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有几个倒霉鬼窜到了段少君的跟前想占偏宜,被段少君这位前世在街头巷尾身经百战的精英抄起板凳干净利落地抽翻在地。
而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大约就只有寻香那丫环,看样子又被吓坏了,呆呆地抱着刚刚西门楚楚窜出去之前让拿着的宝剑,站着一动也不动,就连眼珠子仿佛也凝固了。
死胖子这个时候,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吐出了几颗带血的牙齿,眼中闪过一道歹毒的厉芒,扑到了桌前,伸手在那桌下一抹,一把雪亮的匕首已然到了他的手中。
这家伙直接就朝着野兽兄贵扑了过来。段少君大叫了一声,奈何场面太乱,没办法提醒野兽兄贵,只能抄起了板凳,奋力向前一掷。擦着死胖子的脑袋上方飞过,然后狠狠地砸在野兽兄贵的背上。砸得这位身胚犹如人熊的野兽兄贵朝前一个踉跄,却堪堪避开了死胖子刺过来的匕首。
段少君不太好意思的赶紧抄起了另外一张凳子作左顾右盼状。咱真不是故意的,失手而已。
野兽兄贵挨了这一下重击,不由得勃然大怒,恶狠狠地一扭脸,正好看到死胖子拿着匕首扑了过来,狞笑着伸手一捞一拧。胖子发出了一人非人的惨叫,拿着匕首的右手直接就扭曲成了麻花。
这之后,原本看热闹的赌客们也全都开始了乱战,当然,也有不少人乘乱抢夺着赌桌上的钱财。段少君以最快的速度在桌上捞了好几把全塞进了腰带里,光是碎银子就有一大把,甚至还有小半张金叶子,这下子,段少君的身家已经从五两多一下子上升到了二三十两的身家。
不过不少人还冲到段少君的跟前来想占偏宜,段少君自然是不甘示弱,别以为哥穿着袈裟就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秃驴。抄起桌案上的水壶、骰碗,装牌九的木匣一扔一个准。
其中有个家伙一脸狞笑地冲到了段少君的面前,举起了拳头正要砸下。“停!”段少君突然举起了手摆出了一个裁判喊暂停的姿势。把这家伙唬得一愣,旋及两眼珠子差点瞪出了眼眶,双手死死地捂着下体绝望地倒下。
段少君潇洒地收回了撩阴腿,假马鬼日的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蛋疼否?”
那家伙哪里还能说得出话,两只眼睛瞪成了重症青光眼的金鱼,嘴里不停地冒着白沫,喉咙里咯咯咯几声之后,白眼一番昏死了过去。
看到了段少君那阴险的撩阴腿,西门楚楚两眼一黑,差点没避过当头劈来的木棍。一拧身一回手把这木棍杀手带得撞在墙上后,这才松了口气,可一看到那地上虾米似的受害者,忍不住羞红了俏脸轻啐了一口。这个坏蛋,真是个坏家伙!打架都这么阴险下流。
最终,一地的倒霉鬼在呻吟,受伤轻的都骂骂咧咧地逃了出去。而躺在地上的,大多数都是这间赌档的伙计,当然也少不了那位刘老九。
此刻,刘老九那张脸已经变形,两眼青黑,犹如那喝多了酒的大熊猫,倚着墙摇摇欲坠。“西门栋梁,好好好,今日这份情,我刘老九记住了。”
“记吧,记到你死都没用,小子,要不是这位兄弟发现你这赌档有问题,你是不是准备让老子倾家荡产,让我老爹把我给揍死?!”野兽兄贵一脸狰狞地又一拳捣在了这货的肚子上,就看到刘老九两眼凸出,犹如那濒死的金鱼。
这刘阿九倒也光棍,而且抗击打能力颇强,倒地挣扎了半天之后,喘息着,幽幽犹如毒狼一般的目光落在了段少君的身上“你是谁?”
段少君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毕竟自己在这个时空尚自人生地不熟,自然不愿意冒头去惹仇家,而野兽兄贵只一句话便让自己变得首当其冲。
不等那西门楚楚说话,段少君笑吟吟地踏上前一步。“贫僧梦遗见过这位施主。”
“想不到居然是个贼秃,好好好,你且等着,我刘长顺定教你生不如死。”刘老九靠着木墙哑笑数声,抹掉了嘴角的血渍,阴森森地道。
“当真?”段少君先是伸手拦住了又要上前教训刘老九的野兽兄贵,一脸与人为善地凑上前去,轻喧了个佛号问道。
“哈哈哈,我刘老九向来一口唾沫一口钉,怎么,怕……啊!”刘老九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腹部传来了一股钻心的刺痛,身子顿时缩成了虾米。挣扎喘息着,伸出了颤抖的手指头,难以置信地指着笑意吟吟的段少君。“你居然敢打我?”
“你不是要报复贫僧吗?就算不揍你,你也会报复,那么,贫僧何不先让自己念头通达一下?小子,你就好好享受贫僧的佛山无影脚吧。”段少君邪邪一笑,开始狂揍起来。
刘老九开始还能硬气的哼个几声,到得后来,满口的牙掉得犹如只能喝稀饭的百岁老太太,那张熊猫脸也青肿得犹如牛头马面。翻着白眼口吐白沫不醒人事。
段少君潇洒而又凌厉的攻势,看得西门楚楚心惊肉跳,想不到这位看起来颇为文雅的坏家伙,揍起人来狠辣得令人不忍直视。
“兄台,还不快把桌案上的那些钱财收拢了,也好弥补一下你过去的损失。”段少君擦了把额头上的汗上,看到这刘老九已经快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这才念头通达地停下了手,朝着野兽兄贵道。
两刻钟后,兰亭县有名的兰亭酒楼,眼角青肿的野兽兄贵呲牙咧嘴的抬手揉了揉背。“奶奶的,嘶,我这背感觉像挨了一头牛撞了似的。真不知道哪个不开眼的家伙干的。”
段少君带着几丝腼腆的笑容端起了酒盏抿了一口。“方才里边太过混乱,想来应该是误伤才是。”刚才乘着财场混乱,捞到了大概十几二十肉,这让段少君终于觉得打这一架其实也不是全是坏事。
“哼,活该!谁让你去赌档赌钱,要不是段公子查觉那赌档有诈,你是不是准备把咱们家的钱帛全塞那赌档里边?”西门楚楚气鼓鼓地瞪了自家兄长一眼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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