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美滋滋地抿了口酒。“说吧,说吧,正好让这哥俩满足下好奇心。”
精明的亲爹都这么吩咐了,老实儿子程处弼能说啥?
程平老老实实地答道。“小人照公子您的吩咐,把那应国公府的管事武有忠扔在应国公府门口。”
“还告诉了应国公府的人,我家嫉恶如仇的三公子已经知晓了缘由,让他们机灵着点。
再犯到眼皮子底下,小心三公子直接掀盖子,让他们连长安的应国公府都住不下去。”
“应国公谁啊?”程处默伸长脖子咽下了一大块肉,满脸懵逼。
程咬金抹了抹嘴,耐心的给儿子们进行科普。
“那是位太原元谋老臣,是跟着太上皇一个路数的人,据说刚过世没多久……”
大哥抹了抹嘴,好奇地道。“我说老三,那小子咋惹你了?”
二哥也迫不及等地追问了句。“对啊,赶紧说说,哥哥们可不能由着你让人给欺负了。”
看到磨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大哥、二哥,程处弼内心泛起一道暖流。
“多谢二位兄长,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咱们府往东走那条巷子里,住着的就是应国公的继室……”
程处弼顺势就把自己知晓的情况这么一说。
程处默直接就恼了,大巴掌一拍案几。“居然是这种不当人子的东西,干得好。”
“就是,老三你做得对,还有那个勋国公家的张懿,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鸟,收拾得对。”
“下次有机会咱们……嘿嘿,爹,喝酒喝酒,孩儿敬你一杯。”
程咬金懒得搭得这两个好事的混帐,倒是颇有兴致地仔细打量着程处弼,笑眯眯地道。
“老三,那武家的二娘子长得水灵不?”
“???”程处弼有点懵逼。“那姑娘,应该,应该还算水灵吧?”
倒是站在一旁的管家程富,久随老爷南征北战,听到了这话,顿时明白了老爷想问的是什么。
“老爷,那武二娘子不但长得水灵,而且颇为聪慧,可惜就是如今已然入宫了。”
程咬金不乐意地瞪了程富一眼。“咱们老程家看上的女人,入宫了又怎么的?”
“大不了老夫舍下这块老脸去求求陛下,多大点事。”
程处弼倒真没想到,老爹居然这么开通,可问题是,自己跟那位历史上胸怀天下的女人,绝对是纯洁的。
拜托,那小丫头片子顶多十二,而且都还处于青春期发育初期。
“爹,您可别乱来,孩儿跟那姑娘真没啥,就是觉得那姑娘挺有本事,而且又有孙道长的嘱托……”
一听这话,程咬金瞬间就没了兴致。
“那就你自己捣腾去吧,乖你小子那天找着喜欢的姑娘,想娶进门再说。”
抿了口酒,程咬金扭头看向老大。“老大,你跟那莫刺史家的姑娘咋样了?”
“爹,不是再说老三的事,干嘛扯我身上?”吃得满嘴流油的程处默有点懵。
就看到程咬金两眼一瞪,一巴掌拍在案几上不乐意地喝道。
“废话,我是你老子,你是他们的大哥,你不娶媳妇他们好意思娶吗?”
“赶紧快点,你小子自己要不找,等哪天爹给你提溜个媳妇回来给你,你可别怪爹霸道不体谅你。”
程处弼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好吧,看来老程家还是有自由恋爱的机会。
不禁暗暗窃喜,幸好老子是老三不是老大,上面两个亲哥一个连媳妇都还没找着,一个只是订了亲。
不过旋及,程处弼又是满怀的幽怨。自己来到这大唐,时间也不算短了。
可是身边的姑娘……咦,好像不是已经当了娘的,就是小得连儿童期都还没渡过。
唯一的一位年纪接近这个时代法定结婚年龄的,似乎也就那位武二娘子武媚。
算了算了,连对都出不起,要来有何用?找媳妇不急,日后再说。
不过想到了武媚,程处弼倒想起了正事,既然太子殿下不在。
自己暂时可以不用到东宫履职,倒可以先去太党寺的太医署溜达溜达。
见一见这位为了逃婚,而遁入了宫中的武二娘子。
“今日,有个事,朕要与诸卿议上一议,六月初,皇后在九成宫突染重疾,药石无功。
东宫左内率副率程处弼,奉旨日夜兼程四百里,赶往九成宫,使得皇后得以痊愈……”
满朝文武之中,不少人早就知晓了此事,可是都不太清楚内情。
可是当天子当朝言说之后,都不由得面现惊容,暗暗砸舌,程处弼这小子,前脚刚救下了太上皇的性命。
这才没几个月,又出手救下了皇后娘娘的性命,听陛下的意思,皇后娘娘的病,连随行的太医都无能为力。
而就这小子出手之后,皇后已然得以痊愈,这特么绝对又是一件大功劳。
长孙无忌抚着长须沉默不语,作为国舅的他,所知晓的内情,当然要比其他人更多。
亦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妹妹当时真可谓是生死关头,没想到,这个让自己颇为不喜的小子,居然救下了妹妹的性命。
而在列班之中的勋国公张亮听得此言,嘴角微微一抽,忍不住扫了眼那咧着嘴抚须直乐的程咬金。
“……故尔,朕欲重赏之……”
“陛下,臣弹劾东宫左内率副率程处弼与勋国公世子张懿,昨日在街市之上聚众殴斗……”
一位御史站了出来,朝着李世民一礼,大声言道。
正在侃侃而言的大唐天子李世民的脸色隐隐发黑,抬手揉了揉眉心道。
“你等会,你说程三郎昨日与人在街市上聚众殴斗?”
这小子昨天才随着大部队一起回到的长安,当天就聚众殴斗?很有精神嘛,这混帐小子。
“正是,程处弼身为东宫官吏,却如此不顾及朝庭的颜面,与人在街市之上,光天化日之下……”
“屁大点事,你们这帮御史可真够闲的。”某个粗旷的嗓音,陡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那位正激情饱满,侃侃而言的御史直接就哑了火。
脸黑如锅地犯一扭头,就看到了卢国公,左领军大将军程某人不乐意地打量着自己。
“程大将军,本官身为监察御史,有闻风奏事之责,程处弼乃是大将军之子……”
程咬金站起了身来,手中的笏板(又称朝板)朝着那御史点了点。
“陛下正在说大事,你蹦出来啥意思?看不得我老程家有人加官晋爵还是咋的?”
“……”
“嗯……希望没有大碍,你可是东宫的属官,就等于是你的前途,已然跟太子牵扯在了一块。”
“……”程处弼听得心头微跳,却也明白父亲此言何意。
是的,自己入了东宫,自然也就相当于是给打上了太子党的烙印。
在后世,太子党就是胡说八道,可在封建帝国主义时期,太子党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说你在九成宫的那些时日,与上皇和晋阳公主时常往来是吧?”
程食堂处弼一脸麻木地呵呵了声。“嗯,每天一到饭点,肯定会过来闲逛……”
听到亲儿子这满满怨念的含蓄吐槽,程咬金噗嗤一乐,差点没让三勒浆给呛着。
“行了,你小子,老夫懒得说你,唉……”程咬金详端着端起酒杯昂首痛饮的老三。
满目慈祥,有些话,不说出来反而更好,小娃儿,自己琢磨去。
父子二人说话间,程处默与程处亮也陆续回府,弟兄三人又是一阵热闹的寒暄。
虽然距离饭点还早,可并不影响老程家一高兴就搞家宴的习俗。
至于那三个熊孩子,由着他们野去,等到饿了,自然会回来找吃食。嗯,真放养……
这边父子四人这才刚刚开宴准备吃喝的当口,程平总算是赶回了府中。
站在门外探头探脑的,程处弼还没看到,就被目光如电的程咬金逮个正着。
“程平,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做甚,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见过老爷,见过几位公子,三公子,小的刚把事给办妥当了。”
“平叔你去办什么事了?”程处默好奇地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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