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从何九家出来,一派神清气爽。
以何九老婆的聪明,定然能猜到自己取走了【武大的遗骨】,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一路哼着歌儿,龙天就在街边闲逛起来。
若论资排辈,阳谷县顶多是垫底的存在,饶是如此,两旁也是人来人往,各种小吃摊贩不绝于耳。
这还是他重生后,第一次领略大宋的富饶,
兜兜转转,不知不觉就到了阳谷县街尾。
“嗯?”
忽地前方有一阵纷纷扰扰之音传来,远近人群皆是聚拢而来,龙天好奇,遂挤了进去。
待看清楚里面发生的事情,不由得乐了。
你道为何,却是碰到了老相识,不是别人,正是张小太爷。
此刻的张小太爷,没了往日的威风,鼻青脸肿不说,衣袍发冠俱是散乱不堪,活脱脱像个被欺辱的姑娘。
正前方是倒了一地的货架,显然他就是被货架砸中,才成了这般样子。
“该死的贱婢,竟敢伤了小爷!”
张小太爷在几名家奴的搀扶下,爬起身来,愤愤然的咒骂着。
“咦,这位是……”
龙天眸光灼灼,闪耀出一抹夺目的光芒。
只见张小太爷身前,有一弱柳扶风的妇人,二三十岁的样子,身娇体贵,头戴珠钗宝玉,一副富贵之气。
只是面对凶狠狞恶的张小太爷,明显有几分畏惧,唯唯诺诺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这厮好生无赖,明明是你纠-缠我家夫人,自个儿推翻了货架,砸伤自己,还来怪怨我家夫人。”
妇人身边有一丫鬟,十五六岁的模样,嘴巴却十分刁钻狠毒,冲着张小太爷喝骂,没有半分畏惧。
“混账!”
张小太爷气的浑身发颤,他万万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小丫头给骂的没有还口之力。
缓过神来,心中只剩下无边愤怒。
“上,给我将她们抓~住,小爷我要将这对主仆好生炮制一番。”张小太爷面色狰狞凶狠,似要择人而噬。
“云儿!”
妇人紧紧地抓着身边丫鬟,面上满是惊惧之意。
“夫人别怕,光天化日之下,我就不信他们敢动手,若是告到县老爷面前,定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名为“云儿”的小丫头,虽然害怕到了极致,但关键时刻,却还能出言恐吓,不由得让人另眼相看。
此言一出,几个家奴的动作明显慢了,频频回头望向张小太爷。
“怕什么?”
张小太爷恨一咬牙道:“小爷我就是要抓他们去见官,我看谁敢多管闲事?”
他这一声喝,四下围观的众人都不自觉的退后几步,显然是不想惹事上身。
张小太爷见状,愈发得意,望向那美丽夫人,眸中满是贪yu,神情狞恶道:“还不给我动手!”
说话间的功夫,更是亲自上阵,大踏步而去。
余下几名家奴见状,均是发挥出了欺软怕硬的本性,狞笑着,朝主仆二人围拢过去。
“既要见官,一起去见就是,何须动手动脚?”
“你们别过来,再过来就要报官了!”
“啊,杀人啦、抢劫啦、有人当街抢人拉,救命啊!”
……
主仆二人面对张小太爷的逼~迫,寸寸后退,所过之处,人群四散开来,愈发将其显得孤苦无助。
“嘿嘿,放弃挣扎吧,在这地儿,谁不知道我的名头,就是官府也要礼让三分,谁敢管?”
张小太爷狞笑着,抬手朝着妇人的脸庞捏去:“来,让小爷先~摸~摸!”
“这恶霸,又来行凶作恶了。”
“这次更胜,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等下~流卑鄙之事。”
“我从头到尾看的清清楚楚,就是这恶霸见色起意,只可怜了这主仆二人。”
……
围观众人议论纷纷,有几个义愤填膺,打算上前,旋即就被身边之人劝阻:“那是张小太爷,你不想活命了?”
张小太爷是谁,可能很多人不知道,但是提起清河县知县,是他的表兄弟,那就没问题了。
有这么一层关系在,足以让他在这地界儿称王称霸、作威作福了。
“该死的家伙,这可还是我阳谷县的地界啊!”
“真希望老天能降下一道雷,劈死这家伙!”
……
老天没有降下一道雷,但却有人出手了,就在张小太爷手掌要摸在那妇人脸上的时候,凭空忽地探出一只大手。
“咔擦!”
一道清脆的骨裂之音响起,张小太爷的五官陡地拧成一团。
好半响,方才回过神来,一道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响彻方圆之地。
“啊,我的手!”
张小太爷狼狈而退,望向身前不知何时多出的龙天,整个人面孔都扭曲起来:“该死的家伙,又是你!”
“不错,正是我!”
龙天嘴角微微上~翘,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想不到昨日一别,今日再见,你就做出了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的举动,真是让人佩服啊!”
“西门庆,别特么在小爷面前装大尾巴狼,别人怕你,我可不怕,识相的就给我滚。”
张小太爷声色厉切,一副有恃无恐之态。
龙天闻言笑了,而且笑的十分灿烂,环顾四下道:“这里好像是我阳谷县的地界,就算要滚,也是你这个清河县的败类滚蛋才是!”
“不错,这里是我阳谷县,想作威作福,滚回你清河县去。”
“滚回清河县,这里不是你张小太爷的地盘!”
“我们阳谷县不欢迎你这种人。”
……
众人先前见着张小太爷作恶,早已心中憋了一肚子火,只是碍于没人带头,所以不敢发做。
现在有龙天在前面扛着,顿时引发了大家伙万众一心的绝心。
齐齐声讨,要张小太爷滚出阳谷县。
“少爷!”
几名家奴被众人声势骇住,下意识的围拢在张小太爷身边,面色微微泛白,纠-缠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今日~他们人多,要不,咱们走吧?”
“是啊少爷,这是阳谷县,改日等这小子到了咱清河县,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少爷,走吧!‘
……
“啊!”
那名不断催促要走的家奴,忽地惨叫出声,却是张小太爷狠狠一脚,揣在他的腹部。
“走你~麻~痹,要走你自己走!”
张小太爷狠狠地在他脸上啐了一口,这一脚来的几位阴狠、毒辣,几乎命中他的子孙带,自是痛苦难当。
家奴痛的在地上连连打滚,其他几个却不敢在坑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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