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您看看一共多少银钱。”
掌柜打着算盘,说道:“一个斗笠十五文钱,蓑衣七十文钱,两套便是一百七十文钱。”
“哟!这两套可是不便宜呐!”
“姑娘有所不知,这棕树可是不好找到。”
“这般值钱,若是有朝一日,我去山上找到棕衣,掌柜可是会收购?”
安月多问一嘴也无妨,想着反正都要去山上挖麦冬各种草药,万一碰到有,也能换银钱不是。
掌柜淡笑着回道:“定然是收购的。”
你一句我一句,掌柜已将两套斗笠和蓑衣都捆扎好。
等掌柜忙完,安月递给掌柜一两银子。
“姑娘稍微一等。”掌柜找了安月三十铜板。
安月将两套斗笠蓑衣放在背篓里,准备着背篓便往铺子外走去。
她想着返回主干道大街,准备去胭脂铺子里转转。
这自古以来婆媳关系都是对立的,大伯娘以后又有新对手。
思及此,安月在心不禁有点小乐呵,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安月看看这个嫂嫂是什么样的人,看看以后能不能成为朋友,把她哄好了,以后大有用处。
只是还没有见过嫂嫂,也不知她喜欢何种礼品,安月想着十七八岁的花季女子,想来都是喜欢胭脂水粉,准错不了。
她来到最主干道大街的一个正街巷子,这里是胭脂水粉一条街。
安月看着不远处有家铺子叫【玉颜阁】,她将背篓放在铺子外面再走进去。
安月一进铺子,一股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木架子上陈列着各种各样的胭脂盒子,有粉色、红色,紫色,让人眼花缭乱。
安月走到柜台前,看到一位年轻女子正在整理胭脂,她看到安月走进铺子,连忙微笑着迎上来,问道:“哟!小姑娘长得这般俏人,这是想买香粉还是胭脂呐?”
安月大大方方的说道:“想买一盒胭脂送给快进门的嫂嫂。”
“姑娘可真是有心人呐!我们铺子里有多种胭脂,你看看想要哪种呢?有粉色,红色。”
“不知姑娘的嫂嫂如今年芳几何?”
安月皱了皱眉,说道:“这个嘛!未曾见过,应是十七八。”
女子说道:“那看您选择粉色还是红色呢?这两种颜色,粉色显得娇嫩可人,红色更加明艳动人。”
安月看着还有大小盒区分,大盒子如巴掌大小,小盒子如鸡蛋般大小,安月果断的选择小盒子。
她指着粉色的小盒子,问道:“这一小盒多少银钱?”
“这是我们铺子里的招牌胭脂,小盒只需要八十文钱。”
安月有些结巴道:“八…八十文钱!”
女人将小盒子打开,让安月闻了闻,说道:“这全是花粉制作而成,色正质地细腻。”
胭脂这种东西,价格都是没有上限,在镇上这个价格算是便宜的,若是在县城府城定是动辄十几两银子。
安月在内心吐槽道:“看来在任何年代,还是女子的钱好挣啊!”
女人看安月没有开口,她又开口道:“粉色的胭脂很自然,可以让你的嫂嫂看起来更加温柔可人。”
安月最烦的就是这种一堆彩虹屁,她们最终目的就是让你出钱。
安月抿了抿唇,点头道:“成成成,包起来吧!”
女人连忙拿着胭脂去打包。
“这是您买的胭脂,请拿好。”
安月拿起胭脂,付完银钱,离开了玉颜阁。
安月想想就肉疼,今日一共挣了四百三十五文银,这一会儿就花了二百五十五文钱,只希望嫂嫂会喜欢这个见面礼吧!
安月来到镇子口。
远远就看到李五的牛车停靠在镇子口边上。
此时,李五牛车还是空无一人,想来不是赶集之日。
安月走近后,李五帮着将背篓放牛车上,坐好准备出发。
李五挠着头,问道:“月月,你是咋知晓这些野草可以换银钱的呐?”
安月嘴角上扬着道:“伯伯,我们所见的每一种野草,看起来虽不起眼,但它们都有着自己独特的药用价值,可以治疗许多疾病。”
李五听了,不禁感叹道:“哎…一代比一代强啊!伯伯我真是白吃了这么些年的高粱米糊糊,竟不如一个半大的小娃子。”
“伯伯可是不敢这么说哩!村里人不识得字,自然是不知晓。”
李五哀叹道:“咱们这些村里人,能吃饱穿暖便是万幸,想进学堂,谈何容易呐!”
是啊!进学堂确实不易,像他赶牛车,倒算不上有多累。
但一趟牛车坐满六个人,一个人三文钱,去一趟镇上才十八文钱。
若是一日来回跑三趟,一日下来一百文钱左右。
况且,还不是每日都有人,所以又如何供养得起孩子去学堂?
牛车缓缓前行,车轮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安月到家,时辰已近午时。
安月想着下午再去将土豆种上。
于是,她将买回来的东西放好后,又将之前买的土豆种拿出来。
土豆已发出嫩芽,安月把土豆切成块儿状,再将土豆放入木盆里。
切完土豆后,端着木盆去灶房里,往土豆上撒一层草木灰,将草木灰和土豆搅拌均匀。
草木灰可以杀死土里的虫卵,让土豆切口处不易腐烂,还会促进土豆更快的生根发芽。
接着开始做午饭。
安月边做饭,边在心里盘算着,如今她要挖草药还要种田,一个人着实是忙不过来。
与其花费大量的时间去种田,还不如花同样的时间去寻药材,用药材换的银钱请人帮忙种田,岂不是省心又省力?
安月恍然的自言自语道:“对啊!安庆哥哥经常外出做工,不如让安庆哥哥帮我种田,到时再付给他相应的做工银钱,不就成了。”
这样一来,挣钱种田两不误。
很快做好午饭,她快速吃完午饭后,便去找安庆谈谈种田之事。
她小跑着来到西屋院子,看着大伯娘在收碗,原来大伯家也是刚吃过午饭。
她正想开口问大伯娘,突然安庆从屋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