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宫殿之中没有人,她坐在空荡荡的床上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想到。
她锤了锤自己的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在原地坐了一会儿也没有想到好的办法,白天人这么多,再打晕一个宫女太监假扮明显已经不可能了。
“算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她起身,一旁的春画被吓了一跳,“秦小姐,你要做什么?”
“直接去找皇帝就行了,管他那么多。”
“可是陛下现在不是正在重病当中吗?”春画小心翼翼的说道。
秦安抿唇,想起上次见到青睿帝的时候他那生龙活虎的样子,“算了,赌一把吧。”
她说做就做,直接站起了身,春华却在她身后惊呼了一声,“小姐!你的裙子后面!”
她自然知道自己裙子后面是一番什么样的场景,从她腹痛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了自己的xiati已经开始渗血,只是……此时她实在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一步一步,朝着皇帝的宫殿走了过去。
今日,皇宫之中的宫女太监一同看见了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一个女子,穿着一身下人的衣服,流着血,一步一步朝着皇帝的宫殿走。
在宫中,多管闲事一般都没什么好下场,尤其是在这几天,这些宫女太监人人自危,更是不想去管别人。
只是她刚走到了皇帝的宫门前就遇到了阻拦,太监总管裴公公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皇宫重地,不是你等能随便闯入的地方,来人!将她拿下!”
秦安丝毫不怕,她甚至还抬起头看向了裴公公,“我是陛下亲封的四品女官,我看谁敢拿我?”
“胡说,陛下何时……”裴公公刚说完,忽然想到了什么,瞬间瞪大了眼睛,“你可是秦安秦小姐?”
秦安点了点头,腹部的剧痛让她差点跌倒在地,但是此时已经站在这里了,她便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胆怯。
裴公公知道秦安和平安王的关系,所以语气缓和了不少,却还是十分为难的道,“秦小姐,不是老奴不想让您见到陛下,只是如今陛下重病在床,不见人。”
秦安低下了头,“我会些医术,我想见见陛下。”
“没用的,秦小姐还是快些请回吧……”裴公公叹息了一声,“陛下不见人。”
秦安看了裴公公一眼,随后竟然直愣愣的跪了下来。
“这……”裴公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上前就要将秦安扶起来,只是秦安却固执的不肯起。
“公公只需要进去通报一声便好了,就说秦安求见,若是陛下让我进去,我便进去,若是陛下不让我进去,我就不进去。”
她的目光带了些哀求,裴公公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陛下如今正在昏迷之中,就算是老奴去通传了又能怎么样呢?”
“恳请裴公公通传,若是裴公公不通传,我就一直跪在这里。”
她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随后道,“我腹中已经有了平安王的孩子。”
“秦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呢?”裴公公又叹息了一声,宫里宫外,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如何不知?
他心中明镜似的,只是他不过是一个太监罢了,他能做的就是对主子忠心,其余的,便什么都做不了了。
不过他终究还是心软了,“老奴等下进去,无论结果如何,秦小姐都莫要再纠缠了。”
秦安十分感激的点点头,看着裴公公走了进去。
裴公公也不过就是想走个过场,反正青睿帝一直在昏迷之中,他通传一声,青睿帝没有回应,他也就去回复秦安了。
却没有想到,他刚将秦安的话通传给青睿帝,随后就明显感受到了这几日一直昏迷不醒的青睿帝眼皮子动了动。
他是不是眼花了看错了?
“陛下?”裴公公小心翼翼的问道。
随后,皇帝那双眼皮又挣扎了一下,竟然真的是要醒来的征兆。
裴公公惊呆了。
随后,那双眼睛挣扎了许久,最终慢慢睁开了。
这,难道是什么医学奇迹?他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
青睿帝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裴公公立刻明了了青睿帝的意思,连忙去找了水。
等到润了嗓子,青睿帝才张了张口,只是声音喑哑的不行,“你方才说什么?”
“奴才说,秦安秦小姐在门外求见。”
因为这些日子一直躺在床上并未进食,所以青睿帝的那张脸有些瘦的脱了相。
“让她进来吧。”青睿帝道。
裴公公直到走到秦安的面前还觉得像是做梦一样。
“如何?”秦安抬起头,十分期待的看着裴公公。
“陛下醒了,此时要诏秦小姐进去。”
秦安了然的点了点头,并未有多少惊讶,她起身,往殿内走。
裴公公连忙跟上,直到现在他还是不相信自己看到的,陛下昏迷了那么长时间,就这样容易就醒了?
“陛下。”她行了礼,青睿帝正目光如炬的看着她。
“平安王如今正在昌宁侯府被天字楼的杀手围剿,已经危在旦夕。”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平安王踩着桌子跳了起来,与飞起来的天字楼杀手交手,“侯爷可真是下了血本,一百多个,怕是让天字楼把家都搬过来了。”
“本候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这些人明明都是来抓刺客的。”
他端起酒杯,十分悠然的抿了一口酒。
确实,整个昌宁侯府到处都是抓刺客的喊声,且声声真切,不会有人知道里面其实是在贼喊捉贼。
“侯爷可真是个演戏达人,在这种时候都不忘记演戏。”沈离调侃道。
昌宁候皱眉,并不知道沈离口中的达人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总归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词就是了。
阮月白眼底都是血红,看向平安王。
而平安王面色深沉,手中长剑挥舞,并未理会阮月白。
啧啧啧,真没意思,还不如秦安有意思。
阮月白一袭白衣在人群中间显得格外显眼,他手中拿着一把折扇,不断抵御着敌人。
忽然,有一滴血落到了他的身上,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随后将那人连头一起砍了下来。
得,这下浑身都是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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