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赵王点头。
连晋立即站起,恭敬说道:“秦国乃虎狼之国,而且不断对外用兵,攻城掠地,若是大王把质子政归还,秦国必定会对赵国用兵,而且还无后顾之忧。如今秦王和吕不韦如此看重质子政,不惜以和氏璧作交换,若是赵国有质子在手,秦国对赵国用兵也会有所顾忌,绝对不会轻举妄动。”
赵穆赞许点头:“连晋说得好!”
不只是赵穆,其实就连秦真和乌应元也暗暗咋舌,这个连晋当真不可小觑,把问题分析的如此鞭辟入里。吕不韦让大司命暗中行事,不要出现在赵人面前就是怕赵王知道秦国对嬴政的重视,如今看来,其实在交换出和氏璧的第一刻就已经落入下风了。
不过秦真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连晋此言差矣,”秦真摇摇头,表示对连晋话语的不满:“秦王又不是只有嬴政一个儿子,听说秦王的儿子成蟜年少聪慧,智勇双全。有这样的儿子成天陪着,恐怕对嬴政这个从出生下来就从未见过的儿子重视也是有限吧。”
“和氏璧虽贵重,但这毕竟是死物,如今秦王用它来换取嬴政归国,岂不是可以说明他秦王重情重义,视钱财如粪土,用这来改变六国一直对秦国虎狼之说的看法,进而麻痹六国。我看这才是秦王的真正目的。大王你试想一下,如果你要攻打哪个国家,会在意那个国家你从未见过一面的儿子么?更何况这个儿子还是众多儿子之一。”
赵王想了想:“秦真所言有理,原来秦王还有这样一层目的,秦王当真是深藏不露啊。”
“所以说,我们还是回到原路上,万一大王不守信不将嬴政母子送回秦国,秦王真的撕破脸皮,恼羞成怒打过来怎么办?”
乌应元心中佩服秦真的能言善辩,连忙接道:“秦真所言极是,大王要慎重考虑啊。”
“哼,乌应元,你处处为秦国着想担忧,莫不成你是和秦国有所勾结,想要背叛赵国?”
赵穆眼看赵王态度松动,连忙拿乌应元秦国人的身份说事。
“哼,我乌家在赵国已经立根百年,倒是巨鹿候你忽然出现在赵国,最近两年声名鹊起,没有个跟脚。你身为赵国重臣,明知道如今秦国势大,却还是处处挑拨赵国与秦国的关系,到底是何居心。莫非你是其他哪个国家暗中派来的奸细?”
乌应元当仁不让,立即反击回去。
“你!”
赵穆瞳孔一缩,竟是说不出话来。
赵王看着自己手下两个大臣由辩论开始变成互相撕逼泼脏水,有些头疼。
“哎,两位好卿家就不必在争辩了,如今和氏璧已经在手,至于质子一事,咱们日后再做决定。来人,歌舞助兴!”
秦真和乌应元对视一眼,俱是无奈,这个赵王还真是会和水泥,竟然采取了拖延的办法,也没个魄力拿出决定。
这么一拖延,事情就变得麻烦了,这种扯皮的事情有赵穆在中间搅屎,那当真是难以看到希望。质子嬴政如今由赵穆看管,那想救出嬴政就更难了。
“大王且慢,”赵穆看着秦真和乌应元吃瘪的样子,似乎没有放过他们的打算。
“我们赵国向来尚武,听说秦真你也是个剑术高手,那不如你和连晋两人在赵王面前比剑如何,歌舞哪有精妙的剑术比拼来的赏心悦目。”
“嗯,巨鹿候说的有理,寡人也想见识见识两位的惊人剑术。”
“操,赵穆老贼还真是亡我之心不死啊。”
秦真如今只是练气大圆满,连晋是筑基初期,他一个失手把自己割喉了自己都没地方喊冤去。
秦真立即面色一肃,“大王,今日是得回和氏璧的大喜日子,刀剑无眼,万一见血岂不是大大的不吉利。如果大王果真对剑术如此感兴趣的话,我记得一月后就是赵国剑术大赛的日子,到时候我和连晋在赛场上堂堂正正一决高下。”
赵王捋了捋胡须,赞同道:“不错,今天是大喜日子,真见血那可不好了,那就按照秦真的说法,一个月后见真章吧!”
连晋心中暗恨,又让这家伙逃过一劫。
“来人,歌舞表演!”
一群曼妙动人的舞姬翩然而入,场中总算是难得安静了下来。
半天结束,秦真和乌应元总算是回到了乌家堡。
“秦真,多亏你反应快,将这场比赛拖延了一个月。连晋号称赵国年轻一辈第一剑客,可不是浪得虚名,他摆明了想在赵王面前杀了你。只是这次把比赛拖至一个月后,到时候你可否有把握获得胜利?”
“把握?”
秦真苦笑,自己哪里有什么把握,这次只是权宜之计罢了。不过自己已经快要进入筑基期了,只要进入筑基期,到时候自己的实力将会有一次飞跃式的增长,也未必没有和连晋一拼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