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小娘子,听说京都城的一些私塾和学堂都禁用你的纸张了,你不担心吗?”
殷离闻风而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想看许舟舟失败的样子,哪怕一次也好啊。她每次都那么成功,总让他有种挫败的感觉。
可看她现在气定神闲的模样,他觉得他的这个愿望似乎还要再等等。
“我担心什么?你看他们不是照样来买吗?”
许舟舟和殷离站在店里的二楼小阁楼上,看着下面依旧拥挤、争先恐后地抢购纸张的人,她丝毫不担心太傅学堂那些人的抵制。
而且,下面抢购的人里面,有好多都是那些抵制她纸张的学堂的学生。
学堂里不让他们用纸,但他们还是可以买回家里用啊,所以他们不照样来买了?
“是啊,他们还是来买了”殷离看着下面那些眼熟的人,他都替冯先凡他们感到可悲。
抵制有什么用?
“估计再过半个月,等他们用惯了纸,再回去用那硬邦邦的竹简,怕是会不习惯吧?”他笑着调侃道。
许舟舟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因为她觉得可能用不了半个月,他们就会不习惯用竹简了。
只要她不断供应纸张,他们写完会再来的,到时候,他们怕是连竹简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这个铺子都开张了,那你的青楼怎么还不开张啊?”殷离凑近她,低声地问。
她盘下那个青楼都一个多月了吧,她学堂开学了、纸铺也开业了,怎么那青楼还是没动静?
一个青楼而已,姑娘们那么难找吗?
“你是不是找不到可以撑场面的姑娘啊?你早跟我说啊,我手里可是有不少好看的姑娘,绝对抱你满意!”
殷离猜测着,还顺便跟她推销自己的生意。
许舟舟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殷郡王,你做个人吧,人家姑娘好好的,你拐卖人家干嘛!”
她是开玩笑的,她知道殷离做的生意和那些买卖人口的伢行不同,他顶多就是人脉广一点,然后做个中介罢了。
像她学堂里的那些先生们,就是他用人脉找来,然后又介绍给她的,并不是买卖人口。
她的话,殷离并未放在心上,“既然你不是缺人,那为什么还不开业,我为了等着支持你的生意,都好久没去青楼了。”
“”许舟舟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他是为了支持她才不去青楼的吗?她才不信。
“那你继续等着吧,等我开业了我第一个通知你,我去找将军吃饭去了。”她敷衍地打发了殷离,然后转身下楼,找顾澜去了。
顾澜这个时候也差不多下朝了,她在铺子旁边的小巷口等了一会儿,便看到顾澜骑着马朝她走来了。
他翻身下马,来到她面前,“娘子,等我很久了吗?”
他们说好的,今天要一起去她盘下的青楼看看的,她一直没有机会带他去过,现在忙完了学堂的事,又忙完了纸铺的事情,终于有空带他去看看了。
“没有,我也刚从店里出来。”许舟舟看到他来了,便直接扭头朝着巷子深处去了,顾澜没两步就跟上了她。
两人穿过这条巷子之后,又绕了两条巷子,终于在一处看着并不显眼的三层高楼前停下。
这本是一个毫无名气,勉强营业度日的小花楼,许舟舟就是看它生意不好,地里位置还偏,所以才盘下它的。
她不需要让这种生意多引人注目,也不需要开在繁华的街头,她只要让这样营生在它该在的圈子里,引起轰动就行了。
在普通百姓的眼里,她希望他们从来没听说过她的这个生意。
而且,这个店的生意,她改了许多。不止是服务项目上,还有店里的装饰,她也重新设计过了。
正因为要全面整改,所以她才花了那么多时间,到现在也没开业。
“进去看看吧。”许舟舟带着顾澜进去。
两人一踏进这个楼里,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几乎和平常看到的青楼没有一处是相似的。这里面没有穿着暴露的姑娘、没有暧昧的烛灯、没有露骨的情话,看着更像是茶楼?
“娘子,我记得你之前晚上回来的时候,身上都是带着脂粉味的,你确定你之前来的是这里?”顾澜十分怀疑,他们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但许舟舟可以肯定的告诉他,他们没有走错!
“我刚开始和店里的妈妈谈生意的时候,这里不是这个样子的。”她笑着解释道。
她刚开始来这里的时候,楼里还在营业,她和老鸨谈生意的时候,因为老鸨不赞同她的改造,所以两人纠缠了很多天。
那些天,她一直在楼里,而老鸨她们为了吃饭,也还在营业,才导致她身上一直有脂粉味。
后来她顺利盘下了这个店之后,她就停了楼里的营生。
在楼里改造的时候,她租了一个院子给姑娘们住,她也就在那个院子,给姑娘们完成了培训。
现在事情都差不多,只能她把广告打出去,就可以开业了。
“将军,你觉得这里怎么样?”许舟舟带他来,就是想让他提前感受一下。
顾澜拧着眉头,似乎不太满意,“所以你是打算把这里改成茶楼了?”
茶楼?
不可能的!
她要压制那个周常的花楼生意,用一个茶楼怎么可能跟他抢生意?她确实做了些改动,但还不至于完全改行。
“将军,你知道什么叫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吗?”她神秘兮兮地看着他问。
这行其实不一定要露骨,看不到的往往是最吸引人的。
“这我当然知道了。”顾澜一副颇有经验的模样,玩笑地说道“为夫不就是永远得不到娘子吗?”
“谁跟你说这个了!”许舟舟娇嗔道“我是说我的店,你看那些东西,是不是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她指着店里的布景,店里有很多东西是一眼看不到,那些东西,都是她精心设计,有大用处的。
“嗯,和娘子一样神秘。”顾澜顺着她,笑得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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