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介啊,秦大排长,再怎么说,咱俩也是一个连队的战队呗?”杨伟丝毫没有让道的意思,反而故意升高调门,“你忘了?当年我入伍的时候,你都是从新兵连毕业的老兵了,那正步还是你教我踢的呢,比老连长教的都好。”
“打住,说这些有意思吗?”秦铮皮笑肉不笑,“我这个老兵,最后还不是栽在你这个新兵蛋子手里了?说起来,我还真得谢谢你老爹,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至于被军校刷下来,你说对不?”
此言一出,杨伟的神色立刻变了,身为那场事件的始作俑者,他没理由不心虚。
“咳咳,秦哥说笑了,我老爹就是个团参谋,芝麻绿豆大点的官,哪有那么大的能量,我估摸着吧,你被刷下来的主要原因,肯定是因为得罪人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杨伟随口编了套说辞,试图转移话题。
“小官?村长还是小官呢,一样豪车开着,别墅住着,三妻四妾轮流伺候着。”秦铮的言语极尽含沙射影之意,本来嘛,人情社会,还有用钱搞不定的事情?没能量,可以用人民币制造能量,小官巨贪,多的是。
几句话,把杨伟噎得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索性卸下伪装,语气不善道:“姓秦的,有话摆在台面上说,少夹枪带棒的糟蹋人,你不就是嫉妒我考上了军校吗?我告诉你,我不光考上了军校,现在还是特种侦察连的连长,你能奈我何?”
“呵呵,终于承认了。”秦铮的眼神里,涌现出一抹杀机。
他承认,以前太平盛世时,他确实奈何不了杨伟。
可现在是末世,别说是一个杨伟,就算整个杨家一起上,他也毫无畏惧。
“承认了又怎样?”杨伟直接撕破脸皮,开始翻旧账:“以前在连队里时,你处处压着我,仗着老连长器重你,简直不拿自己当外人,年末绩效考核的时候,我又是请你喝酒又是请你洗澡,不就是想让你放点水,让我们八班的成绩好看一点?可你呢?你给过我一次面子吗?在我看来,你就是一头不通人情世故的犟驴罢了。”
“哈哈,笑死我了,照你的意思,成绩是靠被别人让,让出来的?”一旁的欧阳菲菲搭腔道:“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你自己不行,还怪别人太努力了?什么狗屁逻辑,只有脑残,才能盘出来这种逻辑。”
“就是,在我听来,秦铮哥一点都没做错,倒是你这个阳痿男,简直幼稚到家了。”
“什么什么?你刚才叫我什么?”听到那个带有贬义的称呼,杨伟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
“阳痿男啊,怎么啦?”苏雨一脸天真地看着他:“这不是你的名字吗?”
此话一出,不光秦铮他们笑了,就连特种侦察连的人,都在暗地里发出哧哧的嘲笑声。
这两个字对于杨伟来说,可是他的禁忌,从小到大,没少有人拿名字跟他开玩笑。为了寻求心理安慰,杨伟故意把自己的性生活安排得极为放纵,不管是电子厂里的厂妹,还是街边的站街女,亦或者红灯区里的发廊,都是他经常光顾的地方,久而久之,杨伟就真的不举了,从一个假的阳痿男变成了真的。
“你竟敢羞辱我!我看你们今天是不想活着离开这里了!”被戳中痛处的杨伟,顿时恼羞成怒,暴跳如雷地喊道。
“吓唬谁呢?以为我们白给啊?”欧阳菲菲说话的同时,暗暗释放技能,从杨伟脚下裂开的地缝里,便猛地伸出几条青藤来,将他整个人五花大绑住,得意的笑着:“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不想活了。”
杨伟虽说也是个职业者,仰仗着手里的几十条枪杀死过一些怪物,但跟秦铮这伙BOSS猎杀者们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他之所以带人在这里设卡,无非就是想搜刮一些民脂民膏,以增强他的个人实力和队伍配置。
这种行为,其实跟必胜帮差不多,只不过他是巧取,黄天龙是豪夺,最终的受害者,还是老百姓。
此刻,他想用蛮力挣脱欧阳菲菲的根须缠.绕,可缠在他身上的藤条,却是出奇地结实,他越挣扎,捆的就越紧。
“你们这些饭桶,还不快过来帮忙?”无奈之下,杨伟只好喊人。
士兵的职业素养很快便被体现了出来。
秦铮扫视过去,这支荷枪实弹的部队里有不少人,曾经都是他的部下,甚至还有以前的同寝。
“怎么?想对你们的老班长开枪吗?”面对黑洞洞的枪口,秦铮如数家珍:“小四、涛子、周然、大个刘,你们几个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兵,我平日里待你们如何,你们摸着良心问问自己。”
被点到名的人,慢慢放下了枪。
军令是铁的,人心是软的。
“操你妈的,七班那几个,你们还是军人吗?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不懂吗?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们敢违抗我的命令,我就有枪毙你们的权利!”杨伟彻底炸锅了,他最气的是,他一个上尉连长,说话竟然没秦铮一个退伍兵管用。
“连长,可……可那是我们的老班长,我们不能对自己的上级开枪。”
“他现在已经不是你们的班长了!你没看到他的同伴正在攻击我吗?我现在以特种侦察连连长的身份命令你们,立刻开枪击毙这些暴民,违令者,军法从事!”杨伟歇斯底里的声音,回响在整个集散地的出入口。
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既没有人敢射击,也没有人敢放下枪,继续僵持在那里。
“你们聋了吗?我让你们开枪!”
杨伟彻底疯狂了,他万万没想到,他这个连长,竟然当得如此没有威信。
“他们也是人,不是你的杀人机器。”秦铮狠狠瞪了眼杨伟,后者的叫嚣戛然而止。
“战友们,我想我比你们都大几岁,能听我这个老大哥说几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