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收下木匣,从凉亭之中取出一个丝绸包裹的弯月形物品。
“楼峰,这是吾之前抄王大富家时,发现的一柄绝世好刀,听闻是西域之人用天外陨铁所锻,可切玉分金,正所谓宝刀佩英雄,合该你管楼峰得。”
说着,张角自行解下丝绸,拔出刀来。
“颤”刀身出了刀鞘,发出一声轻颤。
此刀形如弯月,全长三尺有一,柄为美玉紫檀黄金边,刃似银光流水断面纹,好生好看。
张角怕管亥不信此刀是好刀,接着刀对着丝绸挥了挥,瞬间丝绸缎子被分成数片,且刀面平滑切斩之时没有任何声音,就像一切豆腐。
看着此刀一时间管亥眼神迷离起来,武器是武人的第二条命,对于一个武人来说一柄上好的兵器绝对是一种致命you惑。
之前在流苏云那里他愤愤不平为何独他没有武器,现在大贤良师送他一柄如此宝刀。
他管亥便自我想着,自己在太初那里的得到修行之法,现在在大贤良师手中得了宝刀,可谓是天助我也,到时要有机会我管亥也坐坐皇帝宝座…………若是可以的话先夺此人之权行天下事随后在灭太初妖人掠取仙法,到时候就可以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万万人之上。
想到这里,管亥深深低下的面庞闪过一丝狰狞,可随后面色又纠结在一起,不过还好他自个是低埋着头让他人看不清表情。
突然管亥轻呵一口气,暂时把心中的yu望和杀心压住,跟着就吐了一口浊气。
随着管亥长吐一口浊气气,他的心神回归正面,暗暗抱怨刚刚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难不成德字已经远离我了吗?我已经如同那兽类般无义无忠了吗?
管亥思绪有些混乱,刚刚的想法他从来都没有过,怎么现在会这样了。
上方张角见管亥迟迟不动,且又听到管亥一声长息吐叹,眉头不由得一挑加了点语气问道:“楼峰,是否有些心事,能否说来听听,也许吾能帮你解惑了。”
管亥一顿,赶紧接话说到:“大贤良师,没有什么心事,只是有点小请求。”
“殴!但说无妨”。张角把刀收回刀鞘,站在凉亭上老神回话。
“大贤良师,弟子这有两个小要求,一个吗?那是请大贤良师允我去凉州传道,二是请大贤良师把门外那个小哥儿遣于我帐下。”说完管亥深深敬了一个礼。
上方张角听言觉得管亥有些莫名其妙,大感不解的他摸着胡须问道:“三十六方太平,为何你独独要跑去凉州这个苦寒之地。”
“大贤良师铭记这天下州郡,唯有凉州,益州,交州,司隶四州我太平道未成有一方净土,这番我管亥愿为马前卒去凉州开辟太平天国。”
凉亭之上,张角眼中闪过一道锐光,他呻吟片刻,叙叙说到:“楼峰你可知道这凉州多是羌蛮胡杂与我汉人混居,十分危险啊!”
说这番话时张角特意压重了点语气,可管亥却是不当听见其中意思,他挺起身来抱了一个拳:“生是太平人,死是太平鬼。黄天在上,管某我自当用心传教,不负大贤良师厚望”。
张角暂闭了下嘴,揣摩一番。
“好,真乃丈夫,得之楼峰是吾太平所幸也,哈哈哈哈哈,管楼峰接刀。”
张角爽朗一笑,把弯刀扔了下来。
“啪”
管亥伸手一抓拿过弯刀,然后双手捧起弯刀来并对着张角高呼:“多谢良师赠宝,管楼峰铭记于心。”
张角摸了胡子,笑了笑:“哈哈哈,楼峰此刀叫伽楼罗,听说是身毒一种神鸟的名字,希望你如同这身毒神鸟般在凉州翱翔为我太平创造天国乐土。”
张角说完,还从腰间取下一个令牌给它扔了下来。
下方管亥大手一挽,接了过来顺势打眼一看,这一看心中一惊。
这是一面兵令旗符,一面能调动五千人的兵符,这会儿有些不敢相信的他,仰头看了看张角。
张角很喜欢这种被人仰视的感觉,此刻他见管亥面色不信,暗笑一番。
“此去路远,且凉州无我太平之士,你独自一人前往传教怕是有些艰苦,有了这兵符你可调到五千人与你一同前往凉州。”
管亥吸了一口气,作揖说到:“弟子晓了。”
张角眯着眼睛点了点头。
“那小哥儿,是否也能随自己走”。
“可”
一旁自我单机多时的张梁终于在这个时候插上嘴:“楼峰兄你刚前才说不喜男风,可现在为何要带这小哥儿走,奇怪了,真是奇了怪。”
管亥心暗沉,面色却展开笑颜:“哈哈哈,大医说笑了,我只想表达之前我无辜伤了他的歉意,让他做我亲随仆仆,好比过一般人等了。”
张梁漠然一笑,开口说道:“楼峰兄真乃义士。”
亭上张角抬手阻止了两人对话,他看了看管亥。
“楼峰你连夜而来,想来也有许累了,吾早已让人备好热水早食,你便先随着念玉去休息下,等明日一早你便领着念玉带着兵符去巨鹿领取人手赶往凉州,你看好不好。”
这个意思和端茶送人一个样,他管亥很明白。
管亥抱住弯刀,敬了一个礼:“多谢良师厚爱,我却实是饿了乏了,弟子这就先行告退。”
管亥转身离去,只不过在他转身的一瞬间面色有些狰狞,他知道张角已经起了疑心,但是他不理解为什么有了疑心还要给他宝刀和五千人手。l
现在的他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他也不想这么快与张角翻脸毕竟他已经得罪了仙人流苏云现在没必要在得罪一个不知仙法是真是假的大贤良师了。
所以他现在就算知道了张角有疑心他还是要背靠着他,一句话有盟友好总比没有好。
现在小乘魔法的负面情绪对管亥越来越有影响了,原本可以为太平道而死的管亥开始慢慢消散,等到了以后怕是之前的管亥会无影无踪,徒留下的只有一个“魔”了。
这边等管亥出了门口,张梁才缓缓跑上前,伏耳轻说:“大兄这管楼峰怕是有二意了。”
“吾已经看出来了!”张角抬了下手
“任由他跳,为兄心中自有计较,你下去安排下让念玉明白点道理。”
“是”张梁应声而走
“等等”
张梁还没走上几步,张角又叫住他。
“快些飞鸽传书,他管楼峰的五千人马我等的亲信死士之人必须一半,你明白吗?”
“大兄,弟明白。”张梁撇嘴阴笑。
等着张梁也离去,张角这才释放出内心。
这一刻他犹如后世拆快递一样满色狂喜瞄向木匣,伸手过去就准备开启神秘。
说起来就是这个木匣让他暂时不能动管亥,因为他接过管亥手中木匣时,两人便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所以当前两人唯一需要对抗的就是太初,至于以后吗?…………
张角搓着手缓缓打开木匣
“铛”
木匣被打开,只见一团光球在里面,这让张角又是惊奇又是疑惑。
带着好奇与对未知的胆怯张角围着木匣转了一圈,可却还是不知这个光球是怎么用的。
过了一会儿,他咬了咬牙,放下心中胆怯伸手向着光球抓去。
“唰”
他手尖刚刚接触到光球,这光球便立马化为光束进入他的眉心
张角非自觉性的幽幽闭上眼,开始静静的接受起传承。
等了过一小会,他重新张开双眼,冷冷一笑。
只不过这时他的笑容有些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