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此时,忙里偷闲的孟采薇正围着姜桓上下打量着,嘴里还发出啧啧的声音。
姜桓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采薇,你看什么呢,本王脸上长花了?”
孟采薇终于停下了脚步“一串肉串才卖一个铜钱,你还好意思说我的年画不值钱?”
“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么干下去,多久咱们才能发财?”
姜桓呵呵一笑“原来你说的是这个,本王早有打算。”
“西城没有南城富庶,这你也知道,太贵了他们根本买不起。”
孟采薇不依不饶“那也不能就因为这个,就把时间都浪费到这种小钱上。”
姜桓接着解释“既然连你都这么想,那就证明本王的策略是成功的。”
孟采薇眨了眨眼睛“你啥意思?”
姜桓笑道“你想啊,一个铜钱一串,听起来很便宜。”
“可是你想过没,西城这些出力的劳工,一顿要吃多少才能填饱肚子?”
“寻常酒馆一道菜,差不多就要五十个大钱,而五十串肉串,却足够他们吃的很不错。”
“加上我们的涮串样式新颖,还有本王的活动跟着,很快咱们就能站住脚跟。”
孟采薇撇了撇嘴“还以为你有什么好主意,这不还是赚不到多少钱?”
姜桓继续循循善诱‘可这样的话,我们涮串的招牌,很快就能在整个西城打响。’
“到时候多开几家分店,将整个西城的餐饮,都控制到我们手中,还能不发财?”
孟采薇黑白分明的眼珠转了转“你就这么有信心,让他们一直吃你的涮串。”
“尊敬的王爷殿下,人都是会腻的好不好,等所有人都腻了,你怎么办?”
姜桓仍旧很平静“本王什么时候说要一直做涮串了?”
“别忘了,那个王富贵手里的独家菜谱,已经被本王搞到了手。”
“等都时候稍微一转型,这西城餐饮的天,不还是咱们的?”
孟采薇不禁又白了他一眼“原来你早就打定主意了,害我白担心了一场。”
姜桓赶紧安慰道“话可不是这么说,采薇心思细腻,此乃本王之福。”
小小的马屁,顿时让孟采薇喜笑颜开“算你有良心,好了,累了一天了,回家了。”
孟采薇走后,姜桓也没再西城多留,转身直奔许久未去的华彩绸缎庄。
此时的绸缎庄,正是管家老余负责打理“王爷,有何吩咐?”
姜桓则早有准备“天气越来越暖和,羽绒服马上就要过季了。”
“明天开始,将存储的羊毛都拿出来,更新款的羊绒衫,也该提上日程了,尤其是女款。”
老余有些想不通“羊绒衫不是几个月前刚卖过吗,现在生产还能卖出去?”
姜桓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提出了新的问题“男人和女人买东西,你都见过吧?”
驼着背的老余虽然不知道姜桓啥意思,但还是如实的点了点头,还嗯了一声。
姜桓也点了点头“那好,本王问你,男人和女人买东西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区别,老余挠着脑袋想了半天,最终十分无奈的吐出了三个字“不知道。”
姜桓轻轻的笑了笑“不知道没关系,本王告诉你。”
“男人是缺什么逛什么,女人是逛什么缺什么,你品,你细品,是不是这个道理?”
他也不管老余是不是认可“只要将新款羊绒衫宣传出去,那些爱美的女人定闻风而来。”
“京都城有钱有势的女人数不胜数,这难道不是发财的机会?”
姜桓金光闪闪的眼睛,节让俭一辈子的老余叹了口气“这么花钱,她们男人能愿意吗?”
坐在椅子上的姜桓瞬间无语“不要操那些没用的心,咱们是商人,不是那些女人的爹。”
“行了,本王跟你也说不明白,赶紧准备吧,年底分红少不了你的。”
一听这话,老余也就不管那些男人愿不愿意了,直接表示定将羊绒衫的生产,进行到底。
看着前后忙碌的老余,和他那张盛开菊花般的老脸,姜桓不禁暗地吐了口口水。
呸,你个不要脸的老圣母!
与老余一起回到王府,天早已经黑了。
姜桓刚要走进客厅,洛群芳的房间方向,突然响起了一阵低沉凄婉的琴声。
他要是没记错,这还是洛群芳到府上之后头一遭抚琴,只是这声音为何如此哀伤?
姜桓循着声音进了小院,随即就看见了洛群芳那映在窗纸上的倩影。
纸上的佳人,素手在腮边轻轻划过,姜桓若是没看错,洛群芳应该是哭了。
姜桓顿时心中一惊,生怕她是在火锅店中,受了什么委屈。
他赶紧上前几步,叩响了洛群芳的房门“洛姑娘,你没事吧?”
房中的琴声戛然而止,随即就是陆群芳那鼻音很重的声音“王爷放心,我没事。”
姜桓怎么可能相信,赶紧又敲了敲房门“洛姑娘,你开门,本王有话跟你说。”
窗纸上的洛群芳又擦了擦眼角,这才轻轻的道“王爷稍待,我这就开门。”
吱呀一声房门洞开,开着面前梨花带雨的美人,姜桓赶紧问道“洛姑娘,你这是……”
他都没等洛群芳开口,又急匆匆的问道“是不是在店里有人欺负你了?”
“告诉本王是谁,本王这就派人,把他抓来给你出气。”
“到时候是让他坐牢,还是推出去一刀砍了,都是你说了算。”
洛群芳赶紧摆了摆小手“王爷误会了,今日是父母的忌辰,故此伤悲,与他人无关。”
和抚琴一样,姜桓还是头一次听她说起父母。
看着她那满面凄楚的小脸,姜桓的声音也软了下来“能跟本王说说吗?”
红着眼睛的洛群芳,请姜桓进门坐下后,她这才坐在一旁,说起了不愿提及的往事。
她的故事很简单,却充满了悲惨,洛群芳十四岁那年,她的父母感染瘟疫,撒手人寰。
只留下洛群芳一人孤苦无依,漂泊江湖,最终她流落风尘,备受欺凌,这一过就是十年。
说起往事的洛群芳泪如雨下“王爷,你知道吗,十年了,我做梦都想有个家。”
姜桓一把揽过了瑟瑟发抖的肩膀,将苦命的女人紧紧拥入了怀中“王府就是你的家。”
“从今以后,你就跟在本王身边,没有人再敢欺负你。”
他眼中寒芒迸射“以后谁敢动你一个手指头,苏文辉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
以此同时,沉寂许久的开阳王府中。
一个跟涂越足有八分相像的年轻男人,正咬牙切齿瞪着逍遥王府的方向“姜桓,狗贼。”
“做好接受本王报复的准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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