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文君受刺客袭击吗?”
秦昊脸上露出一丝淡淡惊讶,但却很快恢复了那风轻云淡的自信笑容:“那看来吕不韦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精明许多啊!”
“先生认为昨夜刺杀之举,是吕不韦所为?”
嬴政一脸哑然的看着秦昊:“可是昌文君只不过是一介奉常,乃是管理宗庙礼仪旁职,和朝堂权力之争并无太大的关联,吕不韦行刺昌文君意义何在,若是真的要行刺,御史中丞昌平君不是更好的目标吗?”
“呵呵,陛下所言不假。”
秦昊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热茶,而后这才淡淡一笑道:“确实,昌平君和昌文君二兄弟虽同为陛下族亲,但他二人“七六七”在朝堂中所管辖之事却是迥然不同,若是为了打压陛下朝堂势力,对吕不韦来说,昌平君更应该是行刺的目标才对....不过,陛下可别忘了,虽然奉常一职平日并不涉及朝中权力核心,但是近日来....这奉常一职,可是事关重大啊!”
嬴政显然不是愚笨之人,经秦昊这么一提点,他也是恍然道:“难道先生的意思是.....吕不韦刺杀昌文君,是冲着四日后的冬日大典去的?”
“没错!”
秦昊点了点头:“奉常一职,历来都是秦国春日大典以及冬日大典的主持和布置者,而在这个节骨眼上,昌文君若是出了什么意外,那么吕不韦就可以让自己的心腹顶替这空缺的奉常之职,而届时在冬日大典上,他吕不韦成功造反的把握,便又多了几分。”
“造....造反?!”
嬴政双眼瞪大的看着秦昊:“先生是说.....吕不韦他会在冬日大典的时候....造反?!”
望着嬴政那惊骇的表情,秦昊没有说话,而是不动神色的从空间戒指里拿出几张类似于照片一样的东西:“陛下,臣在回到咸阳之前,特地有路过咸阳城不远处的泾阳城,而臣在进城的时候就发现泾阳城里的军队也是异常之多,细看之下,臣也是发现了其中的猫膩,所以特地用一个叫做照相机的东西,将当时的那副情景给拍了留下了照片!”
一脸疑惑的接过秦昊手中被称作照片的东西,当嬴政看到那上面出现的秦兵的身影时,却是顿时忍不住震惊道:“这....这些不是驻守在西关对付匈奴的军队吗?他们什么时候调到泾阳城来?为何寡人一点都不知情?”
缓缓收起这几张照片,秦昊对着嬴政说道:“陛下,这些军队的调度,估计是吕不韦趁你不在咸阳的时候,偷偷进行的,而现在不单单只是西关的守军!臣相信现在整个咸阳城周围都已近是吕不韦布下的造反大军,估计在冬日大典那一夜,他们就会倾巢而出吧!”
“.....”
对于这个消息,嬴政显然有些接受不了,毕竟四日之后便是冬日大典,而面对吕不韦的造反,嬴政显然是没有做好提前的心理准备和提前的应对的。
脸色一阵阴晴变化之后,嬴政最终还是将目光望向了秦昊,用那诚恳的语气道:“先生,那寡人....现在究竟该如何是好?”
“呵呵,陛下放心。”
秦昊嘴角微微一扬:“其实相比于吕不韦,陛下在朝堂权势方面根本就不会弱于他,而他这次的造反行动,其实也只是在给自己自掘坟墓罢了!”
“先生....”
“先生....”
朝着嬴政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秦昊淡淡笑道:“陛下放心好了,无论是四日之后的冬日大典,还是吕不韦的造反行动,一切交给我来处理即可,而这段时间陛下只需要想想如何清除吕不韦在朝堂里的残余势力即可!”
看着秦昊脸上露出的自信笑容,没由的,嬴政心中的那份不安,却是悄然无息的平息了下去。
.......
秦昊走出咸阳宫时已经将近正午.0
雪虽然已经停了,但是天空阴沉沉一片,却又开始飘洒出了点点的水花,雨丝轻柔地打在脸上,彻骨冰凉。
走出咸阳宫,早已经在宫外等着的驾车男子上前,为秦昊撑开了油伞。
驾车男子隐隐落后秦昊半肩,举着伞悄声道:“大人,刚刚影密卫传来了消息。”
这么说着,他也是将一个密封的小纸条递了上去。
秦昊脚步不停,打开纸条微微浏览了一番,旋即嘴角便是勾起了一抹深深的笑容。
手指轻轻一弹,随着那张在一阵风之下化作千万个碎片,秦昊也是头也不回道:“走吧!现在立刻去一趟咸阳东大街!”
咸阳的东大街作为距离咸阳宫最近的一条大街,许多的官宦府邸便是在这东大街里,而秦昊要去的地方,便是在秦国朝堂里赫赫有名的蒙家和王家.....
虽说如今以秦昊的实力而言,即便吕不韦准备再多的造反军队,他也不会有任何的顾虑,但是这里毕竟是咸阳,不是战场。
而显然,在平凡叛乱镇压叛军这种事情上,没有谁能够比王家和蒙家来得合适了。
大雨倾盆,马车在东大街上飞驰5.5,激起一道道雨水和积雪的混合物,很快,在一片摔鞭声之下,马车便是停在了王府的门前。
由于王贲这一层的关系,秦昊和王家显然是走的更近一些,所以他也是率先来到了这王家。
在通报了府邸的门房之后,并没有等待多久,王府的侧门吱呀一声打开,便见王翦亲自走了出来,见面不等秦昊行礼,满脸青黑胡渣的王翦便是微微一笑,说的第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秦先生,你不该来的.....”
秦昊顿觉无比耳熟,不假思索地笑回了一句标准回答:
“可我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