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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听说你又被罚了三个月的俸禄,哈哈哈……(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一阵风中凌乱,看着这三个相互拆台,还很嬉皮笑脸的亲弟弟。

    真特么想一脚一个,全射进池塘里,让他们好好的感受一下什么是兄长的恨铁不成钢。

    可终究只能想想,不能生气,好歹自己现如今也是成年人,堂堂的那什么副率来着。

    深呼吸,看着那只可怜的大白鹅,程处弼真是又气又乐。

    鹅这种战斗力在村寨里边,堪称黑恶势力,瞅谁不顺眼都敢怼得飞起。

    绝对属于家禽界天不怕地不怕的平头哥,居然也落得如此下场。

    在面对程家三个熊孩子,也只能瑟瑟发抖,狼狈逃窜……

    碧绿的池塘,怕是自打入冬以来就没清理过,紧张的鹅,还时不时的伸长脖子发出鸣叫声。

    似乎很不得能够展开双翅自由的翱翔,逃离这危险的老程家。

    池塘边的绿柳,垂于水面,倒真有几分的诗情画意。

    “三哥看鹅怎么看傻了?”程老五这个时候也不揉屁股了,鬼鬼崇崇地打量着程处弼小声地嘀咕道。

    程老四很严肃地考虑了下答道。“可能三哥又在想怎么宰鹅。”

    “不知道好不好吃。”程老六两眼死死地盯着那只鹅,吸溜了下口水。

    听着身边的聒噪,程处弼绝望地抬起了头来。

    “你们三个,能不能闭嘴,我的诗情画意全让你们给闹腾没了。”

    程老五两眼一亮“三哥你会作诗?”

    “我也会。”程老四不乐意了。“我们好歹抄了那么多天的千字文。”

    “你做我看看?”咔擦一声,程处弼差点扭着脖子,倒吸了一口凉气揉着脖子。“做不出来我抽你。”

    “这有何难,三哥你听好了。三哥四哥,五哥六弟,我们四人,看大白鹅。”

    “好!”老五老六赶紧拍巴掌,一脸心悦诚服看着这位四哥。“四哥真厉害都会作诗了。”

    “???”程处弼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洋洋得意,抱拳向两位捧场的弟弟表示谢意的程老四。

    好半天才强忍住踹他下池塘的冲动。这特么能叫诗?

    “三哥,到你了,请指教。”程老四似乎没有注意到程处弼的杀气,转过了头来朝着程处弼挑衅地挑了挑眉。

    “我,好好好,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三哥的本事……”

    程处弼黑着脸,拳头紧了又松。罢罢罢,作为老程家的文化担当,不能老以力服人。

    偶尔也需要以德服人,让这三个小屁孩见识到老程家最靓的崽那令人发指的文学天赋。

    程处弼目光一扫,大白鹅还仓皇地游弋于池塘里,哀怨地伸长那最适合制作麻辣味美食的脖子叫唤。

    那鲜红的,如果加料卤制,份外可口的鹅掌在碧水中摆荡。

    程处弼甩了甩头,把那些思绪中的杂念抛开,双手负于身后,昂扬挺拔。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拔青波。”

    “……”等了半天,居然没有掌声,没有尖叫,没有欢呼,程处弼有些懵逼地转过了头来。

    看到了三个弟弟呆头呆脑地看着自己,目光之中,似乎有三分怜悯,两分的无奈和五分的惋惜?

    “喂,你们什么意思?这么好的诗,你们什么表情?”

    “呵呵,好听好听,是吧老五,老六。”程老四赶紧拍巴掌。老五老六赶紧跟上。

    “三哥,我们先去给爹爹请安去了,你慢点。”拍完巴掌,程老四冲两个弟弟打了个眼色。

    “三哥看来病真还没好全,作的诗对仗都不工整,”

    “是啊,可怜的三哥,唉……连诗都作不全。”

    “???”程处弼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看着这三个摇头叹息,快步而去的弟弟。

    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特么可是流传千古的佳作!你们这三个小混蛋!

    身后边传来了大白鹅那嚣张的叫唤声,程处弼一扭头。

    看着那在三个熊孩子离开之后,居然变得嚣张起来的大白鹅。

    抖着水花,踏足池塘边沿,看到了程处弼投来的目光,大白鹅歪起了脑袋,双翅微张。

    就好像是在挑衅。你瞅啥?

    程处弼直接就炸了毛了。恶胆从边生,不好意思收拾那三个没有文学艺术细胞的熊孩子,我还收拾不了你这只鸟?

    程处弼捞起了袖子,面露狰狞的笑容,朝着大白鹅大步走过去正面硬刚。

    等着吧,红烧鹅掌,麻辣鹅脖,香煎鹅肝,广味烧鹅……

    程家四五六这才走了没多远,就听到了身后边传来了那只大白鹅凄厉的叫唤声,吓得三个熊孩子打了个哆嗦。

    一回头,就看到了三哥杀气腾腾地提着大白鹅出现在了身后边。

    不用提醒,三个熊孩子一声发喊,连滚带爬地朝着前厅窜去,动作之敏捷,几乎都拉出了残影。

    看得程处弼瞠目结舌,不愧是比狗还能闹腾的熊孩子,这速度,怕是连狗都要望尘莫及。

    大安宫内,一位须发花白,脸色略显憔悴的老者,正斜靠在榻上。

    孙思邈坐在榻旁,闭目垂眉把着脉门,良久之后,这才睁开双眼道。

    “陛下,您这几日,感觉如何?”跟前的这位老者,正是于武德九年退位的大唐开国之君,如今的太上皇李渊。

    李渊勉强一笑坐起了身来。

    “朕这几日,还是不爽利,也就是服着药的时候,还能够轻松一些。”

    “孙道长,这病,难道就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法子吗?”

    “这……陛下,贫道也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好办法。”孙思邈无奈地叹息了一声,颇有些颓然地道。

    看到孙思邈那一脸为难的模样,李渊宽厚地一笑摆了摆手。

    “无妨,朕并非是要难为道长。只是这病,日夜煎熬,令朕身心俱疲,唉……”

    “多谢陛下体恤贫道。陛下现如今最要紧的便是保持好心态,而且最好多走动走动。”

    李渊点了点头,看着孙思邈开了药方之后,递给了等候在一旁的医官,亲自起身,目送着孙思邈离开。

    “陛下,时辰差不多了,您需要用膳吗?”一名宦官步上前来,小心地询问道。

    “不急,朕要先……”李渊略有些不耐地摆了摆手,然后示意道。

    很快,李渊站在了原地,周围被宦官们用绸布遮挡住。

    然后,所有人的耳朵里边,都听到了,犹如淅沥的小雨溅落的声音。

    只是那声音只持续了一小会,就跟水管堵寨了一般。然后就要等上许久,才能稀稀拉拉地敲打出几声……

    李渊抬起头,看向屋顶,一脸的生不如死,然后又开始憋气,用力。

    宦官们的表情很平静目光呆滞而麻木,他们对这一幕,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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