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呵呵,那三枚铜钱到他们的肚子里去啦!大叔,不用担心,这些败类欺软怕硬,他们知道你的厉害,以后就不会再欺负你了。”红石笑道。
“啊!”老翁目瞪口呆,犹疑的上下打量红石,仿佛目睹神仙下凡。
“爹,公子把铜钱扔进了他们的嘴里,他们还没发现就吞下了肚。”
女子抚掌大笑,和刚才温文尔雅的模样判若两人。
“爹,你看见了吗?他们的嘴巴张得老大,苦苦等着铜钱自己从肚子里跑出来,哈哈哈!”
老翁经过努力的思考,半响才反应过来,也“嘿嘿”地笑了起来。
“姑娘,大叔,你们知道后来他们跑到哪去吗?”
“想把铜钱拉出来?哈哈哈!”姑娘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比戏剧里的丑角努力逗笑来得精彩得多。
“真的吗?他们能拉出来吗?”老翁摇头表示遗憾,他希望铜钱在他们的肚子里生根发芽,搅得他们翻江倒海。
“能拉出来,不过会要了他们半条命吧,被吓得!”红石神采飞扬,“临走前,我还在每桌的菜里都下了泻药,那些人都不是好东西,让他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都拉上一阵子吧。”
“好啊!好啊!他们活该!今天真是痛快!多谢公子!”
姑娘脸上娇羞的红晕卷土重来,载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宛若从画中走出的女子。
“多谢公子,公子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老翁感激涕零,弯曲双膝就要给红石下跪。
“大叔,别这样!”红石扶住老翁的双臂,“我也没做什么,举手之劳罢了。”
“公子心善,帮我们惩罚了恶人,还给了我们银两,这叫我们父女俩怎么报答公子哟!”
“都是汉人,在这异国他乡相互帮忙是应该的。对了,你们要找什么人,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上忙?”
红石想起自己寻人的艰辛,若有必要,他打算求太上王再帮他一次忙。
提起寻人,老翁潸然泪下“找我的老伴,冰韵的娘。”
转瞬之间,冰韵的脸就像遭遇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的洗劫,所有美好消失殆尽,只剩下痛苦和悔恨。
“姑娘,你别着急。我会尽全力帮你们找到你娘。大叔,你的老伴叫什么名字?她是怎么到朝鲜来的?”
“别人都叫她张绣娘,因为她刺得一手好绣。不仅在我们村里,就连附近的几十个村也没有见到过比她的刺绣功夫更好的人。我们家虽然过得清贫,不过倒也相安无事。我种了两亩地,自己吃不完的东西就拿到镇子上去卖,挣得不多,勉强维持生计。孩子他娘帮熟人做一些刺绣活也能挣几个钱。
前年有一天,我们村一个经常在外面跑生意的老王的老婆突然来到我家。她说她家老王在朝鲜做买卖赚了很多钱。她看我们家生活不好过,给我们指了一条赚钱的路子。她问我老婆愿不愿意到朝鲜去教别人做刺绣。她说那里的女人喜欢刺绣的衣服,但又不会做,教她们做刺绣可以挣很多的钱,又不用自己绣,不伤眼睛。
我老伴当时就心动了,但我劝她不要去,朝鲜人生地不熟,万一出了事怎么办?可是……可是我老伴她不听我劝呀!”
老翁抹掉在眼眶中徘徊的眼泪,难过得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我娘想去朝鲜都是因为我,”冰韵梨花带雨,抽抽搭搭,接过父亲的话,“我娘说,要给我多准备一些嫁妆,嫁个生活好点的人家,以后不要再吃苦了。我……”
“姑娘,这不怪你。你娘疼你,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红石手足无措,面前的姑娘虽然楚楚可怜,但她不是徐妙锦,也不是马二雨,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冰韵,你娘不会怪你的,爹也不怪你。这是我们家的命数。”
老翁抬头仰望星辰,仿佛上面铭刻着他的命数,然而又因为遥远的距离而不可得知。
“大叔,大娘去了朝鲜之后就没有消息了吗?”
“刚开始每个月都会来一封信,半年之后就没有收到信了。我跑去问老王的老婆。她说,老王带她到朝鲜之后给她找了一家很大的绣坊,在那里做绣师,也就是绣娘的老师。后来他们就没有再联系了,各做各的事。”
“你们来朝鲜多久了?”
“三个多月了。刚开始我们在平安道找了快两个月,我老伴写回家的信就是从平安道寄出的。那里大大小小的绣坊总共也没有几个,我们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我老伴。后来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好心的绣娘,她告诉我们张绣师到汉城去了。于是我和冰韵又赶到汉城来。
我们在这里也待了一个多月,找遍了各大绣坊也没有见到我老伴的身影……我们不知该如何是好。我们想继续找,可是带来的钱早就用光了。在这里,我和冰韵都挣不到钱。最重要的是一点希望也看不见呐!
可是,我们又不敢回去。万一孩子她娘就在这汉城……”
老翁的内心经历数次波澜起伏,早已精疲力尽。他用手撑着身旁一根店家用于招揽生意悬挂彩旗的竹竿,两眼无神地望着来往的人群,指望熟悉的身影猝不及防出现。
“大叔,姑娘,你们别难过了。这些天我也会待在汉城,我会帮你们去找,也会托我的朋友去找。咱们到画像铺去画一张大娘的画像,如何?”
红石打定了主意,抛掉以往权衡利弊的习惯和不失毫厘的计算,打算在茫茫人海之中为父女俩寻亲。
“公子,老朽都不知该如何感谢你的大恩大德。冰韵,给公子跪下谢恩!”老头把女儿推到红石面前。
“别,别,别!大叔,姑娘,千万别这样!我……不习惯。呵呵!走,画像去!”
红石转身阔步朝前走去,沿街寻找画像店铺。
才走出几十步远,一家装潢精致的画像铺正准备打烊,看到客人上门,重新展开笑脸。
画师娴熟地勾勒出父女俩口中描绘的张绣娘的模样,老汉惊呼画中人与他的夫人一模一样,反复端详爱不释手。
红石又问清了二人所住的客栈,方才带着画像与二人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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