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看着干净利索的铺子,心中很是满意。
随后,她转头说道:“大牛阿勒,把搓箕和扫帚放在铺子里,咱们背上背篓回家吧!”
“好嘞。”阿勒应声着。
随后阿勒和大牛随手拎起一旁的背篓,关上铺子准备回家。
……。
几人回到家中,用过午膳。
都回屋午歇一会儿。
安月回到房间,坐在窗户边小桌凳上。
翻开她的记账本,开始在筹划着铺子后续的各种经营事宜。
铺子里,除了要摆上几张桌凳,还需好好装饰一番。
午后半晌。
天空突然阴沉,乌云涌动,电闪雷鸣。
谁知,没一会儿,就是一场瓢泼大雨。
……。
一场秋雨,忽然而至,这一下便是三日。
这日,清晨。
一家人用过早膳。
院儿外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姐弟俩和春枝坐上李五的牛车,早早就抵达镇上。
安年依旧是去学堂,而安月和春枝而是径直朝铺子走去。
两人刚打开铺子大门,木匠师傅领着他的儿子也来了铺子。
他们准备动手修缮柱子,制作柜台。
安月也没闲着,她带着春枝去挑选适合铺子的布料和装饰物件。
两人先是走进一家布坊。
布坊柜台处朝她们走来一位女子,她热情地迎上来,客气问道:“两位姑娘是想买何种布料呢?”
安月浅着回答道:“阿姐,我们进来,是想看看铺子里有没有做窗帘的布料子。”
“有有有,两位姑娘,请随我来。”两人跟随女子走去。
女子示意安月看看眼前的布匹,说道:“姑娘,您看看这匹布料如何?”
安月谦和道:“容我俩先商量商量看看。”
说完,她转头问春枝:“春枝,你觉着这款布料如何?”
春枝仔细瞧了瞧,摸了摸,分析道:“小姐,这颜色看着倒是清新,只是质地似乎不够厚实。”
安月点点头,又继续挑选起来。
经过几番精挑细选,安月和春枝终于挑选到满意的窗户布帘。
付完银钱,将买好的布放在背篓里,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布坊。
随后,两人顺道又去了一家工艺阁。
买了一些极具特色的装饰品。
买好所有东西后,安月和春枝这才准备打道回去。
两人回到铺子,木匠师傅父子俩已经完成了一部分工序。
安月眯笑着眼说道:“师傅,辛苦了!”
木匠师傅擦了擦汗,笑着回答:“不辛苦,我们父子俩再忙活两日便能全部完工。”
“师傅,你是知晓得,我家离镇上有点远。为了方便你们做工,我把铺子的钥匙交一把给您,你们进出铺子也方便,您看意下如何?”
木匠师傅笑着应答道:“成成成,只要姑娘信得过我们。”
“自然是信得过。”说完,安月随即将另一把钥匙解下来,递给木匠师傅。
木匠师傅接过钥匙,道:“如此一来,我们每日多做会儿工,便早日完成。”
安月站在原地,坦率道:“不急不急,你们慢慢来就成。”
说完,她环视着铺子四周,看着逐渐成型的铺子,心中充满了期待。
把钥匙交给木匠师傅后,安月和春枝也开始准备回家。
两人走到镇子口,正好赶上李五回村的牛车。
安月和春枝飞奔跑过去,坐上牛车回家。
……。
很快,抵达村东头的大路上,两人跳下牛车,一路往回家的小道上走着。
刚走到离家不远处,隐约听到家中声音嘈杂。
春枝闻声,快步跑到院子大门外,敲了敲门。
咚咚咚。
很快便从院子里传来阿勒的声音:“是谁啊?”
春枝高声回应道:“阿勒哥,是我和小姐回来了。”
阿勒赶忙打开院子大门。
他看到安月后,一脸焦急的说道:“小姐,秀儿嫂嫂怕是要…”
安月没等阿勒话说完,她撒丫子就往房间里跑去。
此时,房间里传出嫂嫂孟秀儿的叫喊声。
大伯娘急忙从房间探出头,高声问道:“大牛阿勒,热水好了吗?”
阿勒连忙应答道:“马上马上。”
阿勒应声后,连忙冲向伙房。
安月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进房间。
看着嫂嫂孟秀儿躺在床上,双手死死拽着被子,满脸汗水,正在一口粗气接着一口粗气的嘶喊着。
安月上前对嫂嫂孟秀儿说道:“嫂嫂莫怕,我回来了。”
孟秀儿喘着粗气,忍痛转过头,极为吃力的说道:“月月…今儿怕是要生了…”
“嗯,月月懂的,嫂嫂先别紧张,保持深呼吸。”
此时,祖母和大伯娘正在跪在床上,试着接生。
安月转头问着大伯娘张氏:“大伯娘,你们可有请稳婆过来?”
大伯娘一脸着急的说道:“月月,有你祖母和我在这儿,用不着请稳婆。”
安月转头看了看正在煎熬着的嫂嫂,情况紧迫,稳妥起见还是决定去请稳婆。
她急忙跑到房门外,吩咐道:“阿勒,你跑得快,快去村西头请稳婆!”
阿勒不敢耽搁,立马飞奔出门。
正在床上干着急的大伯娘说道:“月月,咱们村里生孩子,都是婆母帮忙接生,用不着请稳婆。”
“这可是两条人命!万一有个好歹,你当如何向安庆哥哥交待!”
随后,安月又对春枝说道:“春枝,你去伙房把另一口锅洗干净,多备点热水,水一定要烧至沸腾。”
“好的,小姐。”春枝连忙快步朝伙房跑去。
安月折返回房间,坐到床边上紧紧握住嫂嫂孟秀儿的手,轻声道:“嫂嫂,别怕,稳婆马上就来了。”
此时的孟秀儿,疼得紧紧咬住下唇。
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她只好用力点点头表示回应。
——几刻钟后。
阿勒领着稳婆匆匆赶来。
稳婆一进房间,开始有条不紊地指挥起来。
“月丫头,你还小,先去门外候着吧!”
“好的,阿婆,需要啥您随时叫我。”
说完,安月依依不舍的看着嫂嫂,朝屋外走去。
屋里只留下祖母,大伯娘和稳婆接生。
时间一息一息过去。
稳婆在房间里有节奏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