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银光从窗帘缝隙落下,印在地板上,琪雪坐在床旁,玉足正放在那一缕光下,如此光滑。
整个房间,安静的可怕。
压抑的氛围,琪雪陷入以往的回忆,有关那个男人对她所做的一切。
原本,她竭力不去回忆有关那个男人的一切的。
可现在,这个男人不停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挑战着母亲忍耐的极限。
她,并不想见到那个男人。
因为恐惧,那段不美好的记忆,至今深深影响着她。
……
“爸爸,好痛啊。”
“我会以后会好好听话,不要打妈妈。”
“你不是我的爸爸!”
“好痛。”
“……”
真的好痛啊。
那个男人……
她,真的怕了。
她躲在家中,只能看着母亲去应付那个男人,不敢出声,只觉得压抑,她害怕那个人动手。
真的……好痛。
每一次,只要看到那个男人,身体的本能反应,不是再是伪装自己的傲娇大小姐脾气,而是颤抖,是害怕!
本能的逃避以及……痛恨……
……
“你过来干嘛?”
“我教训我女儿。”
“你还想劝我?连你一起收拾。”
记忆的碎片清晰的浮现于脑海中,琪雪不由自主抱膝颤抖。
如果……那个男人消失就好了。
忽然升起的恐怖念头,琪雪有些不敢相信会是自己的想法。
她什么时候走向极端了?
难道太痛恨那个男人了?
或许是吧。
这不是一开始就设定好的吗?
她苦笑着……
“真是够了。”
她似乎陷入了某种不好的想法中……
……
走在街上,忠于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拿了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本能想要拒绝,可思索良久,最终选择接起。
“夏夜忠于,这么久才接,你是不是想赖帐?”
“太山大人,您说笑了,我怎么会赖帐呢?这么些年的交情您又不是不知道。”
“好,最多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到时候那五万通用币没到,你是断手还是断脚自己决定吧。”
他真的很耐心,作为曾经的夫妻,忠于对于花泽太太可是很了解的。
这种女人,天生就是贱命。
逆来顺受,只要不把她逼上极端,他再坚持几次,就能成功,虽然CD时间比较久,但还有什么比不劳而获更完美?
挂了电话,忠于知道,必须尽快结束了。
“这个花泽,最近报警更勤了啊,学会不回我话,直接就报警。”忠于走在街上,手中多了一瓶不知何时顺来的啤酒。
“老子虽然有耐心,可不能这么耗下去,今天必须加点料了。”
“如果不听话……”
他拿着手中空瓶,这倒可以吓唬一下吧。
视线,很快随着忠于的脚步,来到了小区。
他静静等待着。
等待着花泽的出现。
而花泽太太呢?她刚刚从外面买菜回来,她的心情很不好,生活突然多出了这么个无赖,任谁心里也不会好吧。
她站在自家门前,掏出钥匙,正准备开门……
她的嘴,突然被什么捂住,抽进房门的钥匙被忠于一把打开。
推门而入。
琪雪听到开门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妈,你回来……”
开门……看见那张熟悉的脸。
琪雪僵住了,不自觉的开始颤抖。
害怕。
恐惧。
那个男人的凶相,和七年前一模一样。
为什么?
会变成这样?
忠于轻松遐逸的笑道:“哟,这不是我可爱的女儿吗?”
他的笑容,和那时……没有差别,却不怀好意。
死一般的寂静,琪雪恐惧的退后了几步,她的父亲正挟持着母亲,一手梧着她的嘴,而另一只手,是打碎的空瓶……
这种事。
他做过。
曾经,在醉酒以后,伤过母亲。
殷红的血,至今记忆犹新。
如果……真的下手了……
“放开我的妈妈!”
琪雪用生平最大的声音,吼了出来,尖锐,颤抖,那不过是了为了掩饰自己内心恐惧的虚张声势而已!
有谁够听到?
有谁……能来救救她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