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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永安商队
    提起绵绵,薛昉就不高兴了,他想起那个跟在父亲身边的女子就气愤异常,口气也很冲,“能是什么人,反正不是好人?”

    程雅不置可否,绵绵身上的药味格外浓郁,那不是熬几次药就能沾染上的,是多年与药草打交道被浸染的味道。

    程雅又接着问道“那少将军觉得院子里的守卫呢?”

    提起这个,薛昉倒是颇为骄傲,“我父亲治军严苛,这些守卫严守军令,不知变通,本也正常。”

    “你说的也对,你跟你二叔的关系怎么样?”

    薛昉踢打着地面,回忆着说道:“自我出生前,二叔便同父亲镇守边城,母亲和我们住在京城,二叔未曾娶妻,连回家探亲也很少。我跟我二叔也没见过几回,大多都是从听祖父或下人说的。二叔力大无比,勇猛刚劲,是一员猛将。”

    “你二叔未曾娶亲?”这可着实奇怪了,武将之家大都早早娶亲,留下后人,像这样年逾四十还未娶亲的着实少见。

    薛昉也很奇怪,只是薛雷是长辈,长辈的私事,他也着实不好过多询问。

    程雅边走边琢磨,薛震虽然瘦的脱了人形,但怎么也能看的出,他原本也不是特别壮硕的身形,且身上自带几分文人气质,倒是不愧有人给他起了儒将的称谓。兄弟俩这体型差别也忒大了吧!

    “我记得你父亲和你二叔是一母同胞?”

    “是,二叔比我父亲小了两岁,只不过二叔自出生便身体孱弱,祖父那时还不是边城主将,便告了假到处带着二叔寻医问药,后来说是偶遇了神医,在神医处养了半年,才医好了身子,且能长得这般壮硕。说起来,我们家还只有二叔长的这般壮硕。祖父说许是幼时药吃太多的缘故。”

    程雅看了看身旁的薛昉,倒是跟薛雷差不多高,只是他身材修长,薛雷壮的如同一头牛。

    “少将军既到了边城,不应该到军营去看看吗?”

    薛昉摇了摇头道:“我当然想去看看,可是军营重地,岂能是随便进入的,需得主将同意方可。”

    “眼下你父亲病了,军中事宜都是你二叔掌管,你若是去求了他,他应该不会拒绝你吧!要不你明天去试试?”程雅试探着问道。

    寻常男儿对军营都有一种天生的神往,更何况是出自武将之家,从小便被赋予了戍边使命的薛昉,提到军营,他眼里总算有了星星点点的光芒,连腰板都挺直了些,点着头道:“我明天去问问二叔。”

    两个人漫无目的的溜达,溜达到城门口附近的时候,正好碰见一个商队进城,打头的长得尖嘴猴腮,留了两撇小胡子,正是铁三儿。

    商队进城,便意味着城里近几日又有好东西售卖了,城里的行人都高兴的很,程雅听旁边的人议论,这支商队是永安货栈的商队。

    这永安货栈莫说在边城,便是在整个东禹也很有名气。据说有好几支商队,走南闯北,还和北齐南晋都有生意往来,是能来到边城的最大的商队。

    程雅捏着下巴想,本来以为这商队只是个幌子,看来不止,有这么强势的背景,商队的生意不好才怪,真是搂草打兔子,啥都不耽误啊!

    铁三儿笑着与熟识的老板打招呼,有人问他道:“铁掌柜,你可好几年不走边城了,怕是把咱们这些老伙计都忘了吧!”

    “哪能呢,这不是前几年大东家让我帮着开了几条新线路,才走顺了,这不是想念大家了,不走一趟边城自己都觉得心里有愧,对不住诸位老哥们。今儿还要卸货,明儿我找大家一块儿聚聚,喝个够!”铁三儿边拱手边笑的畅快,俨然一位交友广泛的大掌柜。

    铁三儿并不认识现在的程雅,只当是寻常路人,只是在看到薛昉时略停顿了一瞬,大约他以前是见过薛昉的。

    商队的马车一辆接一辆,程雅看着上边琳琅满目的物品,真是佩服不已,衣食住行,各处风物特色,啥啥都有,在靠后的一辆车上,程雅还看到了桃花酿,看标识,是出自桃花镇的酒。

    回到将军府的时候,日头已经西斜。

    薛昉想着出去一日,也该去主院看看父亲,可谁知刚拐到去往主院的路便被拦下来了,守卫恭谨的站在薛昉跟前道:“少将军,这不是回您院子的路,您要是不记得路了,属下可以给您带路。”

    薛昉不耐,皱着眉头说道:“我要去看望父亲,你带路吧!”

    “无将军召令,任何人不得去主院,还请少将军见谅!”守卫没有半分松动。

    薛昉晒了一天,也来了劲,“如果我今天非要去呢?”

    此话一出,突然冒出十几个守卫,围住了薛昉和程雅,其中一人走上前来道:“少将军勿怪,咱们都是听令行事,将军没有召令,您就是杀了属下们,属下也不敢放行。”

    薛昉心中怒火难压,他一步上前,就要与守卫对峙,程雅拉了他一把道:“少将军,莫要为难他们了,我们还是回院子等着将军召唤吧!”

    薛昉充耳不闻,程雅手上用力,薛昉被疼痛拉回了理智,不情不愿的随程雅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到院子,薛昉取了自己的长枪,在院子里耍的虎虎生威,直到院子里两棵不知名的树变成了秃子他才停了手。

    程雅拿起扫帚扫着落叶说道:“少将军心里不痛快,难为两棵树作甚?”

    薛昉走到院子的大缸前,直接把头埋进去,直到胸口憋闷才喘着粗气抬起,甩了甩头脸上的水,大马金刀的坐在屋前的台阶上,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道:“我心里着实不顺,这边城与我想象的一点也的不一样,我连见父亲一面都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雅扔给无妨一块毛巾道:“少将军先不要多想了,你若气坏了身子,我们岂不是更受掣肘。还有薛海等人,自从进了将军府就未曾见过他们,少将军是不是该传令让他们来见你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