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看得出来,如今的安年真的长大了。
他来到这里就像如鱼得水,整个人都变得活泼,精神焕发。
另一位少年郎可就不一样了,他双手一摊,一脸无奈的摇头浅笑着说道:“恐怕安年学弟又赶超过你我啰!”
安月反倒是一脸清澈的谦虚着:“那不能,学长们都有在进步呢!哦,对了,几位学长可知先生到否?”
他们几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答着:“先生正在院子里清理杂草呢。”
安年赶忙感谢道:“好嘞!多谢诸位学长。”
随后,转身便冲进学堂院子里,看到先生正在蹲着拔草,他赶忙简单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
安月能感觉到安年来到这里后,就像如鱼得水那般自在。
安年走上前,恭恭敬敬地向先生行礼道:“先生,安好!”
先生抬头一看,看到是安年。
他缓缓站起身,一脸上欣慰的笑着道:“安年来啦!许久未见,可是又长高了不少呐!”
安年依然恭敬道:“多谢先生挂念,学生在家里也未曾懈怠学业。”
老先生走到一旁的水盆处净了净手,对于安年的回答,他非常满意,笑颜道:“嗯,不错不错。”
“安年呐,你先去同你的几位学长一起清扫院子吧!你们一起清理净,两日后便可入学。”
安年拱手应声着:“是,先生。”
而后,才快步跑去拿扫帚。
这时,安月走上前微微侧身行礼,微笑着问好:“老先生,安好。”
老先生一脸慈祥的看着安月,回道:“姑娘也来啦!”
“是嘞!家弟如今年纪尚小,独自出门怕生事端,这才想着亲自送来。”
“嗯,应当的应当的。”
安月直入话题:“先生,安年平日里,可是让老先生多有费心,辛苦您了。”
他笑容可掬摆了摆手:“安年这孩子懂事,学得又快,是个读书的好苗子,好苗子啊!”
“听先生如此说,我这做长姐的心中甚慰。”
他抬手轻轻一绕,引路道:“姑娘,请随老夫去会客厅一坐。”
安月随他走进会客厅,很快有人给安月斟了一盏茶。
老先生向安月大致说了一些关于安年在学堂里的表现,以及他即将要面对的秋后童试相关事宜。
……。
安月大致了解了童试后,简单与先生道别,便从会客厅出来。
刚好看到安年正与先前几位学长有说有笑的清扫着院子,脸上洋溢着童趣。
安月没有打扰他们,而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过了好一会儿,安年注意到了一旁的姐姐。
他拿着扫帚走到安月跟前,俏皮兴奋道:“姐姐,我与学长们聊得可开心啦!”
安月欣喜一笑:“看到你如此开心自在,姐姐也为你感到高兴。”
“姐姐,在家时,我听你说来镇上还有其他事要忙,姐姐去忙吧!”
安月摸了摸安年的头,应声着:“嗯,那成,等我忙完再过来找你。”
安年点点头,送安月离开后他又回到院子,与学长继续清扫院子。
……。
安月离开了学堂,一人独自走在大街上。
此时的镇上,虽然还未恢复往日生机,但已然有不少行人在走动了。
安月从镇西口一直往东走,左看右看,除了几家农具铺子开门,还是没发现有其他铺子开门。
她有些不信邪,加快脚步朝她们来的方向,主干道街走着。
主干道街的所有人铺子清一色的大门紧闭,连药铺都没开门。
安月眨巴着几下眼睛,想着如今家中还存放着许多晒干的麻椒和茶树菇,还有地窖里的几大瓮缸松花蛋。
思及此,她打算去看看杂货铺有没有开门。
拐了一个弯,来到卖香料的几家铺子。
很显然,几家铺子也没开门。
于是,她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又去这镇上的几家酒楼。
结果,走访了两家酒楼,都是紧闭大门。
安月不由的唉声叹气道:“哎!看来只得再等等了!”
她大失所望的又折返回安年学堂,准备去学堂接安年。
当她再次回到学堂时,学堂的院里院外已经被他们几个学子打扫的干干净净。
安月走进学堂,只见安年和学长们正坐在院庭边上的过廊上,一起谈笑风生。
安年看到姐姐回来了,他兴奋地迎了过来。
喜笑着问道:“姐姐这是忙完呐?”
安月点点头,问道:“嗯,年年这里可还有其他要事?”
安年摇摇头,一脸喜悦的说道:“那咱们回家吧!”
随后,安年走去同屋里的老先生礼貌告别,随后又同他的几位学长挥挥手。
姐弟俩这才走出学堂,往镇子口方向走去。
一路上,安年不停地讲说着方才在学堂里,学长们给他讲的趣事。
安月都在认真地听着,时不时还会被他的话语逗笑。
此时,时辰已近午时。
烈日当空,姐弟俩在大路上快步往回走着。
……。
几刻钟后。
他们终于到家。
一进院子,八十见他们姐弟俩从外面回来了,它开心的在院子里来回蹦哒着。
安年回到房间换衣裳,安月将肩上斜挎的布袋拿下来,放在房间里。
她净了净手,准备去伙房里帮忙。
正在递柴火的嫂嫂孟秀儿微笑着问道:“月月,如今镇上是何情况呐?”
“就几家农具铺子开门,其他还是大门紧闭,街道上有些行人,但也不多。”
正在灶台后面的春枝接着问道:“小姐,少爷的学堂开学了吗?”
“嗯,两日后就可入学。”
“对了,咋没瞧见大牛他们呢?”安月转头看了看角落处地铺问着。
“他们去后山拾柴火了。”春枝说着。
孟秀儿笑着说道:“月月,祖母如今可是大变样了嘞!”
安月饶有兴趣的问道:“哦?此如怎讲?”
“喏!今日你让大家歇一歇,她瞅着家中柴火所剩不多了,便生拉硬拽着你大伯娘去后山拾柴火。”
安月听后,也觉着很不可思议。
“那大牛和阿勒人呢?”
春枝喜笑着赶忙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