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玛丽安!?”
安丽雅看到玛丽安倒地,赶紧上前将她扶起,似乎只要不捣乱,这些人就不会有什么动作,至少安丽雅的行动就没有受到限制。
“我没事,安德烈怎么样了!?”
强撑着坐起身来,一条血线从玛丽安的额头上淌下,不过她现在更担心安德烈的状况。
“他不要紧,只不过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昏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听到没有生命危险,玛丽安吐了口气,看样子稍微放心了一点,但注视着堂吉诃德海贼团众人的视线,依旧凶恶异常。
“大海是宽广的,也是凶险的,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就像现在的你一样。”
玛丽安看着多弗朗明哥从废铁块上站起,这个男人只要一眼看去就会觉得他很危险,不是说他的样貌,也不是说他的穿着,而是透过他墨镜的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似乎整个世界都不会被他放在眼里的那种狂妄。
“也不知道你的船长又是哪里来的小角色,居然就这么带着你们上路,这不就是把你们往死路上推嘛,呋呋呋呋。”
听到多弗朗明哥类似于嘲讽和挑拨的话语,众人沉默不言,斯温海贼团倒是没什么说的,他们本就是左唯的手下败将,而且还被赋予了新的工作,但左唯船上的人,本来就是奴隶之身,如果不是左唯,恐怕他们现在还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状态,就算再怎么样,也总比继续做奴隶来的更加畅快。
似乎是没有得到预想之中的反应,多弗朗明哥眉头紧紧皱起,他也没有料到,这群人似乎比他想象中对自己的船长的忠诚度更高。
“多弗,他们的船长不会已经自己偷偷溜走了吧,如果是这样的话,留他们也没有必要了。”
说话的是一个带着毛边帽,脸上有着两条面纹的高个儿男子,皮夹克之下是一身精装的肌肉,安德烈就是败在他的剑之下,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听到这里,玛丽安心头一抽,左唯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到现在还没有摸透,但以左唯那成熟的心态来看,他并没有必要非得为了他们和一个强大的海贼团正面冲突,而且他也没有理由为了一群弱小的家伙而回到这里。
“不可能的!!船长他是绝对不会丢下我们自己离开的!!他说过,我们可是家人啊!!!”
玛丽安惊讶的看着双眼通红的安丽雅,从被抓来这里开始到现在,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原本安静的女孩爆发,而左唯船上的水手们都是差不多一样的反应,这种凝聚力让玛丽安也不由得有些羡慕。
似乎听到了什么有趣的发言,多弗朗明哥顿了顿,重新坐了回去。
“再等等,既然那个女人都这么说了,那就让她死心死的透一点吧。”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承认吧,等到听到自己船长偷偷开溜的消息,恐怕打击会来的更多一点吧。”
时间过的飞快,等到日头已经西落,黄昏渐临的那一刻,原本已经快要失去希望的众人,终于等来了他们的船长。
翻过废品堆,左唯带着吉贝尔一行人终于看到了堂吉诃德海贼团驻地,和被捆在一起的自己船上的船员们。
“呋呋呋呋,这不是来了吗,还真是有胆。”
多弗朗明哥站了起来,嘴角上扬到了一个夸张的程度。
“走吧。”
左唯朝众人说道,径直的走下了废品堆,朝着空地的中心走去。
“嘿嘿嘿,没想到你真的会来,嗯呢嗯呢,不过更让我好奇的是,他们的船长居然是一个豆丁,嗯呢嗯呢,你怎么不说话呢?”
身披带有圆圈、类似棉被的斗篷,手持带有梅花标志的手杖,戴着一副小墨镜,悬着半截鼻涕,头发上部是齐刘海状、下部是胶水状垂发,赤脚,上嘴唇胡子拉碴,牙齿稀稀拉拉,一副中年邋遢大叔模样的托雷波尔挡在了左唯面前。
“……”
多弗朗明哥将笑容收敛,一直没有说话的壮汉琵卡,击败安德烈的剑术高手迪亚曼蒂,还有打了玛丽安一拳的维尔戈统统站了起来,因为……
左唯无视了挡在面前的托雷波尔,直接朝着安丽雅她们走去。
“你们没事吧?”
左唯半蹲在安丽雅面前,只一句话,就让双眼通红一直抑制着自己情绪的安丽雅泣不成声。
“我们……没有事,只有安德烈大叔现在受了重伤,如果不赶快救治的话……”
跟在左唯身后的吉贝尔同样看到了安德烈的惨状,双眸之中顿时透出一抹不似平常的凶狠,在船上,除了左唯以外,与他关系最好的不是同船的水手们,反而是这个有事儿没事儿一块拉他切磋喝酒的中年男人。
“你们动我的人,问过我了吗?”
长剑出鞘,猎猎海风呼啸着,仿佛活跃起来的生灵,围绕在了左唯的身边,黑色的瞳孔中,尽是丝毫不加掩饰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