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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花魁的怨恨6
    因为阿狸要戴面纱,不能露脸,有人请吃饭,都知晓这个。

    那些请阿狸吃饭的人,都喜欢听阿狸说话的声音,那声音让他们很是激动。

    通俗些,这些人是声控,就是他们听着阿狸说话,脑海中想的是哪些,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第一次有人请吃饭,那人是位书生,家中有点小钱,他自己给自己蒙上眼睛,说是不能唐突佳人。

    每次吃完饭,桌上都还剩不少,君如和丫头都是饿过的人,她们觉得都浪费了。

    阿狸误以为她们也想试试看好不好吃,她点了一大桌回去。

    君如就很是不高兴,说她哪里贪口腹之欲,说阿狸浪费钱,在楼里还是要手上有银子的。

    阿狸很是不解地问着:“那你们为什么离开的时候,都会往桌上的那些饭菜看去?”

    君如不好意思地说:“你看见了?”

    “嗯。”

    “我们只是觉得桌上还有那么多饭菜没动,浪费了。”

    “这样啊。”

    阿狸那时候若有所思,然后看向坐在那边吃吃喝喝,没说话,也没发表意见的君临鹤。

    君临鹤慢慢红了脸,这人干嘛看他?

    阿狸让君如和丫头都先吃着,她坐在君临鹤身边,说:“临鹤啊,你最近武功学得如何?”

    “尚可。”

    君临鹤没敢表现得太过骄傲,因为他师父说他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

    “那我们以后就这样……”

    阿狸把手放在君临鹤的肩膀上,说着她的计划。

    君临鹤只注意到,这人的手放在他的肩膀处,他不敢乱动了。

    等到最后,阿狸还问君临鹤,“可以吗?临鹤。”

    君临鹤懵懂地看向阿狸,有些傻乎乎地点头,“可以。”

    君如无奈地看向阿狸,说:“他这小子,刚才肯定走神了。”

    后来,为了生活有乐子,为了饭菜不浪费,她们四人就开始配合起来。

    话说回来,等饭菜分了一半出去。

    阿狸又开口说着:“黄员外,吃吃这个,这个味道不错。”

    那边丫头面无表情地用筷子夹着菜,喂到黄员外嘴里。

    黄员外很是享受地哼了一声,然后吃着别人喂的饭菜,说:“好吃,雪狸姑娘喂的就是好吃。”

    “那好吃,多吃点,我也很喜欢这些饭菜呢。”

    “你喜欢,我也喜欢。”

    黄员外不是很胖,但也不瘦,听说家里早就有发妻,还有几房小妾。

    等吃的差不多了,阿狸喝了一口水润润喉,就走到黄员外身后解开他脑后的结。

    黄员外慢慢适应眼前的光亮,他转身看向手里拿着丝帕的阿狸。

    阿狸朝他说着:“黄员外,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黄员外刚要开口,他就先打了一个嗝,他没有觉得失礼,反而说着:“雪狸姑娘,你何时才能正式挂牌啊?”

    这时,君如开口了,“姑娘,我们该回去了。”

    阿狸朝黄员外说:“告辞。”

    黄员外也没追问,也没拦着人不让走,他还在回味刚才耳边能够让人意乱情迷,软声细语的调调。

    等了许久,黄员外喝了一口桌上的酒水,到时候他要和其他人一起去找老鸨子说说,这果子留久了,到时候可就老了,没味了。

    从酒楼里面出来,君如和丫头脸色不是很好。

    上了马车,阿狸还有心情安慰她们,“不要不开心了,不然别人会以为我们在包厢里面被人欺负了呢。”

    君如握住阿狸的手,有些话,她不知道如何说。

    丫头也看向阿狸,她听过其他丫头说,有的客人有奇怪的爱好,会把姑娘弄得浑身是伤。

    一旦遇见那种人,那一晚上就没有消停的时候,姑娘的哭叫声也会很久。

    阿狸握住君如的手,说:“没事,真有那么一日,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

    回去后,君临鹤早就把饭菜热好。

    阿狸解开面纱,看着有些变了颜色的饭菜,招呼君如和丫头一起坐下吃。

    不过,君如心事重重,丫头也有些沉默寡言。

    阿狸倒是拿着筷子,时不时尝尝味道。

    君临鹤担忧地看向阿狸,发现阿狸神色正常,裙衫也是出去时的样子,他靠近阿狸,小声问着:“可是那人给你们气受了?”

    阿狸抬手把君临鹤的脸推开,说:“小孩子家家的少打听这些,你忙活了这么久,赶紧吃饭。”

    君临鹤嘀咕着:“你也没比我大多少。”

    他都十六了,还说他是小孩,她自己也没比他大多少啊。

    君如听见阿狸的话,又看向君临鹤,这人如若知道,阿狸会上牌,还不知道会做出哪些事来。

    夜里的时候,楼里很热闹。

    阿狸坐在高处,四周有帷幕挡着,她轻抚着琵琶,一首悠扬的曲子传了出去。

    下面有不少人朝她这边看来,其中有不少熟面孔,都是有请她出去吃饭,或者出去看过湖面风光,也给她送过首饰,或者是打赏银钱。

    连翘一身男子打扮,她看向坐在高处的阿狸,听说这人还未挂牌,但是谁知道她心里有没有在怨恨君临鹤和君如。

    阿狸这时看向了君如,那人想来也快来了,来接君如和君临鹤了吧。

    连翘注意到阿狸看向君如,她暗道,果然,这人就是在怨恨她们母子,不然她这时候看向君如做什么?

    等高处的琵琶曲结束,阿狸抱着琵琶站起身,准备下去的时候,底下突然有人大声喊着:“雪狸姑娘何时挂花牌啊!”

    “对啊!再不挂花牌,可要变成老姑娘了!”

    “以往也没有成为花魁后,还不让人一亲芳泽的啊!”

    “就是就是!楼里的妈妈呢,快出来讲两句,这雪狸姑娘是真的要留成老姑娘吗?”

    高台之下,很多人都在起哄,也有不少楼里的姑娘看向高台处,她们脸色没了先前嬉笑模样,反而是一片漠然。

    都在这个楼里,没有谁比谁高贵,有的不过是谁先下水。

    高台处,阿狸像是被吓住了,她看向高台下起哄的那些人。

    那些人脸上不言而喻的神情,都在告诉她,他们早就等不及了,再不给他们一个答案,他们就要自己动手了。

    连翘刚才喊了第一声,现在她功成身退,继续藏在人群之中。

    老鸨子拿着团扇走到中间,脸上处变不惊,还能一脸笑意地说:“各位,稍安勿躁,我原本就订了下个月十五,这不是还没告诉大伙吗?”

    黄员外走到老鸨子身边,一把拽住老鸨子的手,“妈妈这话可真,可别到时候又推脱了?”

    “哎呀,黄员外,妈妈说的话哪里有不真的,这么多人一起做个见证,下个月十五,我楼里的雪狸姑娘正式挂花牌,各位可都要来呀!”

    老鸨子没有看向阿狸,君如的脸倒是变得苍白。