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四千多两白花花的银子摆在长歌的面前,她竟面不红心不跳,神色如常。
春三娘用手肘轻轻捅了捅谢九幽,悄声问“这是怎么了,小财迷不爱财了?”
谢九幽摇摇头“回来时还好好的,睡一觉起来,见了宋家姐妹还有骆沅朗,她就这样闷闷不乐了。”
春三娘鼻子冷哼“真晦气,又是这些人。”
“三娘不喜欢他们?”谢九幽有些好奇。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摊上这些人,长歌总没有好事。”春三娘埋怨道。
看长歌怔怔的发着呆,春三娘走到长歌身边抚上她肩头道“鬼丫头,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见到这么多银子不开心吗?”
长歌恍惚地点了点头,又抬起头来,瞥了她一眼,有气无力道“三娘,贺老翁来过了吗?”
她突然说起这个,春三娘一下没转过弯来,呆愣了片刻才道“来过。”
“他留口信了吗?他去了哪里?”长歌手抚上冰冷的银子问。
“没有。”春三娘摇了摇头。
“什么?!没有留口信,那我该去哪里找他呢?!”长歌眉心一蹙,声音不由得拔高了几个调。
春三娘拍拍她的后背“没留口信,说明他还在永乐城,你慌什么慌。”
长歌松了一口气“好吧,吓死我了,我这两天要去与梵观一趟。”
“长歌是不是累坏了?”春三娘自然知道是什么事,也不想此时就此事商讨,只是关切问她。
长歌垂眉低首“可能吧,我想去睡觉。”
春三娘与谢九幽递了个眼色,让他先出去。她知道,长歌心里头有过不去的事时,就会睡觉。可见这宋氏姐妹或是骆沅朗愁坏这丫头了。
谢九幽会意,转身就离开了密室。
长歌巴巴的望着他离开,忽的问“三娘不怕我见财起意,把你咔嚓了吗?”
春三娘掩嘴娇笑起来“你若要,这里的全给你。”
“是不是真的啊?”长歌表示怀疑。
“是,你离开永乐那天,我就想好了,等你回来,我呀要好好宠着你,你想做的事,我都帮你。你想要的,我都给你。”春三娘正色道。
“干嘛对我这么好呀。”长歌想笑,却发现自己挤不出来笑容,勉强才挤出一丝笑意,泪珠儿就滚落下来。
春三娘笑起来,眼眶里噙满了泪水“因为你好看呀。”
长歌破涕为笑“不是吧,这么夸张。”
春三娘拿帕子拭了拭眼角道“我怕什么,你有这么大个客栈。你拿走的都算你欠的,你慢慢还。”
“我若还不完怎么办?”
“一辈子,有的是时间,你留在我们身边就行。再说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实在不行,拿你客栈抵吧。”春三娘笑意盈盈道。
长歌摇摇头“不不不,客栈不是我的,是万俟牧言的。我的主营业务可不是客栈,而是送外卖,你不知道我的野心和商业版图的。”
春三娘佯装讶异“是吗?长歌竟如此野心勃勃,我竟一眼也看不出来。”
长歌软绵绵的依偎进春三娘怀里泫然道“三娘,你真好。”
春三娘已经泪如雨下“什么时候能把那个三字去掉就最好了。”
长歌呜咽着问“三娘和谢先生早晚会有自己的孩子,到时候我岂不是多余?”
春三娘道“且不说会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没有,你就是我俩的孩子了,若有,你不过多一个弟弟或妹妹,你可介怀?”
长歌从她怀里起来,泪眼朦胧问“贺老翁怎么说?”
“他说只待天时地利人和。”
“小心一年怀一个,三年生俩。看来贺老翁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长歌揉着眼睛道。
“想来渡命那毒也是能解的,你不必忧心。”春三娘拨弄开她的手,拿帕子给她擦拭泪痕。想是万俟牧言已经将她娘亲的事悉数告知春三娘了。
“那石老爹和万山烟,你能找到他们吗?”长歌问。
“江湖令已经发出了,不过是早晚的事,你静静地等着便是。”春三娘道,这是密室外进来一股阴风,吹得密室内油灯忽明忽灭,满屋的金银珠宝,也失去了吸引力。长歌抖了抖“上去吧,这大半夜的,万一闯进来个贼徒可不好了。”
其实谢九幽就守在入口处,春三娘捏了捏她的柔滑的小脸颊笑道“鬼丫头,往云州走一遭,竟这样怕死了。以前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长歌晃了晃脑袋“那不行,我可不能让我娘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再说了……”话刚出口,她又咽下去了。
“再说什么?”春三娘好奇道。
再说了,我还没有成亲,没有好好享受爱情和生活,就这样仓皇死去,岂不是可惜了吗。这种话铁定要引来春三娘的寻根究底,还是不说为妙。
油灯印得她的脸颊红艳艳的,她撇过头就往密室外走“没什么,我困了,上去歇息了。”
春三娘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亮,她提着裙摆追了两步“长歌,我去给你煲一碗冰糖燕窝羹,一会儿送来你房里?”
长歌摆摆手“不不不,不用这样客气的,我今天吃完就歇下了,到现在还没有消化。”
“消化又是什么?”
长歌回头将油灯塞在春三娘手中“还没消食。”
说话间二人已经回到房中了,春三娘将油灯放到桌上,笑说“长歌,睡在金窝银堆上,会不会辗转难眠?”
长歌嗤笑道“我是这样肤浅的吗?”
“是!”春三娘和谢九幽异口同声道。
长歌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到桌边,给自己斟了杯茶,低头轻呷一口。
春三娘将密室给关上了,又让谢九幽将妆台给挪了过去,才道“你先歇着,房里的东西都是换的崭新的,要搬去红叶客栈,明日再去吧。一会儿给你送燕窝羹来。”
长歌低着头没有搭话,二人便离开了。
长歌虽然疲累,却是睡意全无。正换了寝衣想胡乱睡下,这时门外又响起来轻缓的敲门声,该是春三娘亲自端了一碗冰糖燕窝羹来看她了。
“哎呀,三娘,我都说了,我不饿的。”一拉开门,门前赫然站着是一位谦谦贵公子。
他眉眼如画,笑容温柔隽永,声音温润如清泉“长歌。”
“万俟牧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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