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启眼皮一跳,但仍旧微笑着看向元静儿:“你,就是乾元国的公主?”
“是的。”
元静儿此时心里慌乱不堪,江池国的皇帝比自己的父亲都要年老,她一个花季少女怎么可能会想着嫁给一个老头子,但是乾元国战败,若是自己不去的话,乾元国的百姓又该陷入战乱之中,自己的父亲,又该如何是好。
“你想嫁给那个江池国的皇帝么?”
沉浸在思索中的元静儿听到了这样一句话,她看向微笑着的李天启。
“如果你想嫁过去,为师会为你准备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如果你不想,那就告诉我。”李天启说。
“可是先生,那毕竟是一个国家,比起毫不起眼的卢家庄,一个国家有太多的手段和方法来制服我们。”元静儿说。
“呵。”李天启笑出了声:“区区一个国家,如果不听话,灭掉就好了。”
话音一落,元静儿还没有感觉到什么,但是身为玄君强者的卢飞章对气机的感受十分灵敏,他硬生生的察觉到整个房间的温度,在李天启话音刚落的时候,开始下降的令人直起鸡皮疙瘩。
这就是老师的杀气么?
卢飞章心里感叹。
“先生,我……我还是嫁过去吧,不能再麻烦您了。为了乾元国的黎民百姓,这是静儿的命。”元静儿说完,转身失魂落魄的离开。
看着元静儿离开的背影,李天启的笑容慢慢的消散。
这个倔强的背影让李天启的心头一疼,另有一道俏丽的身影浮现在心中,同样的倔强无比,只不过嚣张了很多。
真的是很像啊,李天启默默叹息。
但很快,李天启摇了摇头,甩掉脑海里多余的念头,对卢飞章说道:“江池国的这个条件有时间约定么?”
“有的,约定是十天之后,若是十天之后咱们的皇帝不拿出解决方法,江池国的大军将会挥师北上,进攻咱们的国都华宁城。到时候,乾元国就会真的灭亡了。”卢飞章唏嘘道。
“你不是这个国家的大将军么?有你也不行么?”李天气问。
卢飞章一脸苦涩地说道:“先生,本来就有一千载难逢的战机可以战胜江池国,但是那段时间我正在卢家庄跟你在一起,咱们的大军群龙无首,眼睁睁的丢掉了这个机会,所以就……”
李天启一笑:“看来还是我造成了乾元国的战败啊。”
“学生不敢。”卢飞章连忙拱手。
“罢了,你去把大黑叫来,我为他熔炼血脉,然后咱们就出发,去那个战场中心看看,这事情你也别琢磨了,我来摆平它。”李天启说。
“真的么,先生您要出手?”卢飞章大喜:“那学生就替皇帝和千万百姓谢谢您了。”
“先别急着谢,我还有事情要你帮忙,这事情算是我先付的报酬吧。”李天启摆摆手说道。
“先生的事情,学生万死不辞!”卢飞章重重的说道,然后抬头看向李天启:“那我现在去叫大黑过来么?”
“去吧!”
卢飞章转身大步离开。
李天启又从随心玉天尺中取出从拍卖场里得到的墨雾王犬的尸体。
这具尸体的个头比起一些骏马都大了几分,一股浓重的煞气弥漫在空气中。
李天启仔细看了看,犬尸的毛发奇黑无比,还透着几分光亮,可惜生机全无,不过这其中蕴涵的血脉之力还没有流失。
不多时,大黑探头探脑的钻了进来,巨大的狗头在李天启身上蹭了蹭,然后看着地上的尸体,目光中有几分悲哀与期待。
“做好,等着!”李天启说道。
大黑乖乖的蹲坐在一旁。
李天启手中的随心玉天尺化作朱红羽扇,轻轻一摇,红利透白的火焰,散发出恐怖的高温,将地上的尸体全部笼罩起来。
尸体在火焰的控制下悬浮起来,紧接着就看见无数的火焰顺着毛孔钻进尸体中,而尸体表面再没有一分火焰。
一人,一狗,一具悬浮在半空中的尸体。
这诡异的一幕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
终于,李天启口中发出一声厉喝。
“大黑,准备!”
大黑听话的张开血盆大口,静静的等待着。
李天启控制着羽扇发出的火焰,突然间从犬尸的口中冒出,期间有一个巨大的血球也开始浮现。
等到血球不再变大的大的时候,李天启利用火焰控制血球整个钻进大黑的嘴里。
血球相当于大黑的两个脑袋大,刚落入大黑嘴里的时候,大黑被撑的目眦尽裂,眼眶处有鲜血开始冒出。
但是大黑仍旧一声不吭,努力吞咽着这巨大的血球。
这时候,李天启一步上前,羽扇已经化作尺子的模样。
李天启拎起尺子,对准血球狠狠地一拍!
“嘭”的一声巨响,两个脑袋大的血球被李天启拍进大黑的腹中。
大黑终于痛的大吼一声,但眼睛里充满了喜悦。
李天启也舒了口气,笑道:“这具尸体中的血脉之力真是超出我的预料,你好好炼化,定能突破幼年期,跨入成长期,到时候你的实力堪比玄君强者,努力吧。”
大黑摇着尾巴凑到李天启身旁,用自己的大脑袋使劲的蹭。
李天启休息片刻,又吃了点东西,然后起身离开房间,找到卢飞章说道:“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出发,去往战场。”
卢飞章早就准备好了,叫上元静儿就要跟着李天启出发。
元静儿此时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但仍免不了低落。
李天启看见,也没说什么,坐上卢飞章安排好的马车,就开始闭目养神。
马车从卢王府往外走,这一次依旧是三个人,卢飞章坐在马车外边,挥舞着鞭子充当马夫。
当马车走出卢王府大门的时候,外面的百姓纷纷目瞪口呆的望着这辆马车。
老天爷,什么时候见过卢王当马夫?
百姓们跪拜了一地,卢飞章当作没看见,挥了一下鞭子继续出发。
正当这时,有一道身影突然窜了出来,拦在马车前。
“在下贺源,求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