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本来好好走路的张小太爷,身子猛地僵直,下一刻,宛若筛糠般抖动起来,无法自持。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
“你没事吧,少爷?”
……
几名家奴都被吓坏了,好在只是三五秒,张小太爷回复如初,只是眸中有些迷茫:“怎么回事?”
众人面面相觑,更不知道怎么回事。
“噗!”
张小太爷忽地张口,喷出一道血箭,整个人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下去。
“少爷!”
“少爷!”
众家奴一时间乱了方寸。
“快……走!”
张小太爷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本能的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劲,催促着几名家奴。
“啊,走,走,快走!”
几名家奴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抬起张小太爷,一行人直奔来时路而去。
“这是咋回事?”
“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此等横行乡里,鱼肉百姓之徒,就该受到老天爷的惩罚。”
……
围观众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都兴高采烈,对这种事情喜闻乐见。
没有一个人将这件事和龙天联系起来,毕竟大家伙都看的清清楚楚,龙天只是夺了匕首,踹飞张小太爷,并未下多重的手。
唯有龙天,望着离去的几人笑而不语。
在他的眼中,张小太爷头顶有三个鲜红的星星,象征着其生命值,但现在有两个已经空了。
也就是说,张小太爷的生命,已经去了三分之二,就算他能侥幸活命,日后也必成药罐子。
稍有磕着碰着,就有性命之危,至于行~房更是绝无可能。
张家这条根……算是绝了!
“多谢大官人相救!”
张小太爷走远,李瓶儿便在丫鬟的搀扶下上前,朝着龙天躬身见礼。
“嫂嫂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龙天说着,抬手相抚,不偏不倚,指尖刚好点在李瓶儿的雪臂上。
李瓶儿身形一颤,一抹绯红直到了耳根子上,低垂着脑袋,站起身来。
丫鬟云儿将主子的神态看在眼中,意有所指的娇笑道:“大官人与老爷是亲兄弟,倒也算不得外人。”
“你这妮子……”
李瓶儿嗔怪的瞪了云儿一眼,却也不再如先前般不堪。
“娘子,娘子……”
就在此时,一道呼声传来,紧随而至的是“踏踏踏”的脚步声。
放眼望去,只见一帮人气势汹汹而来,领头的可不正是花子虚。
“娘子,你没事吧?”
花子虚见了李瓶儿,忙上前嘘寒问暖,一副关切到了极致的态度。
龙天却敏锐的从李瓶儿眸中看到一丝厌恶,虽然一闪即逝,却难逃他的目光。
“庆哥儿,你也在这?”
见龙天在侧,花子虚顿时喜上眉梢,四下一扫,没见张小太爷,不由疑惑道:“那孙子跑哪去了,老子拉了一票人还准备干~他哪。”
龙天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显然这家伙先前与张小太爷起了冲突,说不定就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张小太爷故意找茬。
可有一点就是,这家伙十分没品,面对张小太爷及其手下恶奴,竟扔下老婆丫鬟,自个儿跑了。
虽说是去找人,但……这事干的着实有些掉价。
“老爷休要担心,幸得大官人相助,赶跑了坏人,奴家已经无事了。”李瓶儿说着,望向龙天,眼神明显不一样。
“是啊,刚刚辛亏有大官人及时出现,否则奴婢和夫人还不知道要落得什么下场!”
云儿在一旁也嘟着嘴,言语中,对花子虚这个老爷十分不满。
花子虚知道这事儿是自己理亏,干咳一声,也不接话,转而望向龙天,一脸感激道:“这次多谢兄弟了。”
“花二哥这话说的言重了,你我既以兄弟相称,区区小事,何须挂心。”
“是极,是极,改日我做东,咱们兄弟好生吃喝!”
花子虚拍拍xiong脯,一副豪气云天之态。
殊不知,李瓶儿心底对他厌恶越盛,这次就是因为喝花酒闹出的事,他不想着安慰自己,反而捉摸着再去喝。
同样是男人,为什么差别就那么大那?
心里想着,李瓶儿不自觉的偷眼望向龙天,看着看着,目光不自觉的痴了。
“娘子,娘子?”
花子虚唤了两声,李瓶儿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啊”了声。
“娘子受惊了,待为夫送你回去,早点歇息吧!”
花子虚一脸的柔情蜜~意,表面看去,是个十足十的好丈夫,唯有李瓶儿知道这厮满肚子风花雪月,哪知道女人疾苦。
“哎!”
暗叹一声,李瓶儿强装笑颜,道:“那好,咱们走吧!”
“庆哥儿,走了!”
花子虚临行前,还冲着龙天摆了摆手。
“大官人,再见了!’
“再见!”
“再见!”
……
不管熟的,还是不熟的,纷纷出言打招呼,龙天也都热心的一一回应。
一行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眨眼间的功夫,已然消失在街道尽头。
龙天轻轻摇头,迈步朝着东边而去。
……
却说那团头何九叔和他老婆“豆腐西施”,发现自己暗中收集的罪证,不翼而飞的时候,顿时觉察到了危机。
两人能在进退维谷之际,想到保命计,自然不是易与之辈。
特别是那“豆腐西施”,知道事情败露之后,当机立断,力主逃离阳谷县。
团头何九早已被龙天吓的魂飞魄散、六神无主,哪还能有什么主意,两人也不拖延,趁着天黑之前,收拾了家中的金银细软,连夜出城逃命去了。
不多时,官府最先接到消息,说那团头何九、豆腐西施不翼而飞,为此陈知县还下令在全县翻找了几日,只是事发已有数日,哪能找得到何九的踪迹?
此事也就成了无头公案,不了了之!
龙天收到消息,只是一笑置之。
没了武大的遗骨,何九夫妇双双失踪,这件事便算告一段落,任那武二神通广大,如何能从一堆骨灰口中问话?
剩下有问题的,便只剩王婆这老女人了。
算算时间,王潮这厮当“押庫司”也有几日了,是时候动手了。
起心动念,龙天自晃晃悠悠,往县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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