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也笑着回应着:“是啊,小姐,咱们种这么多红薯,以后肯定吃不完。”
“种这么多红薯,单论咱们一家人吃,定然是吃不完,可之前不是同你讲过吗?我要把红薯换成大米。”
春枝挠了挠头憨笑着:“春枝只以为小姐只是说笑呢。”
两人一边浇水,一边聊天,在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高升到头顶。
“哟喂,不知不觉竟已是午时啦!春枝,咱们收拾收拾准备回去做午膳吧!”安月放下水桶,站起身擦了擦下颚的汗水。
“好的,小姐。那咱们午膳吃什么呢?”春枝依然弯着腰浇地问道。
“嗯…让我好好想想,家中还有鸡蛋,那就蒸一道鸡蛋羹吧!”
“方才你帮着抓小猪崽摔了一跤,午膳多吃些,算是补偿你了,如何?”
春枝听后,兴奋地拍手叫好:“好啊好啊,小姐蒸的鸡蛋羹最嫩最好吃了。”
两人把各自木桶里的水浇完后,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院子去。
她们推门入院子后,把水桶放在伙房角落处,春枝直接刷锅准备热水洗澡。
“春枝,你先热你的洗澡水,我去耳房里喂蚕。”
“好的,小姐。”
安月随着朝东耳边房走去。
现在的蚕已经大量进食,几片叶子已经不能满足它们的食量。
安月看着早晨刚喂给它们的桑叶,这才两个时辰,就已经被它们吃得只剩光秃秃的叶片条子。
它们长得很快,安月开始给它们支了。
安月从角落里拿来一个干净的空簸箕,将蚕宝宝分一半在另一个竹簸箕里。
安月把剩余的桑叶全部喂给它们,打算下午再去采些桑叶回来。
两个竹簸箕里撒完桑叶,只要它们爬到新桑叶上后,下次来便可将它们吃完的残叶清理掉。
安月分完簸箕,喂完蚕宝宝,关上东耳房房门,随即便朝伙房里走去,准备开始做午膳。
“春枝,洗澡水可是热好了?”安月走进耳房,问着正在灶房下递柴火的春枝。
“马上便好,春枝想多热点水洗洗头。”
安月把肉拿出来放在木盆里,准备好好洗洗。
“成成成,不急不急,我先把肉洗出来。”
“哦,对了,春枝,咱们一会子午睡醒来,要打猪草,采桑叶。”
“嗯,那春枝打猪草,小姐采桑叶吧!”春枝走到灶台后,开始准备将锅里的热水舀到木桶里。
“成,我边采桑叶边挖草药。”安月边洗肉边说着。
“可惜春枝不识得草药。”
“无妨无妨,我会教你。”
“好,小姐,那春枝这就去洗澡啦!”春枝说完,提着两桶热水便朝茅房里去。
安月一个人在伙房里做午膳,她在心里盘算着,现在地里的红薯藤还没有长起来,只能去外面打猪草。
外面的野草类别多,小猪崽还太小,喂养野草时,还是要煮熟才成。
等它再长大些,循序渐进的给它喂生食。
安月记得在21世纪时,爷爷养的猪,那标配饲料就是红薯,玉米面,米糠,还有爷爷吃不完的白菜,都喂给猪吃。
这么一想,生在这个年代的穷困户里,连21世纪的猪食都比不上。
这个年代,物资匮乏,工具落后,人也只能勉强果腹,猪又能吃上什么好饲料呢?
安月想到上次在镇上买的米糠,米糠是碾子碾过大米,谷粒与谷壳分离后,谷粒是人吃,谷壳基本就是牲口的粮食。
而谷壳里,还含有少量的小碎米和米麸,这是安月在这个时代能想到最好的家禽饲料了。
于是,她想着下次去镇上,定要多买些米糠回来,不仅要喂小鸡仔,小猪崽也要大量的米糠。
安月将洗好的肉切成块,放入锅中,锅中加入适量的水,开始煮肉。
几刻钟后,春枝洗好澡,在院子里梳理着头发,安月在伙房里已经做好午膳。
“春枝,准备用午膳啦!”安月端着饭菜往正厅里走去,对院子里的春枝说道。
“好的,小姐。”
两人用过午膳,清洗好碗筷,便各自回屋稍作休息,醒来又要开始下午的劳作。
……。
午睡醒来,春枝与安月都背上背篓,安月特意多拿了一个斜挎的竹篓子放桑叶。
关上院子大门,两人便出了门。
“小姐,咱们去哪儿?”
“去荒山脚下吧!”安月说着,两人便沿着大路边走去。
“春枝,所谓的猪草,其实也是草药,只是你不知它的药效和特性,所以被统称为猪草。”
她们来到大路边,安月蹲下身,挖了一株车前草对春枝问道:“你看,这是不是猪草?”
春枝‘嗯’声连点头。
“这叫车前草,在你的认知里,它可能只是能喂猪的猪草。”
春枝听得很认真,她连忙应声道:“对对对,春枝确实是这么想的。”
安月边走边说着:“其实在它嫩的时候,我们可以把它当菜吃,比如;焯水后凉拌,或者炒鸡蛋,味道都很不错。”
“不…不是,小姐,你说这草,咱们人也能吃?”春枝不敢置信的问着。
安月笑了笑,淡然的接着说道:“那是当然,但若是它长老后,已经嚼不动了,把它采回家晾晒干,拿到药铺去,它就变成了治病救人的草药。”
春枝听安月这么一说,她惊呼的有些结巴起来:“哇!这这这这也太神奇了吧!”
“这车前草入药,可是有清热解毒,祛痰止咳的作用。”
“呜…小姐,你懂得实在太多了,春枝要仔细看看,小姐到底比春枝多长了点什么。”
春枝说着,便把魔爪伸向安月,她捧着安月的脸蛋儿就是一顿仔细检查。
春枝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于是有些泄气的说道:“小姐这并未多出甚,长得与春枝分明别无二致,可为何小姐却能懂这般多?”
安月的脸蛋儿被她挤得有些变形,连忙制止道:“傻春枝,你这碰过猪屎的臭手!快放开我!”
春枝赶忙松开捧着安月脸蛋的双手,她自己又仔细闻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