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在那通辰平城北处,一道身影轰然落下,虽说常人听来,似乎和那旁边家的猫跳下了墙头的声音差不多。
但是对于已经是将这魂命大域释放出去的苏景年来将,可就不知是这么简单的了。
苏景年正和参心说着,便是准备去一看究竟,竟然这般就公然敢无视大兆律法,飞临大城之上。而且还是在这宵禁之时!
刚刚说完,苏景年脸色便是再次一黑。
竟然又是有几人落下,前前后后,一共三个人!
三名天命之境的练气士,这应该就算那哪处的山上宗门的。
参心在苏景年旁边,不用看都是能知晓苏景年如今这般心情如何。
也不再多说废话,直接是从那大窗之中而去,落下地上,直直的朝那北处走去。
偶尔有那几处巡逻的士兵,见着了参心,也都是十分知晓的忽略,就当作没看见了。
魂命大域展开之中,那三位天命之境的练气士一举一动皆是在清晰的掌握之中。两男一女,皆是那初入天命之境。
好胆!
参心倒是十分知趣,在之前便是先早已经去只会了那范喜赶紧过来,要不然这真搞起来,可就没人收摊子了。
苏景年和参心二人而来,不过是片刻的时间,便是已经来到了那三人所在之地。
如今家家户户都已经是闭门起来,街上却是没有什么人影。
只见不远处的一处那高台之中,原本是用来那搭台唱戏的,只不过是一直没拆,矗立在那。
现在这看去,那三人正是在那台上。
苏景年也是不由得冷哼一声,这是怎么的,还想着在上面杂耍一番?
参心脸色一凛,便是要直接上前去,将这三个人给擒拿住,却是被苏景年按了下来,参心转头看向苏景年,有些不解。
“不急,看这四人后续再有没有什么动作来。”
苏景年面无表情,望着那四人说道。
参心却是不由得一愣,望向那三人,倒是有些苦笑,看来这三人今晚,真要倒霉咯。
苏景年将那魂命大域慢慢收起,二人隐匿身形,便是在那暗处看着。
只见那三人在那台上不过是待了一小会,便是下来,在那街上四处看了看,便是直接敲开一户人家的门,直接是进了去。
参心悠悠的叹了口气,这还真被苏景年给猜中了,这群人可真是倒霉。
苏景年再次是等了一会,见没有再动作,便是直接起身,朝那屋子走去。
来到那屋子前,苏景年倒是驻足看了看,颇为破旧,也不算是什么好地方,这群人怎么就看中了这么个地方?
“师哥,外边好像有人?”
苏景年和参心二人站在门口处,似乎是听见了声音,门里传来了一个声音说道。
“有人?巡逻的吧?哪里还有人敢这晚上出来?”
不过这么说着,却也是慢慢走来,打开门看一看。
苏景年脸色和这街上的路面倒是差不了多少。
“吱嘎”一声,门被打开了来。
开门的是个小男孩。
如今虽说是冬天,身上也穿着一件破烂的棉袄,棉絮都是许多裸露在外,面色有些饥黑,开门看见了苏景年和参心,也是不由得一愣。
就那么呆呆的看着二人。
“小兔崽子有人没?没人赶紧把门关了。”
只听见里屋传来声音,骂道。
小男孩似乎是有些不知所措,愣了会,便是转头说道“有,有人。”
“有人?”
苏景年直接是先一步,将门打开,推门而入,来到了屋中,参心紧跟在后天。
只见两男一女正坐在那凳子上,正烤着火呢,那两位男的练气士正各自手持酒壶,倒是和苏景年一般爱喝酒,一人满脸络腮胡,倒是十分的粗犷,而另外一个则是显得中规中矩,穿着黑衣,只不过那一双眼睛倒是颇为精明。另外那一女子,倒是一直在那旁边,比起寻常人来讲,倒是好看的许多,在一旁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旁边站着一男一女,似乎便是这小屋的主人,小男孩的爹娘了,衣衫褴褛,靠在墙边处,看见苏景年和参心二人进来,也是不由得一愣,随即便是再次面泛苦色。
想来应该是觉得是这三人的伙伴,一同来了。
另外那三人见着苏景年进来,也是一愣,很快,其中那粗犷的男子似乎是为首的一人,便是冷声问道“你是哪来的人?竟然敢无视宵禁!想死嘛?”
苏景年没有回答,而上仔细的将三人都是看了一遍,“三个初入天命之境的练气士,神魂都是刚刚开出来,这如今都敢这般无视大兆律法了嘛。”
说着,又是摇了摇头,“看来是该好好整顿整顿了。”
此话一出,那另外两人皆是一惊,这般看来,苏景年修为显然是在他们之上。
那粗犷的大汉一愣,竟然是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见在旁边的那名穿着黑衣的男子站起身来,抱拳道“不知阁下是在哪出宗门?”
苏景年没有说话,只见那粗犷大汉直接是一拍桌子,便是直接起身手中术法凝聚,一石刺显现,朝苏景年扎来。
苏景年直接是一掌而握,将这石刺直接是给捏碎,灵力滚荡,轰向那大汉。
那大汉仿佛是直接被整个人倒退而去,一头栽下,倒进那火炉之中,不过好在体魄强横,这些倒也是算不了什么。
而另外一旁,那小男孩的爹娘则是已经抱着小男孩,紧紧的缩在那墙角。
参心从睡觉没身后出来,那三人只觉得瞬间便是宛若一座大山压下,背负在身上,动弹不得丝毫,就连那灵力的运转都是变的十分的迟缓。
都是不由得一惊,这般压制力,就算是他们的师傅都怕是不曾有过,这女子是什么境界!
而另外的那黑衣男子则是脸色难看,不用想都知道,这次真是遇见不能惹的人了。
这男子便是这般厉害,而这女子更是不知深浅,而且似乎还是以这男的为首。
这莫不是哪家的王侯子弟来这破地方玩,给自己几个遇上了?
这可真是背到了极点。
苏景年可不管三人如今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冷声说道“你们三人是哪处宗门的?”
三人面面相觑,都是不敢丝毫作答。
参心脸色一冷,三人之感觉那身子都似乎是要被压垮,体内灵力丝毫不得动作,不由得是慌张起来,这么下去就死了可就!
那粗犷大汉连忙嘶哑着说道“我们是明…明守门的……”
“明守门?”
苏景年点了点头,“知道了。”
回头示意参心,也是在一旁的木凳子上坐了下来。
参心冷哼一声,这才是将这三人放过,要不然直接是给碾死算了。
三人如释重负,没了那山岳一般的压迫之力,只感觉似乎是活过来了一般,剧烈的咳嗽着。
“你们三人,知晓我大兆律法有定,除非是有城灭之事发生,否则不论何人何时,凡是练气士皆是不得于城中飞行。”苏景年面色阴沉,“而且在宵禁之后,就算是练气士也不得无故出户。”
苏景年眯着眼睛,“按照前面来看,你们应该都是知晓的,这可是一下子都给犯了啊。”
三人面色苍白,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这时候,苏景年正准备起身动手之时,便是只听见外边一阵吵闹脚步之声。
便是转头看向参心。
参心笑了起来“我之前知会过那范喜,让他过来收拾烂摊子。”
苏景年点了点头,这也行。
参心走出门去,便是只见街上已经是布满了士兵,而候在最前面的,正是这城主范喜,身旁还有一个熟人,是那南阳河河神,尧雨。
见参心看过了,尧雨也是连忙说道“臣想着今晚就来找城主来商量一番那水库事宜,看到来信,便也是赶来。”
参心点了点头,让二人进去。
来到屋中,见着那三人各自趴伏在地上,苏景年则是老神在在的坐着,尧雨便是将心给放了下来,好在殿下没出什么事来,要不然,那可就没啥然后了。
只见范喜一见着苏景年,便是直接当头拜了下来,“拜见殿下,臣之前有眼无珠,没有认出来,真是罪该万死!”
苏景年笑了起来,“倒是从尧雨哪里知道?”
范喜死死的趴伏在地上,不敢起身。
要是先去就知道,这次来到人是殿下,就算是再给自己一百个胆也不敢那般说话!
“好了,起来吧。”
苏景年挥了挥手,“这三人,在城中御气而行,宵禁落户,该当何罪?”
范喜起身来,看着那三人,也是脸色一狠。
之前这种事情也不是说没有,只不过一来这通辰平城外没有那山上宗门靠背,若是找事来,自己这还真不好搞;二来毕竟也没干嘛,没出什么事情,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可是如今,殿下在,这可就由不得自己了。
“该死!”
范喜嘴角抽了一抽,说道。
苏景年点了点头,那是三人倒是面无血色,直接是瘫倒在地。
“明守门是吧?”
苏景年点了点头,“先将这三人修为封禁,扔进牢中。你去书信给那明守门来人,把这事情说清楚了,要不然,就将这三人处死好了。”
三人一听要被禁了修为,直接是暴起,欲要做那殊死一搏,也不肯就这般就给束手就擒。
只不过却是丝毫没有用处,动都不得动弹一分,只见三人皆是口吐鲜血,瞬间晕死过去。
那尧雨和范喜看去之时,已经是和那常人无疑,天命之境的修为,完全被封禁而住。
二人都是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苏景年冷哼一声,参心作为那吴钩之主,这般手段那可是再熟悉不过。
“另外,这地方,你可得好好上上心啊。”苏景年指了指依旧是缩在角落处的那小男孩及其爹娘三人,拍了拍范喜的肩膀说道。
“是是是,臣一定做好。”范喜点头如捣蒜。
苏景年也再没有说别的什么话,转头看向参心,“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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