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陈伯叹了口气,低声对夏初七说了一些缘由,夏初七惊讶地瞪大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陈伯,你说那个封洵的母亲竟然跑来找爸见面?”夏初七因为一时情急,声音也抬高了几分。管家陈伯连忙打了个手势,示意她小点声,点点头解释道“是啊,之前那位自称封洵母亲的女士还想来老宅拜访,我担心她有点来者不善,才没答应,后来老爷就和她在
茶社见面的……”“她那个女人,恐怕是知道我们的婚事,又想来兴风作浪!”夏初七冷哼一声,没想到那个伍德森夫人之前跟自己见面不够,竟然还想来跟父亲见面,用意根本不用多想也
能明白!
看来她被封洵警告,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还飞到国内来找她父亲!
“我没有跟去,也不知道她都对老爷说了些什么,老爷回来就一言不,表情很是难看,还打电话让我把七小姐你叫回来,说有事要问你!”
“一定是她说了些难听的话……”夏初七撇撇嘴,小声嘀咕道“她来见我爸,一定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所以才惹得爸这么生气!”
而她很可能要被父亲一阵训斥,如果真是这样,这笔帐她会一并算在那个伍德森夫人头上!
“不管怎么说,老爷现在正在气头上,七小姐还是小心些,别再惹怒老爷!”管家陈波低声劝道。
“陈伯,多谢你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夏初七点点头,笑着对管家陈伯道了谢,就直接去了父亲的书房。
见父亲书房的门虚掩着,夏初七也不敢直接推开,还是先敲了敲房门,听到父亲说了一声“进来”,这才小心翼翼地推开书房的门走进去,看到父亲正在写字。她也不敢惊扰父亲,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父亲写毛笔字,看着父亲写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把这个德字写完,放下了毛笔,不禁拊掌笑道“父亲的字还是那么厉害
!”
夏父将毛笔搁在一旁,夏初七见状,连忙笑着说道“爸,您还写吗?要不要我帮你研墨?”
“不写了……”夏父语气淡淡地说道,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夏初七又笑着走过去准备拿起毛笔“那我帮你去把毛笔洗了?”
“先放着,我有话要问你!”夏父摆摆手,夏初七也只能放下毛笔,讪笑着问道“爸,刚才陈伯说您有急事叫我回来,到底是有什么事啊?”
“你和封洵之前在夏威夷度假,都做了些什么?”夏父冷冷问道。
夏初七愣了愣,没想到父亲会这么问,迟疑地答道“就是单纯的度假啊,游个泳冲个浪,参加篝火晚会看看海豚表演什么的……”
她说到这里,淡笑着问道“爸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事了?”
“除了这些,没有别的事瞒着我?”夏父见女儿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脸色瞬时沉了下来,不悦地质问道。
夏初七心里咯噔一响,糟糕,父亲不会是知道她和封洵经历狙击手的事了吧?
父亲一直不赞同她和封洵在一起,就是因为听说了封家的一些不好传闻,再加上她受过枪伤,父亲认为是封洵给自己带来不少危险!
如果父亲再知道她和封洵去夏威夷度假遭遇狙击手暗杀的惊魂事件,一定会大雷霆,说不定会气得再一次反对她嫁给封洵,甚至要求封洵取消这场婚礼!
夏初七想到这里,心中越地担忧,更不敢主动说起,只是试探地笑问道“爸,我们也没什么事故意瞒着您啊……”“这个时候还不跟我说实话!”夏父冷哼一声,坐在了椅子上,眉头也在这时紧紧地皱了起来“如果不是今天封洵的母亲跟我见面,我还不知道,你和封洵竟然瞒着我,偷
偷在夏威夷注册结婚,还举办了一个婚礼?”
夏初七脸上的笑容一僵,原来那个伍德森夫人是把这件事告诉了父亲,难怪父亲会来兴师问罪!
虽说气恼伍德森夫人的多嘴,但是一想到父亲尚且不知道她和封洵在夏威夷遭遇狙击手的事,夏初七到底还是在心里长长地吁了口气。
偷偷注册结婚的事,到底没有遭遇暗杀那件事情况严重了!“爸,这件事我们不是故意瞒着您的,其实那只是一出意外!”夏初七连忙走到父亲身后,一边帮他捏着肩膀,一边笑着解释道“注册结婚也好,举办一场海滩婚礼也好,
那都是意外!”
“意外?”夏父双眸微眯,冷冷反问道“这种事也能是意外?”“嗯,我和封洵之前压根就没想过,后来不小心在度假的地方碰到了一位荒诞派作家,他来这里寻找灵感,然后和我们成了朋友,听说我和封洵的恋爱经过,觉得很浪漫,
就一定要拉着我们举办一场海滩婚礼,还自告奋勇当见证人!”夏初七说到这里,语气里刻意加重了几分无奈“我们拗不过他,就索性遂了他的意,从注册到婚礼,都不过一天时间,而且他帮我们忙前忙后,我们又不好拂了他的好意
!”
“还有这种事?”夏父显然有些怀疑女儿的说辞,若有所思地问道“你说的那个荒诞派作家,叫什么名字?”
“奥德维奇,父亲您应该听说过他,真的是很有趣的作家!”夏初七说到这里,为免父亲不相信,连忙从怀里拿出手机,翻开照片递给父亲细看。
“爸,您看,这是我和封洵还有奥德维奇的合影!”
夏父接过女儿的手机翻看了几张,全是他们在夏威夷的照片,奥德维奇的确和他们在一起,看起来表情十分开心。
后面还有一张,是女儿穿着婚纱和封洵在一起,而那个荒诞派作家奥德维奇就站在他们两人中间,穿着西装打着领结,的确一幅司仪作派!夏父的神色这才好转了不少,将手机还给女儿,语气淡淡地说道“这个奥德维奇,还真是行事荒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