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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自食其果
    舅舅江成海示意安月将束缚着那人嘴的布条子解开。

    江成海对着那人说道:“如实讲!”

    魏母的心跳愈发加快,她默默祈祷着,希望事情不要变得更加糟糕。

    那人小心翼翼的说着:“确实见过她,她和另一个小妇人找我买过转胎药。”

    魏母突然冲向那人,摆出一副要与他拼命的架势。

    她边捶打着那个摆摊之人边骂道:“好你个装神弄鬼的大骗子,我还没去找你,你倒送上门来了,我打死你个狗东西!”

    所有人见此情景,连忙上前阻拦。

    魏父将魏母拉开后,魏母嘴里还在不停的骂道:“就是你害死了我女儿,你这个杀人凶手!我要你偿命!”

    外祖父江武文用力拍打着桌子,大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成海赶紧解释道:“爹,此人在镇上坑人,就是此人卖给魏婉儿转胎药,才致使魏婉儿胎死腹中而亡。”

    江武文听后大怒:“你这厮竟敢如此害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人听后,连忙解释道:“大家听我说,我这些转胎药都是一些普通野草。”

    安月听后,打开草药包一看。

    果然是五花八门,安月仔细辨别着。

    有狗尾草,马齿苋,车前草,鱼腥草,益母草,苋草还有紫花地丁等,一堆杂草……

    安月一脸严肃的问道:“这是谁告诉你的药方?”

    那人解释道:“没有人给药方,这是我随手在自家田坎地边上割的野草。”

    “你怎会想到用这个法子?”

    “家中老娘患病,带她去镇上看诊,大夫给开了药,我拿回家准备熬药时,发现药包里有几味药,都是我在田里地间常见的野草。”

    “当时计上心来,只觉着他们大夫能拿这些野草来挣银钱,那我也可以用野草挣银钱。”

    “于是,我便背着背篓去田里地里割草,晒干后模仿着药铺那样,将所有杂草切成小段,用草纸将起包扎好。”

    “这旱情之下,田地里的庄稼都枯死了,手里又没有银钱,老母常年靠吃药才能维持下去,我这也是逼不得已,才想出这么一个挣钱的法子。”

    安月抓起几根小段的马齿苋和益母草问道:“那你可知,你这些野草的药效是甚?”

    那人懵懵懂懂地摇摇头。

    安月继续说道:“你啊你!真是害人不浅啊!”

    她将手里的益母草马齿苋,拿到那个摆摊之人面前,说道:“你这些野草是草药没错,但药也有对症的病才行,你这些草药若是正常人少量服用或许无妨。”

    “但我舅娘是个有身孕的妇人,她本就身子弱,万不能服用此等之物。”

    安月将包着的草药拿到魏家众人面前,说道:“这些个野草,都是些凉寒化血祛瘀的药效。”

    “而舅娘先前胎象本就不稳,服用了大夫给开的安胎药,才得以保住。”

    安月冷哼着摇摇头继续道:“舅娘腹中胎儿好不容易才保住,却又服用这些寒凉活血之药,还是一直不间断的服用。”

    魏母不敢相信的摇摇头:“不不不,我只是想让婉儿为江家诞下男丁,真没想过要害她。”

    魏父听后,勃然大怒,他抬手对着魏母的脸就是狠狠一记大耳光。

    啪!

    魏父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手指着魏母道:“你你……”

    “那日,婉儿突然血流不止,我以为是你没照顾好她,才造成那样的结果。真是没想到!没想到是你用这些歪门邪道的心思害了她!!”

    魏父越说越来气,又是一记耳光扇上去。

    扇完,抬脚准备踹魏母,好在他们的儿子魏志及时上前制止住。

    魏母捂着疼痛的脸,悔恨哭道:“婉儿,是娘对不起你,娘知道错了。”

    外祖母早已泪流满面,她指着魏母和摆摊之人痛骂道:“原来是你们!你们害人呐!那可是一尸两命啊!”

    说着又掩面呜咽起来:“可怜的小孙孙……”

    魏志红着眼眶,无奈道:“娘,您糊涂啊!实在是糊涂!”

    那日,魏婉儿被送去镇上时,大夫就问过魏母具体情况。

    当时她把实情告诉了大夫,大夫就对她斥责不已。

    那一刻,她就知道是自己错了。

    但后来,带着魏婉儿从镇上回到江家后,她怕受人指责。

    于是,便将所有责任都推给江家,让江家来背负这个过错之名。

    更想试图以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心安。

    可此时,被人识破真相,犹如撕开了那层面纱,她无处可藏。

    只有最直观的结果,她要面对事实,为自己的无知懊悔一辈子。

    她跪坐在院子地上,不停地抽打着自己的脸,嘴里一直喊道:“我该死!我该死……”

    外祖父江武文走上前,满脸愁容的问道:“此事说来说去,江魏两家都是受害者。”

    此时的魏家人,犹如斗败的公鸡,一个个垂头丧气,魏父更是老泪纵横。

    魏父抹着脸上的泪水,十分懊悔的痛哭道:“亲家,亲家母,是我老魏家对不住你们,对不住……”

    外祖父江武文走到魏父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魏父哽咽道:“这么久以来,你们对婉儿的好,我都看在眼里。”

    “婉儿她从小身子羸弱,我们一家子对她,一向是宠爱有加。”

    思及此,魏父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他调整着自己的状态,又继续说道:“因为我们的溺爱,才让婉儿的性格变得骄纵任性,说话做事不知分寸。”

    “先前…先前她任性跑回娘家,我们当爹娘的,当时非但没有劝说她,反而纵容她,还领着她来江家讨要说法……”

    他越说越痛苦,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懊悔道:“造成如今的局面,多半的责任在于我们,都怪我们,都怪我们……”

    这时,一旁的舅舅江成海开口道:“事已至此,悔恨无用,咱们还是将这坑人行骗的大恶之人送至官府吧!定要让这种人受到惩罚。”

    摆摊之人见此情景,连忙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