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泡在水潭中，左唯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果然身上黏糊糊的让人受不了，不过山林之中居然有清泉还是让他有点意外的。

    “等下你就先穿这个吧，真是的，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小鬼，随便洗洗就好了，整那么干净干嘛？”

    看着比古清十郎从林中走出，将一坨衣物丢在了岸边，左唯没好气的挑了挑眉毛。

    “你愿意和一个满身臭哄哄的家伙天天呆在一起吗？剑心那小子呢？”

    比古清十郎现在终于确定了，眼前的这个小鬼绝对不能当孩子来看，说话的语气和神态怎么看怎么像一个久经世事的老油条，天知道这个小鬼经历过什么。

    “已经睡下了，他和你这样的怪物不同，这一天的经历已经让他相当疲惫了。”

    比古清十郎在岸边找了个石块随便的坐了下来，顿时有些感叹，人与人生来果然是不同的，剑心和左唯简直就像是两个极端，不，剑心才是一个正常人，而左唯……用怪物这个词来称呼他绝对再适合不过了。

    “是吗……”

    左唯盯着平静的泉水水面，点点月光透过林木照射在水潭之上，一时间找不到什么话来说，

    林子当中顿时静寂了下来，只能听到不时传来的虫鸣声。

    “我本来也在想——”

    比古清十郎突然开口说话。

    “什么时候能找到一个能将飞天御剑流传承下去的弟子，但是没想到，一天之中就遇到了两个，该说是你们的运气呢，还是我的运气呢？”

    “剑心也算？”

    看着左唯那张虽然稚嫩，但却显露着成熟气息的表情，比古清十郎摸了摸自己有些散乱的长发。

    “还真是自信，说实话吧，那个孩子虽然不管是身体条件还是心态，都无法与你相比。”

    “但是——他是一张白纸，而你……却是已经布满了纸的涂鸦，我这么说你理解了吗？”

    也就是说剑心的可塑性要比自己强得多吗？还是说能够继承飞天御剑流的，剑心要比自己更加合适？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接连继承了三名英雄模板的左唯，所接受的知识与记忆的传承实在是太过杂驳，只不过没想到比古清十郎居然看得如此透彻。

    平静的水潭传来一阵波纹，比古清十郎抬头看了左唯一眼，顿时笑出声来。

    “怎么，被打击到了吗？刚才我还是在夸你心态成熟呢。”

    “哗啦——”

    从水潭之中起身，左唯将岸边的衣服拿起随便的披在了身上，朝着比古清十郎咧了咧嘴。

    “被打击到？那你就太小看我了，我只不过是在兴奋罢了，挑战自己，突破极限，比古清十郎师傅哟，想想看，如果我这涂鸦，不过是占据了白纸的千分之一，万分之一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一时间，比古清十郎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去形容左唯，狂妄？不知所谓？！还是心中有大气，胸有成竹呢？

    “如果真的可以的话，就让我见识一下吧——”

    夜色渐深，水潭边重新恢复了原先的样子，蛙叫，虫鸣声交织在了一片，连绵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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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光大亮，坐落在山林间的小木屋外，比古清十郎在左唯的怒目而视下依旧疯狂大笑着，而剑心正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看着两人。

    “喂！！你笑够了没有啊啊！！”

    “哈……哈哈……等我喘口气，昨天是谁在我面前放出狂言的，你小子居然连衣服也不会穿，是哪家出来的大少爷吗？哈哈哈。”

    昨天比古清十郎带给左唯的衣服都是从山下的城镇重新按照他的体型买的，但是现在，正胡乱的披在左唯的身上，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我他吗怎么知道日本人的衣服怎么穿，左唯真想一巴掌糊在比古清十郎脸上，不过好在有剑心帮忙，总算是将左唯身上的衣服摆弄整齐了。

    “喂，你不会真的是哪家出来大少爷吧，说起来都还没有自我介绍过呢，在开始训练之前，都先掏掏底儿吧，倒也不是怕什么麻烦，只不过万一到时候，那个啥……恩，就是那个意思……”

    还是怕麻烦吧……看着双手抱胸，自顾自的点起头来的比古清十郎，剑心和左唯互相对视了一眼，心里顿时冒出了相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