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秦安对这种温柔类型的不是特别有感觉,但是听到阮月白这样说,也忽然感觉脑袋"啪嗒"一下炸开了。
她一时间甚至有些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只是愣愣的点点头,然后张嘴。
阮月白看起来十分满意,一点一点十分耐心的将汤药全都喂到秦安的口中。
等到喝完之后。阮月白竟然有十分温柔的看着她,"甜吗?"
她下意识的点点头,此时那汤药已经只剩下一点了,她看到阮月白用勺子将最后一点盛出来,随后直接送到了自己的口中。
"果然很甜。"他说的不知是这汤药还是秦安的,但是秦安只感觉自己脑袋好像有些没有办法接受这么多信息。
他们两人只是战友,犯不着吧?
她非常郑重的拍了拍阮月白的肩膀,"兄弟,我们只是战友!"
"嗯。"
阮月白的眼中好似有星星。秦安歪头看了他一会儿。
她可不信什么帅哥无缘无故爱上自己的玛丽苏剧情,她认为阮月白这样的男人,一是出生在十分复杂的尔虞我诈的家庭之中,这种家庭出来的孩子一般都不会太轻易相信别人,更不容易哀伤别人。
二是以阮月白这自身条件和家庭条件,身边什么大家小姐没有?会看上自己?她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
所以。可能只是因为最近自己对阮月白还不错?他在报恩?
秦安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在心中为自己点了个赞,若不是自己明察秋毫,怕是又要产生一场误会了!
而阮月白在一旁看到秦安眼睛一直咕噜咕噜的转,他不知道秦安究竟在想什么,若是知道了,怕是就要被气吐血了。
阮月白还在中毒,而秦安腿脚不太好,二人最终还是选择暂住在医馆之中。
好巧不巧,这医馆只有一张床,秦安腿脚不好,而阮月白中了毒。身子又冷,秦安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阮月白自己主动多管大夫要了几套被子铺在地上。
"秦小姐,早点睡。"阮月白对秦安道,秦安这两天折腾下来早已经筋疲力竭,于是闭上眼睛之后就直接睡着了。
而阮月白在秦安睡着之后猛然睁开眼睛,在黑夜之中看着她的身影。
他这样看了一个多时辰才算是迷迷糊糊的睡着,而紧接着却被几声很大的动静吵醒。
他连忙来到了秦安的床前,看到她呼吸有些困难,口中一直喊着"不要,不要。"
"秦安,秦安!"阮月白连忙喊道。
她的脸上都是眼泪,十分凌乱,还不小心打湿了枕头,秦安在阮月白的呼唤之中总算是睁开了眼。她甚至并未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就直接抱住了他。
阮月白十分僵硬的拍她的后背安慰她,"没事了。没事了。"
秦安在他怀中点点头,"嗯。"
刚才那噩梦之中的内容是她从小到大的童年阴影,是她一生之中最痛的一块。这个噩梦从小做到大,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却没想到在这里,她竟然又一次想起了那噩梦的内容。
她感觉浑身发冷,只有靠在阮月白的怀中才能好一些。
阮月白也感受到了她在发抖,想要抽身为她盖上被子,却没想到秦安好似忽然受到了什么伤害一般紧紧的抱住他,让他一时间根本没有办法抽身。
他小声又温柔的对秦安道,"没事了。没事了,你放心,已经不会有刺客来了。"
秦安好似在他的安慰之下冷静了一些。身上却还是忍不住的颤抖。
他便真的以为秦安是被这次刺杀吓的,于是更加温柔的,一下又一下的顺着她的头发。
在阮月白这样的安慰下来,秦安才总算是镇定了下来。
她松开了抱住阮月白的手,用手背胡乱的擦了一把自己的眼泪,十分抱歉的对阮月白道。"抱歉,我刚才做噩梦了。"
怀中忽然空空如也,让阮月白忽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没事,若是怕了就跟我说。"
秦安点点头,黑暗让她有些没有安全感,她摸出了她的打火机,要将旁边的蜡烛点上,却因为双手颤抖。竟然不小心将蜡烛也顺掉了。
阮月白连忙上前帮忙,只是黑暗之中他也看不到什么,慌慌张张之间。不小心摸到了秦安的手。
他从小身体就不是很好,体寒,手凉,但是他发现,此时秦安的手比他的要凉多了。
秦安迅速的抽开手,随后"吧嗒"打开了打火机,点燃了蜡烛。
四目相对,她的头发凌乱,眼睛肿的不行,脸上都是眼泪,一时间竟然不似一个人,而像是恶鬼。
看到光亮。她深呼了一口气,随后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阮公子折腾两天了。还是快点睡下吧。"
"你……"
他还未说完,秦安就连忙接话,"我没事。"
阮月白却还是十分担心的看了秦安一眼。随后转过头去,"你没事便好。"
之前没有开灯,他只感觉秦安十分慌乱,而此时,他看到了她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面,是与她这个年纪严重不相符的枯寂,总让人想要探究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并且从她这双眼睛里面,他可以确认,秦安和他是同一种人。
秦安坐在床上呆愣的看了好一会儿烛光才缓过神来,随后轻声对阮月白道,"睡吧。"
阮月白点点头,却还是感觉秦安好像有些不对劲,于是又看了她一眼。
秦安抬头吹灭了蜡烛,随后像个没事人一样躺下继续睡觉。
等到第二天早上起来,她才发现阮月白早就已经起床离开了。
她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有一瞬间恍惚,紧接着却又缓了过来。
她腿脚不方便,一时间也没办法下床,只能在床上等着他,过了一会儿阮月白才回来,手上端了粥回来。
这粥闻起来也不是普通的白粥,秦安终于忍不住开始好奇了起来,她看向阮月白,"你这些吃食都是哪里弄来的?"
"我找了这附近做饭最好吃的农户,给了他们一些钱,让他们专门做饭给你吃。"
"你不是没带钱吗?"秦安忍不住问道。
阮月白笑道,"虽然没有钱,但是身上还有一些东西。"
秦安刚还在想是什么东西,就抬头看到了他的头发,在来之前,那上面曾经簪着一只白玉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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