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七垂眸不语,她明白封洵说这话的意思,当年母亲虽说是因为玫瑰十字会的高层内斗而被算计,但到底是为了保护封洵中枪身亡的……
封洵不会忘记这一点,后来更是为了帮助她母亲报仇,将那些枪手全都抓起来除掉了,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当一个白眼狼,忘记谁是他的救命恩人!
也正因为她了解封洵,才会在摩根说出那些真相时,第一反应就是激烈的反驳!
可是摩根的话也提醒了她,封洵那时候还年少,封家掌权的人并不是他,后来发生的一切更是证实,玫瑰十字会和封家一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封洵或许之前被蒙在鼓里,但是他当上封家继承人之后,应该也拿到了一些封家的内部机密文件,是不是这其中就包括了封家当年身为玫瑰十字会高层人员的一些事?
封洵如果知道了这些,会不会因此瞒着她,正如当初他为了维护封家声誉,而对外隐瞒了他父亲还活着这件事……
夏初七只觉得脑子乱成一团,心里也是乱糟糟的,忍不住抱住自己的脑袋,摇摇头低声说道“封洵,你知道,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可是现在……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的脑子好乱……”
封洵见状,也不敢再逼迫她,连忙将她紧紧地搂入怀中,低下头在她发顶落下细细密密的吻,柔声宽慰道“别想了,什么都别想……只要你知道,在我心中,你才是最重要的,这就够了!”
在他一句又一句的低沉宽慰中,夏初七纷乱的情绪这才平静了下来,只是神色有些恹恹的,脸色也依旧苍白。
“你昏迷了许久,应该也饿了,皮卡吩咐厨房那边熬了鸡汤,我再让皮卡端一些别的吃食上来!”
封洵说到这里,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说道“你坐在床上别乱动,吃的很快就送来!”
夏初七低低应了一声,封洵低叹一声,起身离开房间,去召来管家皮卡,沉声吩咐道“皮卡,小丫头醒了,你端一些吃的上来,鸡汤熬好了吗?”
“封少,鸡汤还没那么快,厨师说需要炖和煨,才有好的营养,这样吧,我让厨房准备一碗红豆粥,也可以补血养气,也适合刚刚醒来的少夫人食用……”管家皮卡恭敬地请示道。
“也好,快去准备,再弄些开胃的小菜,我担心她精神不济,胃口不好!”封洵低声叮嘱道,等管家皮卡领命离开,看了一眼房间的方向,又拿起电话拨通了季坤的号码。
“喂,阿坤,你去布宜诺斯艾利斯那边的赌场救下小丫头时,可还发生了别的什么事?”封洵走到另一个方向,低声问道。
“当时场面混乱,还有另一方势力,也想要带走少夫人,还好我将少夫人找到,为了避免出差错,我就先带少夫人直接坐上了飞机!”
季坤说到这里,顿了顿,又低声补充道“当时有一个金发女人中了枪,少夫人坚决要救她,我就让他们把那个金发女人也一同带上了……佩德罗那边的赌场后来突然失火,也不是我们的人去放的,应该也是那个金发女人一起的同伴!”
封洵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地问道“你可知道另一方势力到底是什么身份?那个金发女人的伤势如何了?”
“应该也来自玫瑰十字会,我在那个金发女人身上找到了一枚玫瑰十字金币,就和少夫人的那枚十分相似!”
季坤迅速地将找到的那枚金币拍了个图片,发到了封洵的手机,又说道“封少,那个女人伤势很严重,不过好在她命大,子弹没有正中她的心脏,现在已经让医生动手术取出子弹,就看什么时候能苏醒了!”
“很好,你派个人专门在医院守着她,一旦她醒来就立刻跟我汇报!”封洵沉声吩咐了一句。
季坤点点头应了一声,又道“封少,现在少夫人已经平安救回来,封焱那边,是不是该着手对付了?”
“不急,再让他最后嚣张几天……”封洵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正打算挂断电话,突然想起一事,对季坤说道“对了,小丫头的五姐那边,你多多安抚一下,就说她现在已经平安无事,让她别担心,等小丫头状态好了,她可以随时来庄园探望!”
“封少,这件事您不是可以直接告诉少夫人的五姐么,为何要我来转告?”季坤有些疑惑地反问道。
“因为你和她相处的不错,而我之前被她五姐怒斥过,一时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封洵低咳一声,认真地说道“阿坤,她的五姐大概也只有你能安抚了,就当是为了我,你也要务必把安抚的任务做好,别让我失望!”
“封少,可是我……”季坤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电话那头的封少已经挂了,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低叹一声。
安抚少夫人的五姐夏诗妤,封少还真是把他想的太厉害了……那个女人,真能那么容易安抚就好了!
季坤想到这里,先拿起电话,拨通了几个号码,按照封少的吩咐安排好几件事,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眼看着还早,索性直接下楼,坐上了自己的车,一边开车一边带上蓝牙耳机。
“喂,我是季坤,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因为心神不宁,最近做事总是出错的夏诗妤猛然接到季坤的电话,手一抖,差点让手机掉进酒杯里。
“我还在棕榈酒店,你找我有事吗?是不是我妹妹有消息了?”夏诗妤定了定神,连忙问道。
“嗯,半个小时后,我在你酒店的楼下等你,我们边吃晚餐边说!”季坤说完这话,就中止通话,直接驱车朝着棕榈酒店的方向驶去。
夏诗妤将手中的皮尺扔下,对自己的助理吩咐道“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去换衣服!”
“夏姐,您这是要出去吗?”助理关心地问了一句,夏诗妤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转身去了换衣间,徒留其余的员工互相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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