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少宏问完,不等周炳林回答,便歉然一笑道:“只顾着话,还未请教先生的姓名,我叫黄少宏,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周炳林见他话极有礼貌,心中也生出好感,脸上露出笑容道:“谈不上高姓大名,我也是个练把式的,是孙式太极弟子,我叫周炳林!”
出自己姓名的时候,周炳林掷地有声,自然而然的露出傲然之色,他从年轻时起就未逢一败,所以养成了一股傲然之气,却不是故意如此。
黄少宏装作吃惊的样子:“原来是武神周先生,早听您年轻时横扫东南亚一带,有许多国外成名的高手都不敢应战,您的大名当真是如雷贯耳啊!”
周炳林被他到得意之处,哈哈一笑,摆手:“老头子退隐多年,修身养性,早就没什么名号了没想到你倒是听过!”
黄少宏又恭维了两句,先哄的老头直乐,这才借机道:“既然有幸见到武神,那今我做东,咱们边吃边聊,正好向老先生请教一下拳术上的问题!”
周炳林是一个好面子的人,他本来就对黄少宏这样拳架精纯的年轻人很有好感,此时被他一恭维,好感更是直线上升,所以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
两人出了颐和园,直奔附近的东来顺分店,等涮了几片羊肉,两杯茅台酒下肚之后,黄少宏这才问起之前的事情:
“之前周先生所,我家老师没有传授我暗劲法门,是和这铁布衫有关,这是怎么回事?”
周炳林将酒杯放下,一副智珠在握的得意样子道:“其实这些日子来,每日见你练拳之后又练硬气功,我就该想到的”
“这‘铁布衫’练得是筋骨皮膜,对人身气血消耗极大,所以练硬功的人,每日都需要补充大量的肉食和营养!”
黄少宏听得点头,对方的不错,的确是这样,他自从修炼‘铁布衫’之后,饭量就大增,这段时间又开始修炼这方世界的两门硬功功法,饭量再次提升,每次吃饭就跟个饭桶似的,而且还无肉不欢,少吃一点都难受。
周炳林继续道:“你应该知道,咱们练拳的人,本来就消耗极大,从明劲突破暗劲,消耗就更大,而你练的铁布衫,比练习暗劲的气血消耗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师父应该是怕你练习铁布衫的时候,再修炼暗劲法门,到时候血气亏耗严重,弄不好,不但练不成暗劲,反倒伤了身体根基,所以这才没有把突破暗劲的法门传授给你。”
黄少宏心里都笑屁了,心这老爷子的脑补太过强大,理由都帮我想好了。
他心中虽然好笑,脸上却装作‘恍然大悟’装,一副您的真对我咋没想到的样子,虚心问道:
“您是我师父故意先不传给我突破暗劲的法门,就是想让我‘铁布衫’修炼有成之后,再传授给我突破的方法?”
周炳林点头道:“如果老头子我所料不差,应该就是如此,只可惜你师父因病故去,这也导致你没有学到突破暗劲的方法!”
此时若是换成别人,必定借着话茬央求对方指点一二。
可因为学习催眠术,而附带学过一些心理学的黄少宏却知道,对方虽有好为人师的爱好,但如果自己现在提出来请对方指点,对方碍于这顿饭的情面或许会指点两句,同时也过了好为人师的瘾头,那之后恐怕也就止步于此了。
黄少宏要的可不是这么简单,他准备放长线钓大鱼,所以丝毫不提请周炳林指点的事情,准备只是一叹:
“可惜我老师已经故去,看来我是没有这个机缘了!”
完失望的摇摇头,而之后他则故意转移话题,又频频敬酒,一顿饭吃下来,黄少宏和周炳林的关系拉近了许多,但却再未提过国术的事情。
不过在两人接触的过程中,黄少宏开始动用自己的一些催眠的手段,当然面对一位化劲宗师,他没敢傻不拉几的直接用催眠术,否者若是让对方察觉出来,别学功夫了,不得就直接反目成仇了。
他做的只是无论在语言还是动作上,都一直在运用心理暗示的手段,来增加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好感度,简单点就是欧其所好,对方喜欢什么什么,对方看什么顺眼就做什么,而且对方还看不出来是刻意而为,只以为性情相合一见如故。
吃饱喝足,黄少宏将周炳林送走然后返回住处进入游戏世界练级,他现在就是要全面提升自身实力,至少也要达到他在‘黄飞鸿世界’中的实力,有了实力才能更好的谋取好处。
第二他和往常一样又去颐和园练功,这一周炳林并没有出现,可黄少宏却是该怎么练就怎么练,却不见半点着急。
第三周炳林来了,在一旁慢悠悠的打着太极拳,等黄少宏练完功夫之后,上前打过招呼,着着又拉着对方出去喝酒,这一次却是去了全聚德。
在这之后,周炳林只要一来颐和园,黄少宏必定要拉他出去吃饭,什么谭家菜、便宜坊、同和居、都一处,等等、等等,两个多月下来,把京城有名的老馆子都吃了个遍。
最后周炳林是服了,他主动和黄少宏提起:“子你行,我这些日子就等着你主动求教呢,可你这倒好,把我发展成酒友了,自己该怎么练还怎么练”
“我你练的有意思吗,你都明劲巅峰了,在练下去不过增加点傻力气而已!”
周炳林着自己都乐了:“行了,我也知道你什么意思,以后饭还是你请,从明开始老头子就传你一些好东西!”
黄少宏也乐了,这些日子的努力总算见到成效了,虽然他不认同对方自己白练的法,因为他见过不同体系下的宗师高手,但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与对方唱反调。
第二果然周炳林早早就来了颐和园,这一次他没有让黄少宏练拳,用他的话你的拳架估计打的比那些洪拳大师都纯,早就没练得必要了。
周炳林直接让黄少宏站个桩给他看看。
黄少宏便站了一个洪拳中的四平马出来,这一站功夫立显,当真站的一个四平八稳,老树盘根。
周炳林点了点头,对他站的桩法不置可否,也没什么可挑剔的,只问他站桩的时候,有没有双肾如汤煎,腹有暖意充盈的感觉。
黄少宏据实而答,这种感觉的确有,但站桩过后练拳脚的时候,就会逐渐消失,若是直接练习硬气功,则消失的更快。
周炳林点头道:“这就对了,那是站桩养气,养成的气血,你不懂运用便消散开来,若是练硬气功却是强壮了身体,不过突破不了暗劲,捡了芝麻丢西瓜的意思,这样你先站着,等什么时候腹暖意充盈的时候,就点点头告诉我!”
诸般桩法之中,四平马最是吃力同时也建功最快,黄少宏只站了半个时辰,就感觉后腰两侧双肾部位犹如热汤煎熬,腹之中也有热气升腾。
他没有话,朝周炳林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到火候了。
周炳林也不话,缓步走到黄少宏身后,忽然伸手在他尾椎骨上一戳,一股劲力投入,黄少宏整个人就如一头受惊的大猫,浑身上下所有的汗毛直接就炸立而起,腹那股热气顺着尾椎从脊梁骨直朝后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