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微听到她叹息更是觉得那是在侮辱自己,顿时大喊大叫道,“秦安!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只要杀了你!阮月白就是我的了!”
“你就算是杀了我,阮月白也不是你的。”秦安看她如此执迷不悟,皱眉冷笑道。
“我不信!我不信!只要我能杀了你……”
她还没说完,就被秦安扼住了喉咙。
一旁的丫鬟全都愣住了,飞快的上前想要阻止秦安,却被影一拦住了。
秦安的唇边勾起一丝笑容,“你知道为什么无论如何,阮月白都不会答应你吗?”
“为什么?”傅元微也被秦安吓怕了,颤颤巍巍的开口道。
“那自然是因为……”她舔了舔嘴唇,“因为你身上的毒就是阮月白下的啊。”
“我身上什么毒?”傅元微问着,忽然又想起来了。
“是那颗药,是那一天阮月白喂给我的那一颗药……”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的眼睛红红的,一副完全不敢相信的样子,秦安看到她这幅样子,一时间也不忍心继续说下去了。
说到底,傅元微不过就是个可怜人罢了。
她心心念念都是阮月白,却没有想到,阮月白不仅完全不在乎她不说,最终还将她害成现在这个样子。
若说原本的她还有一些理智,此时的傅元微就已经是疯的彻底了。
她口中不停的说着,“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呢?”她似乎已经崩溃,一直重复问着一个问题。
她问了一会儿之后,竟然自己痴痴的笑了起来,“我知道的,这一定是不可能的,阮公子一定是不会这样对我的。”
秦安此时看她,已经完全没有了最初的愤恨,只剩下一些怜悯来。
说到底,傅元微也是个可怜人罢了。
一旁的丫鬟都被傅元微吓到了,颤颤巍巍的看向秦安,“我们小姐这是怎么了?”
“她疯了。”
几名丫鬟顿时开始惶恐了起来。
她们都是照顾傅元微的丫鬟,若是傅元微疯了,那么夫人和老爷是不会放过她们的。
秦安也知道这一点,她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笑容来,“你们不用怕,我会尽量保护你们的。”
只是她能力也有限,酒精能不能保护好她们几人,其实她也不知道。
她这话刚说完,就忽然听到影一大喊了一声,“不好!”
秦安立马皱着眉头看着影一,“怎么了?”
影一神色十分古怪,“王爷他……”
……
昌宁候今天摆的是鸿门宴。
今日他是带了两千精兵去找的阮月白和平安王,只要两人不同意,他便有理由动手将两人全部除掉。
只是两人都乖乖跟了过来,乖顺的很,还顺便带了个丞相公子沈离,那简直正好。
若是能将这几人一网打尽,那他以后登基了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阮月白时不时的看着阮月白,眼中浮现出几分嘲讽来。
而平安王面上并无表情,二十多天的连夜赶路让他疲惫至极,他稍稍闭上眼睛,但是他知道,平安王心中并未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王爷和阮公子今日难得齐聚在本候的府上,本候自然是要好好招待才是,来,上酒奏乐!”
侍女连忙给两人倒酒,随后也有舞姬穿着舞服来到中央舞了起来。
阮月白手中捏着一粒花生米不断摸索着,却一直都没有放在口中,他抬头看了一眼台上的舞姬,看到了舞姬腰间的腰带,随后十分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他好似释然了一般将花生米放入口中慢条斯理的嚼着,“都是些小把戏。”
昌宁候举起酒杯,“来,王爷,阮公子!”
阮月白和平安王两人见此也举起酒杯,一同喝了下去。
一杯酒罢,阮月白因为身体不好,用帕子捂着唇咳嗽了好几声。
他面上一片绯红,眼色也迷离了不少,看样子是一杯就醉的差不多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迷离的时候,他竟然第一时间想到了秦安。
若是秦安能在这种时候来关心一下他,该有多好。
但是下一瞬间,他便彻底打消了这种念头,他阮月白,从来不需要别人关心。
在别人眼中,阮月白一会儿面色凝重,一会儿唇角带笑,又一会儿满面的不在乎。
实在是令人费解。
平安王看着台上的舞姬,第一时间竟然也是想到了秦安。
她在他面前什么妖都作过,他却没有看到过她跳舞呢。
想到秦安用那笨拙的四肢跳舞的场景,平安王就忍不住勾唇笑了起来。
还有今日给他加油打气的时候,明明很想要动一动,但是却因为太过于笨拙最终只是挥舞了几下手臂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可爱。
而他这一笑,台上的一个舞姬竟然看呆了,一步挑错,竟然一下子踩到了自己的舞衣,直接跌倒在了台上。
“侯爷饶命!”舞姬匆忙跪下,不断给昌宁候磕头。
昌宁候大怒,“来人!将她拉下去!”
立马进来一位下人就要将舞姬拉下去,却未想到舞姬竟然轻易挣脱了侍卫,朝着平安王而来。
而其他舞姬也好似得到了什么命令一般,一齐解下了腰带,原来她们的腰带竟然都是一把把软剑,一部分朝着平安王而来,一部分朝着阮月白而来。
阮月白与平安王两人都未动,倒是一旁的昌宁候见此场景面色大变,“有刺客!抓刺客!”
“啧啧啧。”阮月白拿起酒杯,刚要低头喝下,又忽然泼向迎面一个刺过来的舞姬的眼中。
那舞姬顿时惨叫一声,双手捂住双眼,而那血却还是从指缝之中汩汩流了出来,看起来可怕至极。
阮月白飞起身,脸上哪里看得出任何醉意?“侯爷下次下毒的时候可要下的隐秘一些,不然实在是有些太无趣了。”
另一边,舞姬要到平安王面前的时候,却见到平安王面前的酒杯碎裂开来,沾着毒酒的碎瓷片一瞬间没入了这些舞女的身体里面。
“无趣无趣。”阮月白稍稍眯着眼睛。
平安王却看向门外,“有趣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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