,没什么难度。
神力涌动。
一只只活蹦乱跳的蟾蜍发出呱呱的声音,朝着天阵尊者蹦跳过去。
“啊!”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惊恐中透着尖锐跟疯狂的嘶吼。
天阵尊者显然被蟾蜍吓到了,一时间道法紊乱,神力海洋也崩散开来。
堂堂三难尊者,竟然被蟾蜍吓到,实在有些诡异。
如果是真正的修行者,历经数万年苦修,心神早已静如止水,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器灵不同,它们的强大来源于灵宝,自身心性从诞生之日起就定格了。
准确的说,器灵类似于傀儡,不是真正的生灵,也没有意志磨砺的说法,只要炼制者心性有缺陷,那么诞生的器灵一定也有相同的缺陷,而且严重的多。
毕竟,修行者是懂得克制的,但器灵不会克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所以它们一旦失控,引发的劫难远比修行者严重百倍千倍。
神力海洋崩塌之际。
七彩剑芒划过虚空,朝着天阵尊者轰然劈落。
嗤拉!
剑芒沿着雾气身影的额头劈落,将他(她)硬生生斩成两截,这一剑的创伤,明显比先前严重的多。
庚阳尊者趁势追击。
清水跟方寸也继续凝聚蟾蜍幻象,朝着天阵尊者身旁涌去,呱呱声不断,吓的幻世镜连声哭喊。
一时间,天阵尊者被死死压制,体内神力急剧消耗,只是半个时辰,就损失了近一成。
“效果这么好?”
虚空深处,白空泽望着远处景象,心中惊叹不已。
想不到传说中的真魂级灵宝,接近十一品的古老存在,居然会被蟾蜍吓的手足无措,连元仙道术的威能都骤减七成。
“器灵终究不是真正的生灵,缺陷太大了!”
顾修云暗自摇头。
面对蟾蜍幻象的精神攻击,以及庚阳尊者的七彩剑芒,幻世镜彻底陷入不利局面,除了逃跑,没有任何应对之法。
三个时辰后,天阵尊者跨空离去,进入星空主干……
“总算把它逼走了!”
清水尊者松了口气。
“先在此修行一段岁月,将体内幻力压下去,”方寸尊者一脸苦笑,“看情形,至少万年内,都不能跟同辈交手了!”
说话间,一旁的黑岭尊者从昏迷中苏醒。
他脸上有些茫然,神色呆滞,心神受到了严重创伤,足足半柱香后,瞳孔深处才流露出恐惧之色,“我这是在哪里?我被控制了多久?”
“别担心,也就个把月。”
清水尊者劝慰道,“好在天阵走了一步错棋,将顾道友带进星空残界,否则咱们真的要永世不得超生。”
“顾道友?”
黑岭尊者有些茫然,严重受创的心神,居然连顾修云都忘记了。
清水、方寸微微摇头,经此一劫,如果黑岭尊者不能走出来,恐怕今生都别想更进一步。
“你们是安然无恙了,先前的承诺也得兑现,必须尽早把我从封印中解脱,”墨砚灵宝连声喊道,“还有那个真意境小辈,你要帮我找到主人,听见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
白空泽从虚空深处钻出,周身隐约有血色雾气弥漫,脸上透着冷笑,“本座向来言而有信,等我成为界尊,就帮你去找。”
话音刚落。
一缕七彩剑芒横劈而至,嗤拉!
血色雾气彻底消散,白空泽脸上的冷笑淡去,露出无奈之色。
“人族小辈,你言而无信!”
墨砚灵宝怒吼出声,“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帮忙,还不如让幻世镜控制你们,全部变成傀儡。”
“刚才说话的不是贫道,”顾修云解释道,“不瞒诸位,我这具分身出了问题,被一股邪性力量浸染,连我也控制不了。”
“邪性力量?”
清水尊者跟方寸尊者回忆起刚才那股血色雾气,神色微微一震,似乎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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