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接过了夏流递还过来的照片,珍重的放进了xiong口。
夏流的眼中充满了疑惑。“严老,照片里的人。”
严老竖起了一只手,制止了夏流的问话。“不要着急,我先跟你说个故事好了。”
颜老的严老出现了一抹追忆的色彩。“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参过军,就在那个时候,我认识的夏川。也就是你的爷爷…………”
“之后,战争结束,我的命就是你爷爷舍命救出来的。回到祖国,我将夏川的遗腹子接到了家里。就是你的父亲。………………你父亲长大之后,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自己是收养的,决定离开家门,自己去干一番事业。……”
严老擦去了眼角的泪花。“之后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我们当时拼了命的寻找你,但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还好,你回来了,这都是天意!”
听完严老长达2个小时的回忆录,夏流有些不可置信的用手捂住了脸。“这么说,我不是弃婴?我不是被父母抛弃的?”
“当然不是。”严志玲从夏流身后温柔的抱住他。“你是有家人的。”
严志玲温柔的拭去了夏流眼角的泪花。“你不是孤单一人的。”
严老面色越发的温柔。“夏流,回来住吧。回到家里来。”
两世,总共50多年的时间,夏流终于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东西,但是人在面临重大抉择的时候,总会有些犹豫。
面对严老的邀请,夏流反倒犹豫了。“抱歉,突然来个这么大的惊喜,我有点懵,能不能让我先考虑考虑?”
“当然可以。”严老的眼神中,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是这丝失落,在鹰眼的入微观察下,却那么的明显。“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回来,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咳咳!”旁边忽然传来了一个咳嗽的声音,另一个老者拍了拍严老。“老严,虽说现在打断你有点不太好,但是是不是该说正题了?天都要黑了!”
严老瞪了一眼对面的老者。“老赵!你个臭老头,真不会看气氛!”
夏流精神一振,看了看严老和赵老。“那个,正题是什么?”
赵老带着一丝神秘的笑容看向夏流。“小夏流,你有没有兴趣开个讲座?大学的那种!”
“在大学开讲座?我?别逗我了,赵教授。我连大学都没毕业,您让我去给学历比我高的人讲课?我难道还能带他们打篮球不成?”
赵老的表情有些疑惑。“那个品三国不是你写的么?”
“是我写的没错……”
赵老一拍大.腿。“那不就成了!其实,我们这些老一辈人讲的课,现在的学生不愿意听,有的时候,学生会下意识的那我们的课程和你的品三国对比。所以我们几个老教授商量了一下,干脆让你来进行一个讲座好了,放心好处少不了你的!”
严老无奈的捂住额头。“所以说我就受不了你个老混混!总感觉你说话这么市侩。有辱斯文!”
“有辱斯文?这又怎么样了?学生们不是更愿意听我讲课么!你个老顽固!”被喷的赵老立刻向着严老反驳着,而且看着熟练程度,还不是一次两次了。
夏流连忙赶在两个老者动手之前出声。“可以是可以,但是,我要是讲的不好我可不管啊!”
“哈哈哈!没事!反正是实验。不出错个几次,怎么算是实验?”
夏流下意识的捏住了拳头。‘啊,酷艘!这个臭老头真的好欠揍!所得好像一定会失败一样!’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那么,我先去准备过几天讲课要用的东西了。”
严老坐在椅子上,表情上有着些许的疲惫。“嗯,那么,志玲,你带着夏流去休息吧,告诉雪姨,就说是给大少爷楼的房间。夏流,关于讲课……”
“放心吧!”夏流出声打断了严老的话语。“关于那堂实验课程,我一定会成功的!严……爷爷!”
在夏流关上门后,书房内猛然传出来一阵开怀的笑声。
赵老在严老的笑声中站起了身,朝着一个书架摸去。“啊哈哈!恭喜你啊!老严!这么值得庆祝的时候,当然要开瓶酒了!我可是盼着你那坛藏酒好久了!我记得是在这个书架附近。”
“老赵!你等会!”
赵老脸上有着些许的不耐烦。“我说你个老严!这么值得庆祝的事,你不会舍不得你那瓶酒吧!”
严老的表情上明显带着一丝嘲讽。“我是那样的人么!我是说,在旁边第三个书架向里走,那里面有瓶更好的!”
按照严老的指示,赵老在一块松动的地砖下面摸出了个朴实无华的酒坛子。
看着这个酒坛子,赵老的表情带着些明显的疑惑。“这个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好的啊,老严!你不会骗我吧!”
“你这么能看出来就有鬼了。”严老一把抢过赵老手里的坛子,眼神有些心疼。
将这坛酒放在了茶几上,严老的脸上带着一丝追忆。“这批酒,是当年抗战结束后,我放在这里的。当时战斗结束,首长给我们几名高级将领亲自发放的一批酒,光这一坛子酒,你以为能买多少钱!”
“老严!这酒!”
在赵老惊讶的目光中,严老一把拍开了这坛酒的泥封。“别露出那种没出息的表情。就不就是用来喝的么!我只不过是晚喝了一段时间而已!”
赵老闻着这浓郁的酒香,表情陷入了陶醉之中,然后仿佛想到了什么,看向了一旁的高教练。“那个,小高啊!时候不早了,你也先去休息吧!对了,跟雪说一声,做几个小菜,下酒的。嗯!就这样。”
被忽略了许久的国家队主教练高丘,面色上带着一丝苦笑。“我说,赵老,没您这么过河拆桥的吧?光指使我干活了,这酒……”
“你想都别想!”赵老心疼的看了看这一小坛酒。“就这么点,我一个人都不够喝!哪有你这小兔崽子的份!”
高丘心里苦,高丘不敢说。“那……我就先走了。”
高丘走到门口,深深的吸了口气,仿佛要把这酒的气味深深的刻在脑子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