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郁血眼前的是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拥有着一头瀑布般橙红色长发的绝美女子,头上一朵鲜艳的红花将她映衬的更加美丽。
“。。。我。。。我这。。这是在哪。。。嘶~好痛!”
郁血艰难的撕着嗓子发出了微弱的声音,即便是发出声音,也让他浑身感到剧痛。
那女子看了一眼躺在自己榻上的郁血,那满身的绷带是她给包扎的,想起初见郁血时的情景,她现在还有些触目惊心。
事情还要追溯到三天前,原本打算出门散散步的她刚开门就看见了依靠在自家门前,身上全部都是血的郁血,在四下打量了许久并没有发现其他异常的她,秉着心中的善念将郁血救进了家中。
直到今天,这个一头乌黑短发,面如刀削的少年,才醒转过来。
没错!是少年!
郁血很快也发现了自己这一点的变化,虽然剧痛无比,可是他还是以无比强大的意志力缓缓坐了起来,从不远处的梳妆台大镜子上看见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这。。。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镜子中的他虽然满身绷带,但是他仍然能看出,这是他年少时的自己,大概15岁左右时候的样貌!
见郁血一身这么重的伤势还硬撑着坐起来,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发呆时,美丽的女子慢慢的端过一碗热腾腾的浓汤,皱着眉头说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门口?”
郁血张了张已经干涸开裂的嘴唇,仔细的看了一眼那美丽的女子后,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接过汤碗艰难的大口吃喝起来。
既然没死,那么就先填饱肚子再说,只有体力充沛了,才有可能面对随时可能到来的变数。
“。。。你慢点吃。。。厨房还有。。。”
看着郁血狼吞虎咽的样子,美丽女子轻柔的劝抚着。
连续吃了七大碗的郁血深深的呼吸了一下,黯淡的目光逐渐开始恢复了神采,虽然每个动作都让自己剧痛无比,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明显就是一个女子的房间,温馨的布置以及淡淡的香味间却又混杂着难闻的血腥味。
“。。。这是哪?”
郁血身为杀手,性情早已变得清冷,常年独自行动的他导致说话也变得简短,用他的话说,有那时间说话,都可以多杀一个人了。
美丽女子微微皱了皱眉,但却也没当面斥责郁血的无礼,只是缓缓的抚着自己的肚子慢慢坐了下来。
这一动作,让郁血微微一皱眉,怀/孕了?!
“呼~这里是巴苔里拉岛!”
“什。。。什么什么岛?”
郁血瞪大了眼睛,迷茫的再次问道,在得到了美丽女子的认真确认答复后,郁血无语了,他走遍世界各地,还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巴苔里拉岛的,但是这女子说话并不似作伪,这点他分辨的出来。
“这。。。这究竟是哪。。。我在哪。。。”
郁血呢/喃着,他实在搞不懂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自己这一身伤势显然就是枪伤,但是这枪伤却又和金属子弹打出来的不同,而且自己这边年轻的身体又是什么鬼?
不仅郁血在纳闷,那美丽的女子也在纳闷,要不是本性善良,她才不会在特殊的关头救这样一个怪人。
“你真不记得了?”
郁血迷茫的看着问询自己的女子,缓缓摇了摇头。
仔细看了郁血好一会后,那美丽的女子深深的叹了口气。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救了你,那你伤好了以后就走吧!”
郁血愣了一下,张口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郁血的心思很简单,不管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这个女子显然对自己是有救命之恩的,知道她的名字也好日后找机会报答,欠人恩情不还可不是他的个性。
“。。。波特卡斯·D·露玖。。。”
得到露玖的答复后,郁血总觉得似乎在哪听过,可是一时半会就是想不起来,这种熟悉与陌生的既视感让他非常的不爽。
“你怀/孕了?”
“是的!”
露玖并没有介意郁血那近乎无礼的问话形势,可能在她看来,这些都无关紧要吧,她轻轻的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腹部,眼光充满了母性特有的温柔。
“。。。”
两人相对无言的坐了一会后,露玖便慢慢起身去忙家务了。
郁血也慢慢的躺了下去,现在的他,还不适合到处走动。
就这样,一个星期过去了,郁血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他已经可以下塌做些简单的动作了,这在他看来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以前像这样的伤势怎么着也得躺个把月才行。
这一个星期里,露玖对他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这也让他心存感激,只是不善表达的他只能将这份感激深深的放在心中。
挑了两大桶水,将水缸倒满后,郁血看着正在草地上晾晒被子的露玖,奇怪的问道。
“你丈夫呢?”
一个多星期了,郁血一直没有看见露玖的丈夫,也就是说,这一个多星期,这个大房子里就只有他自己与露玖两个人,最多算上肚子里的孩子,勉强算三个人吧。
露玖的手一僵,似乎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悲呛,郁血顿时心知,问错话了。
果不其然,背对着郁血的露玖似乎擦了擦眼泪,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哀。
“半年前。。。死了。。。”
“。。。对不起。。。”
郁血很无奈,没想到自己的好奇竟然激起了人家的伤心事。
过了一会,露玖转过身来,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但是脸上的泪痕却是显而易见的。
“没关系的,我去做饭了!”
看着露玖进屋的背影,郁血轻轻叹了口气,随后开始了日常的锻炼,经过一两天的观察锻炼后,郁血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身体不但回到了15岁的状态,而且体力、柔韧性、力量都比以前要大很多,如果换做这副身体的话,那一夜自己未必会死!
想到那一夜,身上的枪眼似乎又在隐隐作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